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190章 再遇金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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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仙瞧他用词夸张,被他逗得合不拢嘴,露出玉齿,娇嗔道:“就爱油腔滑调,谁不知你肚子又打着坏主意了。”她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在他俊俏的脸上弹了两指。凌天霄微笑以对,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迅速离去。

    凌天霄环目一扫,身子一晃,轻快捷巧地掠至围墙外,直奔数里方才缓下。他时不时注意后方,只因他发觉自己已被人跟踪了。

    凌天霄顿下足步,斜眼一瞥,轻描淡写道:“朋友,还请现身一叙。”细细飘雪落下,树林之间静寂无声,毫无反应。凌天霄昂然挺立,气若神闲,彷彿笃定后方一定有人。良久,树梢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人影倏地掠下。

    凌天霄双目凝神,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北条幸子。不同以往的是,她今日并未易容,也没有戴上黑纱,姣好的面容,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那一双淡淡的蛾眉,时而轻轻地蹙起,时而又舒展开来,透出一股不安定的情绪。

    北条幸子澄波的眸子望过来,凝视地道:“我在本派已算轻功卓绝,居然仍给你瞧出来,无怪乎大哥不是你的对手。”

    凌天霄若无其事道:“你今日前来,应该不是来阿谀我吧?”

    北条幸子瞧他直截破题,莞尔一笑道:“好个快人快语,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还记得上次我提到的交易吗?今日前来,我正是要来与你谈场交易。”

    凌天霄耸肩笑道:“洗耳恭听。”

    北条幸子沉吟半晌,从怀中取出一只卷轴,趋前道:“这卷轴记载本派的招式,其中包含了刀法和忍术,你若将其掌握住了,那要对付我大哥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凌天霄问道:“你希望我不杀他?”

    北条幸子点头道:“不错,你虽不杀他,但他接下来会一直来杀你。你若掌握此卷轴,他对你便毫无威胁。”

    凌天霄质疑道:“你要我如何相信这卷轴为真,而非杜撰伪造?”

    北条幸子似是早知道他有此一问,浅浅一笑道:“你若不信,大可亲手翻阅。”她徐徐走向前方,来到凌天霄的身旁。她身上的香气飘了过来,面色妩媚动人,搭配被黑色劲装衬托出来的姣好身材,实在诱人。

    凌天霄勉强别过视线,正要伸手取过卷轴,倏忽间,北条幸子双手一晃,卷轴被掀开的同时喷出大量白雾,直扑凌天霄的口鼻。

    凌天霄呛了一口,向后退去,不禁大皱眉头。北条幸子趁胜追击,抽出背后利刀,将其抵在凌天霄的颈子上,幽幽道:“你可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

    凌天霄问道:“这雾有毒?”

    北条幸子轻叹道:“那是软香散,中了之后会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我本想对你用毒,但一想到你曾放过我,又曾胜过我大哥,若死在毒下未免太冤。”

    凌天霄苦笑道:“横竖是死,如何死又有何区别?”他摇了摇头,续道:“你为何要杀我?难道你之前所述,全都是编出来的谎言?”

    北条幸子面露难色,别过视线,沉声道:“要怪就怪你挡了我们的路,倘若你不死,下次大哥前来刺杀你失败,他便会被师父处死。”

    凌天霄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是为了亲人不守信诺,那我倒是欣慰许多。”

    北条幸子讶然道:“你不恨我吗?”

    凌天霄微笑道:“换作是我处在你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做。可惜你仍就失算了,因为你根本杀不了我。”话犹未了,他身子斜移,腰间紫霄剑倏地脱鞘而出,转瞬之间,攻守互换,锐利的剑尖抵住她白皙无瑕的玉颈,再差半寸,便会划肤破体,鲜血横流。

    北条幸子大感震惊,眼中闪过诧异之色,哑然失声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还能动!”

