蚂蚁文学 > 疯狂的人妖 > 第二章 杀人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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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牧师,什么是牧师?牧师就是以下这些职业——医师、治疗者、医护兵、急救员、药品推销商、急诊室护士和外科医生——挤压打包而成的一个东西,他应该是奉献的治疗者,治病救人的圣徒。对于一个牧师来说,他的成长之路是与其它职业息息相关的。也就是说,没有其它职业的宠爱,相信牧师不一定真的能体会的玩牧师的乐趣。几乎没有任何独立升级的能力,PK属于移动的沙包,还是没几下就倒的那种。杀人的牧师,搞什么飞机?当我听乌拉尔·杜·欧瑞恩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脑子一下子还真没转过来。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专职是杀人的牧师。要杀人我还不如自己动手呢,好歹我的职业名字里面还带个‘杀’字。你这算什么?人家好好地选了一个牧师做职业,就是想帮人加加血,体验一下把一个死人变成活人的快感。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把别人整成了一个大怪胎,你脑袋没毛病吧。”我现在正在虚弱状态,听到乌拉尔·杜·欧瑞恩雪中送炭地给我带来一个牧师正高兴着,心想接下来这段相对危险的时间,终于可以有一个人可以来提供给我一点保护。谁知道这老家伙却告诉我他已经把涅佩拉训练成了一个四不象的玩意,我刚开始喜悦的心情一下子掉了下去,话在不知不觉中说的比较重了起来。

    “咳!咳!”乌拉尔·杜·欧瑞恩故意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牢骚,把手掌平摊,向下压了几下,示意叫我不要激动,“我们暗影协会和还有一个叫‘萨拉之手’的组织是《神界》里面最大的两个术士协会。注意,是术士协会。按照本协会的宗旨,理论上是不提供术士以外的相关培养和训练事宜的。我那天是看这个小娃子的阴影资质太出色了才钻了一下协会规章制度的漏洞,特意把我看家的本领暗言术给传授给了她。”

    “然后,就出了这么一个怪胎?!”我对他那套什么什么协会的规章啊制度的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关心的是现在他所说的苦心培养出来的涅佩拉能对我有什么帮助,“你现在把她给我送来,是给我帮忙的,还是来给我添乱的?我现在是虚弱状态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我需要的是会加血能保命的能救人的牧师,不是现在你说的什么能杀人的牧师。明白了没?”

    “谁说杀人的牧师就不能加血和救人了啊?”乌拉尔·杜·欧瑞恩一脸怨妇的表情,“涅佩拉身上现在有两大系法术,一个是光明系的延伸法术,真言术,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牧师系技能,比如恢复啊,圣疗啊,还有坚韧,另外一个则是我传授给她的黑暗系法术的延伸,暗言术,这本来是术士的一系法术,不过我做了细微的调整和改动,可以说是专门为涅佩拉量身定做的。现在的涅佩拉可以说是光明与黑暗这两种相克法术的完美融合体。萨拉一直说光明系法术和黑暗系法术是完全相克的,一个人是无法同时兼休这两系法术,并将它们运用到及至的。而我就是不相信。光明与黑暗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证明了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怎么说着说着他就开始自我陶醉起来了?真是受不了这种有严重自恋倾向的人。难道,等级高一点的NPC,仗着自己有点智商就喜欢这么无视别人的存在发表长篇大论么?我用手戳了戳他,然后带着点不耐烦的口气对他说:“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我的时间不多。”

    “呃。”这老家伙非得我这么做,才能有点正经的样子,“好吧,直接说重点。你是艾丽亚大人看上的人,而艾丽亚大人是最精通黑暗系法术的人。我希望你能把涅佩拉带到艾丽亚大人那里,让艾丽亚大人再针对涅佩拉的具体情况好好地培养一下。我相信我的眼睛,涅佩拉的资质绝对超过常人,如果能得到艾丽亚大人的栽培一定能出类拔萃的。”

    “这个……我和艾丽亚貌似还没关系好到这样的地步吧。”不让这个老家伙花点血本出来,我可不会答应他任何事情的。于是,我急忙矢口否认我和艾丽亚的关系起来。

    乌拉尔·杜·欧瑞恩咧开嘴笑了笑:“这个你就别推辞了,我们的情报网是一流的。到目前为止,你是所有玩家里面和艾丽亚大人唯一有过非任务关系接触的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艾丽亚大人可能会培养你成为她的神使代言人。”

    “神使代言人?!”好新鲜的名词,我可得叫欧瑞恩给我解释一下。

    “对,神使代言人。”乌拉尔·杜·欧瑞恩点了点头,然后如我所愿地开始分析起来,“相信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十七位仅次于主脑的存在--‘十七神使’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协调各大势力的平衡以及避免影响世界均衡的力量和个人出现。他们是无法直接干预的,必须通过宏观调整或者协调分配力量来完成。特别是玩家的所有行为他们是没有权利干涉的。所以说他们看起来好象是无所不能的最高存在,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行动受到很多规章制度和约定的限制。神使们并不是木头人,俗话说穷则变,变则通。神使们就想出了一个寻找自己的代言人,让他们来代替自己行使自己的权力的方法。”

    “哦?!”我摸起了自己的下巴,神使代言人?貌似油水很多的一份差使啊。不过,好象艾丽亚和奈丽亚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过我了。这两个身材火暴的美女,我还真有怀念她们了。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神使们寻找自己代言人的行动已经被主神(也就是主脑了)默许了。不过……”乌拉尔·杜·欧瑞恩忽然让人毛骨悚然地奸笑了一下,“要知道神使们可不是什么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圣徒,他们都是有超高智能的,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独立的思维。说白点就是他们也都是有私心的人。表面上是找个人,挂个代言人的名字来帮他们打杂,实际上他们都在搜刮优秀的人才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这片大陆上捞好处。”

    “我靠!以权谋私?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了。”我一听他的话就叫了起来,不过,一叫出口就后悔了。我还不是从艾丽亚那里捞了那么多的好处?我不是在抽自己的耳光么?

