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64章 各路门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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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的寺庙中,宇文风倚靠斑驳的梁柱,打算阖眼小憩一会。

    霎那间,一道人影飞掠而至。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照了进来,伫立在宇文风面前的是一名绿衫女子。

    绿杉女子名为独孤月,乃是血月门的幸存者。

    当年血月门遭到各派围攻,惨遭灭门,仅有她与宇文风逃出生天。

    独孤月一身墨绿色的锦裳,绣着的却是双蛇缠绕之纹,正是蝮蛇宫的图腾。宇文风为了护她安危,将她送去蝮蛇宫,以求庇护。

    独孤月单膝跪地,颔首作揖,道:“月儿向主人请安。”

    宇文风摇摇头,轻叹道:“我不是说了,在外头不要喊我主人。”虽然宇文风也很清楚自己这么说,她依然不会改。

    独孤月取出帛纸,交付宇文风,道:“主人,这是你要的情报。”便在此时,独孤月双手一颤,咬唇捂胸,好似难受。

    宇文风问道:“莫非你又偷练了凝血诀?我说过了,你不适合这门功夫,你若如此逆练,当心害惨自己。”

    独孤月道:“月、月儿知错,请主人责罚。”月光下,她眼波似水,我见犹怜,令人不舍。

    宇文风道:“罢了,将上衣脱了。”

    独孤月闻言,伸手纤纤玉指,轻褪上衣,现出雪白锁骨。正当宇文风取出银针,外头却忽传脚步声。两道黑影斜掠而至,一闪入内。宇文风见状,弹出银针,灭掉烛光,顺手撩起斗篷,披覆在独孤月肩上。

    声音从门口传来,道:“在这破庙之中幽会,你倒挺有闲情雅致。”宇文风抬头一瞧,说话之人是张不凡。

    宇文风瞥向他后方的花千醉,笑道:“莫非,你们也是来休憩的吗?”

    花千醉冷哼一声,不悦道:“别说无聊笑话。”

    张不凡看向宇文风,讪笑道:“想不到你也贪恋美色。”

    宇文风挠了挠鼻子,道:“两位真是好兴致,竟是为此而来。”

    张不凡一脸得意,道:“我们跟你不同,正准备去执行大任务。”见到宇文风不理睬他,他又忍不住道:“你不好奇我们要做什么?”

    宇文风道:“绝影门规定不过问他人任务,你是要我坏了规矩?”

    张不凡不屑道:“哼,我知道你在忌妒。”

    花千醉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别耽搁时辰。”张不凡瞪她一眼,甩过身子,扬长而去。眼见麻烦人物走了,花千醉这才缓口气。她瞥向宇文风,问道:“你就这么忍气吞声?”

    宇文风反问道:“你是指何事?”

    “那家伙虽然人品差,但不是傻子。”花千醉道:“他之所以针对你,正是出自于畏惧。你应该很清楚,绝影七剑仅是称号,实则不知换过多少人了。”

    宇文风兴味索然道:“我对这名号没兴趣。”

    花千醉露出狐疑,冷冷道:“你还真是个怪人,进来了绝影门,却淡泊名利。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你在这谈情说爱。”

    宇文风欣然道:“我只是平凡的男人,而她是长得不错的女人,你说呢?”

    花千醉嘴角微弯,问道:“那我难看吗?”

    宇文风笑了笑,道:“哎呀,莫非我打翻了醋罈子?”

    花千醉瞥了他一眼,道:“少往脸上贴金了。下次记得找个好地方。在这种破烂废墟里偷情,要是传出去,这可不好听。”

    待到花千醉离去,宇文风这才站起身来,扫视四周。确认再无人迹,才将独孤月身上的斗篷掀开。

    独孤月双膝跪地,愧疚道:“月儿该死,竟让主人蒙羞。月儿这条命是主人的,死不足惜。”

    宇文风摇摇头,道:“没有人的命是属于其他人的,你的命是你的。”

    不等独孤月说话,宇文风取出银针,重新替她扎针治疗。独孤月抬头一望,虽无法释怀,但也不敢多言。

    良久,宇文风收回银针,独孤月将上衣穿回。宇文风叮嘱几句,便作告别。他一展轻功,窜出破庙,直奔药王谷。

    一炷香不到,他便出现在了药王谷。返回别院,才刚推开门扉,屋内早有一人坐在床沿等待。那人生得漂亮,一双杏眼彷彿会勾人魂魄,举手投足婀娜多姿,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她纤细的手套着玉环,玉环上刻着上官梅三字。

