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38章 竹中美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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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恒舟目露讶色,问道:“为何让我见这心法?”

    南宫梅斜仰俏脸,嫣然一笑,道:“四君子真经讲求阴阳调合,缺一不可。女子修习此招,只能至阴,反之亦然。若要大成,男女对练,惟一可能。且这男女两人,真气必须十足,默契相通,否则走火入魔,经脉尽断。”

    郑恒舟惊道:“此乃南宫家绝学,而我是外人。”

    南宫梅正色道:“执着于此,那便真要失传。我爹和兄长,资质不够。竹儿虽悟性高,但身子欠佳,缺乏纯阳真气,无法与我对练。”

    郑恒舟犹豫半晌,问道:“你是认真?”

    南宫梅摇摇头,苦笑道:“我若不肯,便不会带你来此。若你心中芥蒂,那我也不便强求。”

    郑恒舟转念一想,也没损失,道:“好,我答允你。”南宫梅闻言甚喜,嫣然一笑。她脱去红绣花鞋,盘坐床沿,双手合掌,调息体内真气。郑恒舟翻阅帛纸,默念口诀。将近丑时,背诵完成。郑恒舟上床,南宫梅双手一探,与他四掌相抵,真气循环,生生不息。

    郑恒舟虽生疏,但南宫梅细心引导,暂无大碍。修习无法一蹴而成,必须循序渐进,若是大成,便可随心所欲,化玄阴为纯阳,化纯阳为玄阴。

    两人练至寅时,本来无虞,但南宫梅越练下去,身子越热,彷彿一股怒火囤积体内,燥热涌上,香汗淋漓,令她痛痒难耐。她使劲一推,收起真气,气喘吁吁,低眉俯首,汗水沁入棉被。稍作调息,她美眸一抬,问道:“你方才可有异状?”

    郑恒舟摇摇头,回道:“没有。”

    南宫梅寻思道,若因纯阳真气导入,令自身热痒难受,反之,郑恒舟应会受玄阴寒气影响,身子打颤,手足冰冷。倏忽间,她想起什么,暗叹道,多半是郑恒舟有金刚纯阳经,两相抵去,不畏寒气。

    南宫梅从小天资聪颖,习武甚快,不到十四岁,武学造诣已胜出多数人。自今为止,她头一次感受两人底蕴不同,竟有如此差异。南宫梅把心一横,索性将衣物尽数褪下,看是否有所好转。

    南宫梅厉芒闪动,瞥向郑恒舟,正色道:“千万别胡思乱想,否则会走火入魔。若你担心定性不足,可用绢巾蒙眼。”

    郑恒舟叹道:“只怕蒙眼之后,定性更差了。”

    两人接着对练,将真气互导。南宫梅褪下衣物,确实好多,奈何自身无金刚纯阳经护体,每每发劲,必须分外谨慎。反观,郑恒舟游刃有余,南宫梅多少猜出他并未用全力。

    良久,屋外忽传动静。南宫梅刚接收郑恒舟纯阳真气,不能分神,对此既惊又忧。郑恒舟见状,先行收功,将玄阴真气化去。他倚近声音之处,折下盆栽上的树枝,仿效南宫梅,将其冻结。霎那间,树枝飞射而出,打中黑影。屋外传来闷哼,步伐紊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转眼间,南宫梅收完功,颇有深意道:“不用追了。”

    郑恒舟心念转动,问道:“莫非,你知晓是何人?”

    南宫梅低下螓首,凄然一笑,幽幽道:“多半是我那两位兄长。他们前来,不外乎想盗走秘籍,陷我不义。”

    郑恒舟满腹疑惑,甚是不解,问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南宫梅目掠怒色,旋即哀伤,无奈道:“我爹将此心法交由我保管,其他人不得窥看。我那两兄长底子差,硬练此功,只会害了自己。他们盗走心法,一方面心有不甘,一方面想陷害我,让我受责罚。”

    郑恒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你也不好过。”

    南宫梅面露难色,道:“近期他们越来越猖狂,甚至想趁我练功,故意扰乱我心神,让我走火入魔。他们忌妒我,我不在意,但好歹也是手足,竟如此残忍待我。我难以想象他们掌管镖局之后,那会是何等惨况。”

    郑恒舟问道:“莫非你让我教南宫竹练功,也是为此?”