    凌天霄从容道:“你可曾听说江湖上有种内功叫龟息功?此功法可让人闭息屏气,若练至炉火纯青,甚至能停止心跳,讹人死讯,也不会令人发觉。”

    北条幸子怔了半晌,仍是不解道:“你为何知道我要害你?”

    凌天霄凝视她半晌,气定神闲道:“我上次之所以放你走,那是因为你没有敌意,但今日你浑身散发杀气,教人想不警戒也难。”

    北条幸子叹道:“想不到我还是失败了,我也认栽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反正待我大哥前来刺杀你之后,我便能与他在地下相见。”

    凌天霄忽地将剑移开,笑道:“谁说我要杀你了?”

    北条幸子瞥了他一眼,狐疑道:“难道你还要放了我?我可先说,你别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想跟踪我回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凌天霄悠悠道:“我只是想谈谈你的交易,难道也不作数了?”

    北条幸子眼珠子一转,一头雾水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肯信任我?”

    凌天霄沉吟半晌,开口道:“我对你们的刀法十分感兴趣,倘若你给我真正的卷轴,我便可以答应让你大哥不死。”

    北条幸子长叹一声道:“他杀不了你,回去也是死。”

    凌天霄双目如电,沉默了许久,才一字字缓缓道:“我有办法。”

    北条幸子瞧他态度坚决,似是毫不迟疑,不禁好奇心大起,问道:“你真有方法吗?”她微一沉吟,想了想之后,又似是无奈道:“唉,就算你真有方法,只怕我也无法答应你此事。一来这卷轴并不在我身上,二来我不能因私欲出卖本派。”

    凌天霄收起紫霄剑,若无其事道:“既是如此,不若你在我面前演练招式,这样你便可当作是与我交手之时,被我偷瞧去了几招,而非有意要泄漏出来。”

    北条幸子大感讶异,虽觉他的话仍有些不妥,但仔细一想,就算给他稍微看了几眼,也不至于被他全部学走。况且,她本身刀法比起她的轻功相较之下逊色许多,就算完整将刀法展示出来,对方也难看出其中奥妙。

    踌躇了片刻后,北条幸子美目一抬,下定决定地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打铁还须趁热,她退开寸许,提刀开始自行演练起来。她的身法很轻盈,姿态优美,刀法干净利落,无可挑剔,可惜内力稍嫌不足,挥出去有华无实。

    北条幸子将所学部分刀法展现出来,待到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才将刀重新收回,转过身来看向凌天霄,似是等待他的回应。

    凌天霄瞧了她半晌,微微一笑道:“东瀛刀法名不虚传,真令我大开眼界。”

    北条幸子没兴趣听这恭维之词,她双目一凝,直截了当道:“我已履行了我们的约定,你也该兑现诺言了,你要如何救我大哥?”

    凌天霄摸了摸鼻子,故作讶然道:“我几时说要救他了?”

    北条幸子当场一怔,脸色立变,本来美丽的秀眸露出寒芒,怒道:“你竟敢骗我!”

    凌天霄洒然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骗过我?”

    北条幸子咬牙切齿,忿忿道:“好,我算是记住你了。纵使今生我杀不死你,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语毕,她正打算自刎之时,凌天霄抢先出手,扔出捏在手中的一颗石子将她的利刀拍落。

    凌天霄耸了耸胳膊,露出苦笑道:“我方才是说笑的,你切勿寻死。”

    北条幸子半信半疑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挠了挠鼻子,淡然一笑道:“这里天冷,你又流得满身汗,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温泉还不错,不若我们先移去那里。”

    北条幸子咬了咬嘴唇,耐不住性子道:“不必了,你有话就快说。”

    凌天霄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若不去,那我便不说。”旋即,她不顾北条幸子的叫喊,径自转身离去。北条幸子明知他在吊人胃口,却又拿他没辙,只得紧跟在他身后。

    过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温泉。北条幸子游目四顾,倏地停下脚步,语气有些不悦道:“温泉已经到了,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凌天霄气定神闲道:“既来到温泉,那又怎能不下去一趟呢?”话声方歇,他已褪下衣衫,露出大块结实的胸肌,全身赤裸游入池中。