    乌拉尔·杜·欧瑞恩好象也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阴森森地嘿嘿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一开始他的请求还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听他讲了这么一大通,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其中的道理,不过,我还是有疑问:“你干什么对涅佩拉这么关心?她是玩家,你是NPC,就算她真得出类拔萃飞黄腾达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你也想个代言人。”

    “代言人不敢。毕竟,我和神使差了不是一个两个的档次,找代言人我还不够资格。”欧瑞恩谦虚了一下,“我的本意是希望我们暗影协会能够涌现出一批杰出的人才,为以后统一术士界,然后为术士这个职业在《神界》里面谋求更大更广的一片天地而努力。”

    原来如此,想借我和艾丽亚神使搭上关系,然后依托这个强大的靠山统一术士职业,好奸诈的老头,这么无耻的的事情还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过,有求于我总比无求于我要好。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很自然地就问欧瑞恩道:“萨拉和那个什么萨拉之手是什么玩意?”

    乌拉尔·杜·欧瑞恩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起来。我急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改问的东西?你就当没听到好了,呵呵。”

    “没有关系。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的。”乌拉尔·杜·欧瑞恩叹了一口气,“萨拉,全名萨拉·仙·欧瑞恩,是萨拉之手的最好权利拥有者,萨拉之手的会长,是我唯一的孙女。萨拉之手是5年前才新兴起来的一个术士联盟机构,性质和我所在的暗影协会是一样的,而且同样获得了主神的认可。”

    “哎……我说你和你的孙女怎么不在一个机构工作啊?”看来这一点很有八卦的潜质哦,不知道是不是人妖做的时间长了,现在我对这些本来女人才应该最感兴趣的东西也很热中了。

    “5年前,萨拉还是暗影协会的高级会员,不过,后来她宣称对暗影协会的宗旨不满意,就自己独立并带领了一批年轻的术士自己创立了‘萨拉之手’。”乌拉尔·杜·欧瑞恩低沉着语调管自己陈述着,“表面上是这样,其实我知道,她一直以为她母亲,也就是我的女儿,艾露恩·凡·欧瑞恩的死是我的缘故。所以,她率领的萨拉之手这几年一直和我们暗影协会对着干,处处打压术士相关业务的价格,再这么被她搞下去,术士这一职业的人只会越来越少。不过,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这些了。”

    “艾露恩·凡·欧瑞恩不是你害死的?”

    “当然不是!”乌拉尔·杜·欧瑞恩立刻嚷了起来,“有父亲会杀害自己的女儿么?虎毒不食子啊。艾露恩的死纯粹是一场意外,她在一次恶魔召唤仪式上忘记给自己加上保护罩结果给召唤出来的恶魔守卫给砍死了。”

    “你和她把情况说明白,那不就结了。”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那次召唤仪式参加人员的名单是我定的。”乌拉尔默然地补充道。

    “看来你们祖孙俩不和啊,呵呵。”我试图缓解一下现场的气氛,于是调笑道,“你们暗影协会这么强大,而且又是老牌组织,人也多,怎么不抽几个人直接把她的场子砸了,让她关门歇业,知难而退不就得了?”

    “萨拉·仙·欧瑞恩是目前《神界》大陆上最强大的术士!”乌拉尔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任何个人想独自一人挑战萨拉·仙·欧瑞恩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哎呦!你的孙女好强哦,不过我不知道是应该替你高兴还是替你悲哀。”我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当我看见乌拉尔额头上暴出来的青筋,我立刻识趣地收起了笑。我转口说道:“乌拉尔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只要能见到艾丽亚我一定会帮你,其实就算你不开口,涅佩拉本来就是我朋友,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不过,有句话我不得不说,难道对付你自己的孙女一定要用武力么?难道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就不行?”

    “没有用的。除非暗影协会出现有实力能完全压制住她的人,否则即使她回到暗影协会,暗影协会也只有可能变成第二个萨拉之手。”乌拉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略带憔悴地说,“涅佩拉的潜质一流,如果好好培养绝对能朝过我的孙女,这件事情真得要有劳你了。”

    “恩。”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乌拉尔见状,也是如负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朝刚才一直都躲在那片房屋的阴影之下的涅佩拉招了招手:“小涅,过来吧。”

    即使是在阳光之下,包围着涅佩拉的那团黑雾依旧挥之不去地存在着,好象是与身俱来的一样。本色纯白的一套牧师法袍,现在因为有许多细纱一样的小黑点在上面流动,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色。

    “涅佩拉?!”我拉起了她的一只小手,朋友见面,一切话都是多余的,只需要一个微笑。

    涅佩拉难得地回了一个微笑给我,然后小声地应声道:“斑鸠姐姐,是我。”

    姐姐?姐姐!我在瞬间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小土豆那天真的笑容和她那天冷漠的抿起来的嘴角重叠起来,我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猛地抽了一下……

    “我……不是你姐姐……”我缓慢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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