    宇文风嘴角上扬,故作惋惜道:“若我知有佳人等我,必然早归。”说这时迟那时快,上官梅一个箭步,摊开左掌,向他袭来。上官梅的手指细长,纤指化圆掌,施以巧劲,如同花瓣落下,飘忽不定。此掌法乃上官梅自创的梅花掌,一旦中招,伤口便会出现一道梅花状红痕。

    宇文风果断反击,长驱而入,右手封掌,左手扣腕。上官梅欲想挣脱,不料宇文风以刚劲扼住,巧劲无从施展,越是想挣脱,越发揪紧。眼见胜负已分,宇文风运起真气,将其弹开。

    上官梅狠瞪他一眼,怒道:“纵然我技不如人,也不许你般羞辱我。”

    宇文风摇摇头,苦笑道:“我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那么,你能告诉我,冰清玉洁的你,为何出现在我这吗?”

    上官梅蹙起柳眉,不悦道:“你若不在嘴上占便宜,会少一块肉吗?”

    宇文风答道:“若换作他人闯我屋内,那人可真会少块肉。”

    上官梅冷哼道:“没一句正经。”她凑上前来,取出帛卷,平摊桌上,道:“这上面药草,我爹要你张罗。”

    宇文风疑道:“上官老前辈?”

    上官梅道:“我爹说这些药材很重要,需要你亲力而为。”

    宇文风道:“既是上官老前辈嘱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迟。”

    上官梅不是滋味,道:“你态度转得倒快。”

    宇文风耸了耸肩,无奈道:“面对一个半夜闯入屋子,又袭击我之人,我没立时将你撵出去,已算给足你面子了吧?”宇文风沉下脸,正容道:“先不谈这了,你可知你那梅花掌虽非绝世武学,但打在常人之身,非残即伤吗?”

    上官梅道:“你以为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出手吗?”语毕,她忽然想起什么,肃容道:“说到这事,我必须再三提点你,药王印千万不能乱用。”

    宇文风叹道:“你这番话,我听到都快长茧了。”

    上官梅板起脸孔,道:“就算你聋了,我还是会说的。药王印向来不外传,我不知为何爹传授于你,我也不想过问,但我绝不许你坏了名声。”

    宇文风忍不住道:“你这么担心,无非是因为我是外人。若我是自己人,你便不会过问了吧?”

    上官梅沉默半晌,问道;“你想娶心儿?可是那孩子玩心太重,举止稚气,成亲对她过早。”

    宇文风笑着问道:“没其他法子了吗?”

    上官梅皱眉,为难道:“莫非,你要让我爹收你为养子?”

    宇文风仰首道,“谁说只有你女儿能嫁人?”

    上官梅怔了一会,意会过来,赧然道:“难道你要娶我?别开玩笑了,我都生了心儿了,早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宇文风故作肃容道;“与其把烂摊子丢给他人,你何不自个儿收拾?”

    上官梅咬起唇,肩头一颤,垂首沉思。良久,她轻问道:“你当真要娶我?”不等宇文风回答,她继续说道:“若要我改嫁于你,倒也无妨,但我只做小妾,绝不做你妻子。”

    听到这番话,反倒是宇文风露出讶异,忙问道:“女人争宠不是罕事,但我鲜少听闻有人自愿做小妾。”

    上官梅低垂俏脸,道:“我若当你妻子,那便是有愧于先夫。若只是小妾,这便是保全药王印不外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宇文风皱眉道:“你为了药王谷,竟连自己都牺牲了。”

    上官梅瞅他一眼,正色道:“何时下聘?”

    宇文风道:“可惜了,我对这般婚姻,毫无兴趣。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绝不会滥用药王印。”

    上官梅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咬起下唇,又气又羞,大嗔道:“你为何不早说,何必拐一大圈戏弄我。”

    宇文风不理睬她,径自道:“我要更衣了,若还有事,明早再说。”

    上官梅忙道:“这可不成,多日不见你这人,我还得核对清单。最近尸妖横行,药草入不敷出,我必须确实掌握库存。”

    宇文风叹道:“看来,你是说什么都不放过我了。”不等她回应,宇文风兀自将衫衣褪下。上官梅见状,立时扭过头来,避开视线,她背着宇文风,一边复诵药草一边和宇文风确认。

    待到宇文风换好衣装,上官梅才侧身返回。她原以为宇文风是更衣就寝,谁知他竟换上绣有飞雁的锦缎袍子。这身锦袍裁剪合纤,绣图精致,确实令人赞叹,但令上官梅呆然半晌的却是,此乃朝廷铁衣卫官发的雁形服。

    上官梅诧异问道;“你才刚回来,怎又要出去了?”

    宇文风简短道:“有事要办。”

    上官梅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取下柚木架上的斗篷,将其递给了他,“外面天凉了,多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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