    北条幸子目露讶色,别过俏脸,眉头大皱,既赧又怒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天霄露出微笑道:“你若要与我交易,那便要坦诚相见,否则彼此各怀鬼胎,又怎能把条件谈妥呢?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下来,要不离开。”

    北条幸子呆然半晌,不知所措,自从遇见凌天霄之后,她完全掌握不住他一举一动,任何看似唐突的行径,在凌天霄身上都会发生,令她大吃不消。她脸色一沉,本想就此离去,但一想到交易尚未谈拢,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下水。她褪下黑色劲装,洁白无瑕的身子,一览无遗展现出来。

    北条幸子蓦地遁入水中,本想藉此掩蔽身子,孰料温泉仅至她的纤腰处,她无奈之下只能双手捂胸,既急又气道:“我先警告你,你若有非分之想,我定不会轻饶你。”

    凌天霄洒然一笑道:“我若真想对你不轨,你又能怎样?”

    北条幸子大骇道:“你、你说什么?”

    凌天霄瞧她语气颤抖不定,面色瞬间苍白,苦笑一声,补话道:“你放心好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你怎样,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姑娘见谅。”

    北条幸子冷然道:“瞧你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彷彿是我逼你这样做的。”

    凌天霄双手一举,拊掌大笑道:“不错,确实是如此。”他顿了顿,续道:“我知道你们忍者身上服饰,多半藏有机关暗器,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宽衣解带,避免你另有所图。这样说好了,你扪心自问,难道你方才没有想以此逃跑吗?”

    北条幸子抿起薄唇,似是被他说中了一样,不敢正眼瞧他,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我人也来这里了,你究竟想怎样快些说出来!”

    凌天霄耸肩一笑道:“我当然可以答应你,也能放你大哥一条生路,但你要如何报答?”

    北条幸子不解道:“我不是将演练招式让你瞧了?”

    凌天霄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使错好几招吗?单凭这点,你的诚意俨然并不充分不,我直说了吧,我要知道你们与绝刀崖之间来往的细节。”

    北条幸子冷哼一声道:“你与其在这坐地起价,不如先说说要如何救我大哥。你光手下留情放走他没有用,因为他失手多次的话,依然会被师父处死。”

    凌天霄沉吟半晌,问道:“你师父比你们厉害吗?”

    北条幸子白了他一眼,肯定道:“我师父比我们厉害许多,你未必是他对手。”

    凌天霄大笑道:“那这样正好。”北条幸子闻言一惊,正在纳闷之际,凌天霄续道:“此事尚须你协助,你必须用激将法让他以为我瞧不起他,从而迫他亲自出马。”

    北条幸子不解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淡然一笑道:“此事十分简单,也合乎常理,倘若他与我正面交锋败下阵来,那他根本也没脸再让你大哥前来刺杀我。”

    北条幸子面色一沉道:“你难道不怕死吗?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师父非常可怕,他杀了很多自以为能胜过他的中原高手。”

    凌天霄夷然无惧,双目灼灼,欣然道:“那我更该与他一见,而且避无可避。”

    北条幸子问道:“你真不后悔?”

    凌天霄露出自信神情,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北条幸子凝视他片晌,嫣然一笑道:“你虽说得正经,但君子一词似乎与你不搭,莫非中原的君子均会强迫未女子陪浴?”

    凌天霄笑道:“东瀛之人惯于恩将仇报,我也是初闻。”

    北条幸子听他翻旧帐,咬起薄唇,正打算反唇相讥之际,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你应该拿剑在我身上划上几道伤痕,这样我师父才会相信。”

    凌天霄大皱眉头,摇头苦笑道:“要在你这美人身上划出伤口,我于心不忍。”不等北条幸子答话,他蓦地抄起她的纤腰,凑到她圆润的耳珠旁,轻声道:“我知道有一种烙印,不会留下永久疤痕,但会令男人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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