    南宫梅叹道:“这倒不是。以他身子情况,悟性再高,也是有心无力。我只盼他习武防身,安稳过活。”

    折腾多时,南宫梅也睏了。她吹熄红烛,将床旁罗纱放下。郑恒舟过惯风飧露宿生活,有房子住便心满意足。南宫梅从柜子取出棉被,扔给了他,两人一人睡床一人睡地,闲谈之际,睡意袭来,各自入眠。

    待到郑恒舟醒来,已日上三竿,阳光斜窗而入。床上摺叠整齐,南宫梅不见踪影。桌上摆着温热饭菜,旁边放着一壶酒和一盆清水。郑恒舟洗漱更衣,大啖起来。过不多时,郑恒舟走出屋外。他轻功一绝,贴檐跃壁,快步疾行,翻入鲤鱼池旁的假山,躲藏起来。

    郑恒舟举目环视,遍地梅树,老干歪斜,枝叶茂密。无奈西院杳无人迹,冷冷清清,徒有美景,缺了佳人。倏忽间,他瞧见南宫竹娇小身影,一袭栀黄缎裳,裙襬纹刺金绣,典雅高贵,宛若天仙下凡。南宫竹左右环视,好似在找什么。郑恒舟弹出碎石,指引他来。南宫竹款款走来,郑恒舟问道:“你在做什么?”

    南宫竹抿唇道:“听说大院里,镖师在比武,我想去瞧瞧。”

    郑恒舟问道:“既然想看,怎在这拖沓?”

    南宫竹面有难色,道:“我本就身子差,前阵子染风寒,大病初愈,我爹不许我走出西院,更不允我看人练武。”

    郑恒舟贼笑道:“那你偷偷去瞧,不就得了。”

    南宫竹摇摇头,愁容道:“上次我这么做,结果被我爹发现,禁足十天。”

    郑恒舟思索半晌,问道:“你很想去?”

    南宫竹眸子一转,娇然点头。郑恒舟见他真诚,低头沉思。过了半晌,他趁南宫竹不备,一把将他抱起来。南宫竹惊道:“这是做什么?”

    郑恒舟微微一笑,道:“别出声,跟我来就对了。”

    此言甫毕,郑恒舟展开轻功,飞掠屋顶。不一会儿,他便来到正院。他挑了一处阴影,伏在屋檐上,环住南宫竹腰肢,让他不摔下去。两人俯瞰下方,镖师正在比武,南宫竹心中甚喜,掩口遮声。

    朱雀镖局共三次练武,分别是晨练、午练和晚练。根据南宫竹所述,郑恒舟得知,今日较为特殊,每月一次练武,动员所有人。

    郑恒舟扫视四周,果然排场甚大,两侧皆摆檀木椅,围成一圈。南宫梅和南宫兰坐在右侧,端看前方。左侧是南宫凤先,也就是朱雀镖局总镖头,南宫家现任当主。他身旁坐着两名男子,郑恒舟虽不认识,但依照年纪来看,应是南宫柏和南宫松,也就是南宫梅的兄长。

    比武场旁,锣声一敲,两名大汉走到中央,抱拳行礼。南宫竹杏眸圆睁,莞尔笑道:“是铁二叔和大舅子。”

    郑恒舟略感兴趣,指着他们,问道:“这两人是谁?”

    南宫竹面露喜色,细语道:“左边黝黑男子,他叫铁文通,一身铁骨功,十分了得。右边青衫男子,他是白不展,擅使穿心连环腿。”谈话之间,郑恒舟方才惊觉,两人双肩并拢,面颊贴近。细看之下,南宫竹宛若清秀佳人,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他眉开眼笑,甚是欢喜,又添几分纯真,令郑恒舟心醉神迷。

    郑恒舟转过头来,俯瞰正院。方才二人,双拳交接,弹腿互攻,彼此碰撞。白不展单手撑地,双腿悬空盘上,踢在铁文通胸膛,铁文通稍退几步,仍面不改色,两指衔起,使出朱雀指,专攻穴道。双方以拳化掌,以掌化指,时不时以弹腿相交,甚是精妙。郑恒舟暗忖道,虽两人武学仍有不精,底蕴不足,但也算是中流高手。

    与此同时,郑恒舟又想起昨晚之事。南宫家看似风光,却手足相残。也许正因朱雀镖局坐大,蒸蒸日上,彼此间更加猜忌。

    须臾间,底下胜负也分出。铁文通过于自信,一不留神,被白不展绕后,双腿一伸,铁文通被踢飞数丈。正当郑恒舟暗自叫好,他却听闻身旁传来呻吟。他扭过头来,南宫竹面色发青,身子打颤,宛如受寒。

    郑恒舟慌张问道:“你怎么了吗?”

    南宫竹嘴唇发紫,痛苦道:“我曾逆练四君子真经,真气逆流,时不时寒毒会发作。我房里有九转大还丹,带我过去,服下便好。”

    郑恒舟问道:“你房间在哪?”

    南宫竹道:“我头很痛,不能替你引路。不若这样,你把我放下去,我去找梅姐,她用四君子真经能帮我抑毒。”

    郑恒舟闻言一凛,顿时恍然之色。他寻思道,原来南宫梅将四君子真经传授于他,并请他教南宫竹武功,还有这层含意。他正色道:“忍着点,我现在替你祛毒。”

    郑恒舟暗运真气,施展四君子真经,以指代掌,按住南宫竹膻中穴,循序将纯阳真气导入。南宫竹苍白面色,逐渐泛红,恢复润色,身子也温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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