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88章 五毒掳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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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风眼看拗不过她,只得点头答允。明妍书转身离去,前往对面厨房。宇文风本来还稍有担心,但见窗外裊裊炊烟,这才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独孤月走进来了,她施礼道:“主人,需要帮你准备洗澡水吗?”

    宇文风捉弄道:“嫌我身上很臭吗?”

    独孤月愕在当场,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宇文风笑道:“逗你玩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要独孤月靠过来。独孤月虽有些困惑,但仍照做。只见宇文风一把将其抱住,拥入怀中。独孤月紧张道:“发生什么事了?”宇文风缄默不语,将头靠在他肩上。良久,他缓缓道:“就在昨日,我杀死了孟婆。”

    听到孟婆二字,独孤月顿时惊了一下。她垂首歛眉,不自觉伸出玉手,抚摸宇文风的背,含泪道:“主人替血月门报了大仇。”宇文风没有回她,紧闭双眼,继续偎在她肩上,一动也不动。独孤月身子后倾,瞥了一眼,宇文风竟睡着了。

    恰巧此时,明妍书端着刚煮好的粥,走入房间,原本正想喊出声,结果独孤月赶忙伸出食指,贴紧樱唇,向她打了个眼色。明妍书意会过来,径自放下粥。她小声问道:“他睡着了?”

    独孤月点点头,道:“主人累了,这些年来,他压抑太久了。”

    明妍书叹道:“那从今以后,你要好好替他分担,别再让他一人乱来。”

    独孤月发觉什么,问道:“你要离开了?”

    明妍书颓然道:“外人皆以为我死了。就算解释清楚,我也愧对师父。眼下我也没地方可去,只能留在这儿。倘若哪天他不让我留下,那我也只能走了。”

    独孤月笑吟吟道:“不会的,主人不会赶你走。”

    明妍书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独孤月道:“主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绝对不会赶你走。月儿经常犯错,常常被主人纠正。不过月儿知道,主人对月儿很好。”

    明妍书心似不甘,道:“这家伙老爱捉弄别人,你还这般相信他。不若这样,我们整一下他如何?”

    独孤月踌躇道:“你打算怎么做?”

    明妍书环顾四周,忽然想到什么,道:“我们拿毛笔,在他脸上乱画。”

    独孤月噗哧笑了出来,道:“好像很有趣。”便在此时,宇文风冷不防抓住了她的玉手,睁开双眼,笑道:“谁让你这般坏心的?”

    明妍书道:“好呀,居然故意装睡骗人。”

    宇文风笑道:“你们要不存坏心眼儿,我也不会阻止你们了。”

    明妍书问道:“那你还吃不吃粥?”

    宇文风耸了耸肩,道:“当然吃,你为我煮的,岂有不吃之理?”

    明妍书媚他一眼,哑然笑道:“就知道油嘴滑舌。”

    一旁独孤月见两人对话好玩,也跟着凑热闹,问道:“那主人的澡还洗不洗?”

    宇文风不假思索,道:“当然洗,你陪我洗,我岂有不洗之里?”

    独孤月瞪大圆眼,双颊绯红,羞怯低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明妍书见状,道:“别再逗弄她了,快把粥吃了。你想要人陪洗是不是?我等等就按住你的头,哪怕你被水呛死了,我也要狠狠帮你洗。”

    宇文风哈哈一笑,道:“我还是乖乖吃粥就好了。”

    天才刚亮,明妍书便起了个大早,她盈盈挪步,进入厨房,做起早膳。董小璇也没闲着,跑去一旁水井打水,捧着铜盆端入屋内。

    近来舟车劳顿,连夜往返各地,宇文风再怎么厉害,也经不起这番折腾。待到他眼皮睁开,日晷竿子停至巳时。宇文风坐挺身子,环顾四周。尚未下床,董小璇便递过溼毛巾,好生伺候。

    宇文风稍作梳洗,独孤月径自上前,为其更衣。这般富贵人家待遇,宇文风感到既新鲜又困窘。

    宇文风整理好衣襟,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们这是没安好心?”

