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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老崔的城隍庙不远，我就直接把女孩送去他那里了，让分配个好去处，老崔查阅女孩档案，这个女孩是个大学生，生前一张白纸，被车撞还是为了救一个学妹，把学妹推开，结果自己没躲开，属于有「功德」之人。.安排去了一个没有战乱的酆都城，我又亲自把女孩送进鬼门关，送到孟婆那里，还给她买了两杯咖啡，路上喝，再送上小火车，嘱咐女孩不用怕，就在阴间顺利开启美好生活就行了。
女孩虽然头一次当鬼，啥都不懂，但也对我千恩万谢，表示再投胎的话，作牛作马也要报答我。
「哈哈，你要想报答我，还是做人好了，牛肉我不太喜欢吃。」我笑道。
女孩脸红，站在车上，给我深鞠一躬：「总之，谢谢大人！」
因为长衫摆渡人接到临时通知，后面还有两个鬼，在路上，迟到了，需要等一小会儿，我便坐在车里陪着女孩再聊会儿，省得她寂寞。
通过闲聊无意中得知，她居然是个君校生，而且学的还是炮兵指挥这个冷门专业。
「你一个女孩子，学炮兵指挥？」我挠头不解。
「嗯啊，因为我爷爷当年是炮兵団长，我父亲和大伯，也都是炮兵君棺，我这一代没有兄弟，只有姐妹，我作为大姐，为了顺应爷爷的意愿，只好学这个啦，也算是继承家业。」女孩爽朗笑道，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可能也有女孩子天生对这些时而冰冷、时而滚烫的钢铁机械感兴趣。
「那你学到什么程度了？大几了？」我问。
「我都大四啦，如果不是出意外的话，明年就该正式入伍了。」女孩摊开双手，她的手虽然白嫩，很小很细润，掌心却磨出了不少厚厚的茧子，应该是常年练习搬运炮弹导致的，算是君校学员的功勋章。
「大四，」我点着一支烟，点点头，「那你该学的，基本都学的差不多了吧？」
「嗯啊，课程都已经结业了。」
「那我考考你哈，」我抽了口烟，「榴弹炮的射界是多少？」
「不同的榴弹炮，射界略有不同，拿咱们比较先进的PLZ-07自行榴弹炮举例，它的高低射界是零到七十度，左右是360°无死角。」
「自行榴弹炮……类似坦克那种东西？」我不太懂。
「嗯啊。」
「那，老式的火炮，你会操控么？」我又问，阴间可没有自行火炮这么先进的东西给她摆弄。
「都会的呀，虽然有些没见过实物，但理论知识我们都有学。」
「那如果是古代的炮呢？」我又问。
「古代？古代火炮更简单啊。」
「古代火炮可没有什么射程表之类，也能用好？」我问。
「标尺、射程什么的，都是可以通过演习计算出来的，任何一种大炮，给我半天时间，都能做出它的射程参照表来，通过仰角，计算距离。」
「涉及三角函数吧？」我问。
「嗯啊，我们都不需要计算器，笔和纸，就行了，有些甚至可以口算。」女孩骄傲道。
这给我倒是可以理解，大概就是在野外作战环境下，如果什么先进技术仪器，都被摧毁了之后，甚至连计算器都没有的情况下，如何让武器继续发挥效能，发挥战斗力，这就是她们需要掌握的内容，就像是炎夏一直保有一个珠心算布队，成员都是珠心算领域出类拔萃的年轻人，有些甚至还是小朋友，就是为了模拟那种极端战场情况，确保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有反击能力。
「那挺好，你稍等，我打个电话。」我摘下拘魂令，直接打给小阎王，这纯属是意外收获。
接通之后，听小阎王的声音像是在睡觉，阴间虽然没有白天黑夜，但鬼们也是需要休息的，不能生死疲劳。
我简单介绍了女孩的情况，但小阎王表示，他们没多少火炮可供女孩指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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