    明妍书走入房间,将早膳搁置桌沿旁,走到宇文风前方,故作不悦道:“我这生除了师父之外,还未曾下厨给别人,你莫非是不领情?”

    董小璇干咳一声,抢过话来,正色道:“卑职仅是以公事为重,讲求效率,才这般侍奉总旗大人,以便早些处理公务。”

    宇文风暗觉好笑,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董小璇借口。昨日经历生死之战,此刻却得三女侍奉,如沐春风,他顿时感觉轻松多了。宇文风一时兴起,不由得又想捉弄一番了。他撇向董小璇,道:“今日并无公务,不须这般大费周章。不过璇儿的好意,我谨记在心。”

    董小璇冲口道:“璇、璇儿?”她先是一怔,旋即俏脸染红,一脸慌张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宇文风故作惋惜,叹道:“不喜欢我这般叫你吗?”

    董小璇猛摇着头,道:“没有这回事,总旗大人如何唤卑职,卑职皆欣然接受,绝不敢有意见。”

    明妍书见宇文风心情甚好,也凑上热闹,荡起坏笑,问道:“如此说来,你这是要唤我妍儿,还是书儿呢?”

    宇文风沉吟半晌,道:“我会叫你明姑娘。”

    明妍书咬起朱唇,跺足大嗔,道:“这未免太过生疏了吧?”众人嘻笑,稍作小打小闹,宇文风便前往回春巷。才刚抵至,便见武沐青斜倚门口,貌似等人。果不其然,武沐青见到他,挥开衣襬,缓步前来。

    宇文风使过眼色,让佯装丫鬟的明妍书先入医馆。明妍书点头应诺,故作镇定往前一走。武沐青来至宇文风面前,作揖道:“李总旗,别来无恙。”

    宇文风心中一惊,愕然望着她。此刻他一身简朴素袍,外加半截鬼面具,身份理应是药王谷鬼大夫。宇文风沉下脸,道:“你为何知晓是我?”

    武沐青摇摇头,笑道:“李总旗戴着面具,鬼大夫也戴着面具,两者差异,仅剩衣装不同。依你的身形、举止和谈吐,又怎会认不出是同一人?”

    宇文风既惊又忧,他暗自心想,倘若连相识短浅的武沐青都能认出来,那朝夕相处之人,更是轻而一举。宇文风顿了顿,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武沐青道:“这次前来,是有事禀报。”她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了他。宇文风将折子掀开,怔了怔。武沐青见他反应,接着道:“皇甫大人已将舒心茶禁令取消了,目前撤回相关人手。”

    宇文风皱眉道:“莫非皇甫大人,这是要放任五毒教?”

    武沐青出乎意料的冷静,淡然道:“你也是朝廷中人,总该明白一些。倘若五毒教给上好处,岂有挡人财路之理?”

    宇文风目光如电,凝视着她,正色道:“你为何通知我此事?”

    武沐青不悦道:“莫非李总旗不信我?”

    宇文风见她微怒,并不因此退让,反而义正严词,沉声道:“你可别忘了,你先前与冥府门勾结,我怎知道你是否在借刀杀人?”

    武沐青早知他心怀戒心,两手一摊,苦笑道:“血灵芝一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也尽量让此物,仅出现在鬼市。”

    宇文风冷笑道:“你是想说,你与五毒教之人不同?”

    武沐青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她清了清喉咙,道:“这舒心茶易上瘾,五毒教又偷掺在一般茶叶之中,以假乱真,不分对象。”

    宇文风知她诡辩,也不想与她互驳,兀自道:“你打算要我如何做?”

    武沐青肃容道:“我不过是将此事告知李总旗,以表我不再欺瞒之忠。至于其余抉择,那自是由李总旗定夺。倘若需要我协助,我定当全力以赴。”

    宇文风问道:“你为何对此事上心?”

    武沐青皱眉道:“你可还记得钟仲义,也就是司马踏雪。”她咋舌一声,道:“当初便是皇甫大人将他派到给我身旁。现在仔细一想,五毒教与皇甫大人之关系,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宇文风道:“原来是这样。”

    武沐青幽幽道:“我被他摆了一道,若你有意插足此事,我定当倾力帮助你,以解我心头之恨。”她顿了顿,旋又愁容道:“只是,你务必谨慎行事。这次对手乃是皇甫大人,绝不能有半分闪失。”

    宇文风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怕我害到你?”

    武沐青道:“若你干预此事,那我们便共乘一艘船。唇亡齿寒,相信李总旗自是知晓其中道理。”

    宇文风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小心行事。”

    武沐青微微一笑,道别宇文风,转身离去。宇文风见其离开,沉思半刻,旋即前往医馆。才刚入屋,上官梅便一脸愁容,朝他看过来。宇文风直觉不对劲,赶忙凑上前去。上官梅叹道:“你还记得白陌青吗?”

    宇文风纳闷道:“怎么了吗?”

    上官梅眼神透出怜悯之色,甚是无奈,凄然道:“今早他被送至药王谷,全身筋骨碎裂,日后恐成废人了。”

    宇文风为之一怔,大感讶然,忙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上官梅道:“具体情况尚未得知,不过据说是前几天,他傍晚出门遭人砍伤,被送去墨江城医馆之后,勉强保住一命。”

    宇文风顿了顿,问道:“他不是还有随扈吗?”

    上官梅心中一凛,道:“你是说董冉在吗?他下场更惨了,据说找到他之时,他早已断气多时。”

    宇文风正色道:“此次事件,官府那边怎么说?”

    上官梅摇摇头,叹道:“他们说是抢劫,目前正通缉凶手。”

    宇文风不以为然道:“董冉在好歹也是绝影门出身,一般匪徒怎能奈何他?”

    上官梅道:“我不是官府的人,我也干涉不了此案。”

    宇文风问道:“白陌青现在人呢?”

    上官梅正视着他,道:“方才回去了。他本就保住性命,送来药王谷,不过是想确认伤势。一听成了废人,便死心回去了。”

    宇文风微感不悦,道:“为何这般着急?我尚未亲自看诊,说不定我见过后,有可能治好他。”

    上官梅闻言大怒,没好气道:“你当你是什么人,难道我会乱诊断吗?”宇文风见她动怒,不禁暗叫不妙。上官梅所言不假,她医术精湛,绝不逊于宇文风。宇文风之所以冲口而出,仅是出于气愤。他歉然道:“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上官梅也知那是气话,不予追究。她道:“我明白你的处境,你只是心急,毕竟你与他是朋友。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去见他。”

    宇文风愤然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如此行凶。”

    上官梅见他握紧双拳,透出怒意,不免心中担忧,忙道:“你若要报仇,等身子养好之后,再去也不迟。我与白陌青不熟,顶多同情他,但你若有个万一,我怕我承受不起。”宇文风闻听此言,不禁皱眉。以他之能,虽负轻伤,但也鲜少有人能匹敌。上官梅却一脸愁容,十分寻常。

    宇文风想了想,问道:“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明妍书见氛围肃然,径自走出门外,将门关上。转眼间,屋内一片宁静,徒留他们两人。上官梅缄默半晌,道:“实际上,不光是白陌青,同庆茶庄老板苏如飞,也被人打断牙,随同保镳全数身亡,扔入池中。相似事件,陆续发生,已在墨江城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宇文风讶然道:“这事竟闹得如此大,我定要亲自瞧瞧。”

    上官梅阻止道:“这可不成。你昨日才与冥府门交手,内力耗损,尚未恢复,你眼下又去找五毒教麻烦,岂不是玩命?”

    宇文风一脸茫然,诧异道:“你为何提起五毒教?”

    上官梅叹道:“那些伤员,均送来药王谷。我稍作包扎,瞧见伤口,便知晓是五毒教下的毒手。”

    上官梅忧心挂面,神色黯淡,道:“此乃五毒教示威,如今又有知府撑腰,更是肆无忌惮。你若真想介入此事,定当设想周全,切勿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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