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196章 剿刀大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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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辛全自是不肯接受结果,他朝向势单力薄的上官仙,率先发难道:“令尊被称为剑侠,以侠义肝胆的名号闯荡江湖,人人俱知,也对其钦佩不已,为何你此刻投下反对票,莫非是想看着百姓困于水火,任由绝刀崖作威作福?我相信以令尊的气概,他若是在场的话,定会赞同余某的意见,绝不会眼睁睁袖手旁观。”

    上官仙知道他柿子挑软的吃,就打定主意想欺负她这边人少,她抬起秀目,夷然无惧道:“家父时常告诫我,所谓行侠仗义是发自真心,为民除害,并非打着正义的幌子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虚荣感。绝刀崖或许有人滥杀无辜,但只因那些人犯乱,就要将绝刀崖灭去,这未免有些过当了。就以门派来说,难道底下几名弟子失德,就要赔上整个门派吗?”

    余辛全冷冷一笑道:“绝刀崖残忍至极,众所皆知,何来无辜之说?旗下金刀门嚣张跋扈,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令人发指,上个月福远镖局镖师十三条人命,也是旗下天鹰帮所为,难道你还打算漠视这一切?”

    上官仙眼珠子一转,淡然自若道:“金刀门确实恶贯满盈,但福远镖局却非这般简单,据我所知,此案动机源于福远镖局押镖之时,因在山上撞见天鹰帮弟子,垂涎其女帮众姿色,故将六名女子强拖至草丛,不仅施以淫辱甚至事后将其杀害。天鹰帮上门讨说法,却被福远镖局搪塞敷衍,气不过之下才杀人报复,试问在此案之中,福远镖局当真纯属无辜?余观主此言倒果为因,未免避重就轻,甚是不妥。”

    余辛全双目一瞠,登时语塞。良久,他面色一沉道:“你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吗?好,既然这样我也不迫你。”他转过身来,看向南宫笃,压住怒气地道:“南宫庄主,我们六门派已表达了意见,剩下名剑山庄尚未表态。”

    南宫笃皱眉道:“敝庄未接下英雄帖,今日仅尽地主之谊,并未打算参与此事。”

    余辛全不以为然道:“南宫庄主此言差矣,方才南宫庄主不是说相逢即是有缘吗?今日你我几人在此,也是一种缘份,况且那英雄帖是假的,名剑山庄却仍是天剑盟一员,理应参加这次剿刀大会。”

    南宫笃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天剑令并不在我这里,而是在家父手上,他老人家近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不愿去打扰他。”

    余辛全板起脸孔,语气尖锐道:“事关重大,还望南宫庄主以大局为重。”

    眼见余辛全咄咄逼人,上官仙终于忍不住道:“剑圣前辈不问江湖多年,余观主又何必这般强迫他人呢?况且按照规矩,就算各门派表述意见,此事也应由天剑盟项盟主决策。眼下项盟主并不在场,就算投票有了结果,也没办法立即执行。”

    余辛全面露不悦之色,低喝道:“上官姑娘,我姑念令尊号称剑侠,所以才对你一再忍让,想不到你竟不知好歹,你若要当强当出头鸟,那我便如你所愿。今日我在众门派面前,对你发出质疑,我怀疑侠客山庄根本没资格拿着天剑令,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丘峻闻言大懔,倏地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道:“余观主此话有失偏颇,难道与你持反对意见之人便不可吗?你此言不仅折辱侠客山庄,也是对我其他门派的大不敬。”

    余辛全沉声道:“丘掌门言重了,贵派培育优秀弟子,众所皆知。但侠客山庄近年来,除了上官庄主,底下又有哪位年轻人闯出名号呢?上官庄主剑法卓绝,可惜无人接钵,实在是武林一大憾事。”

    上官仙冷笑道:“余观主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余辛全双目一挑,冷喝道:“好,那我就挑明说了,除非上官庄主亲自前来,否则我不接受其他人有能力代表其出席。你若不服气,那我们便依江湖规矩,双方一对一比试。”

    弘华师太蹙眉道:“余观主怎能这样,你们两人辈分有差,这话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让其他人笑话天剑盟以大欺小吗?”

    余辛全冷笑道:“弘华师太不必担心,我不会亲自动手,我把这机会让给长山派大弟子殷承,两人辈分相似,也不会有以大欺小之虑。”

    丘峻目光闪动,面色一沉道:“这次是商讨绝刀崖之事,何必自家人舞刀动枪。”

    余辛全丝毫不理会他,转过头来看向上官仙,语气十分不屑地道:“上官姑娘,你是否要答应一战,还是你承认除了令尊之外,侠客山庄再无人才?”

    上官仙沉吟半晌,游目四顾,虽然许多人也同情她,但也没起身反抗余辛全,倘若她就此避战的话,从今往后侠客山庄在江湖之中,恐无立足之地了。无奈之下,她起身道:“余观主既有此意,那我也只好讨教几招了。”

    上官仙答允应战,此举令余辛全喜不自胜,为恐生变,他不断催促。凌天霄伫立在一旁,细看殷承的模样,他身材高挺,脸庞削瘦,双目灼灼有神,称不上英俊潇洒,但给人一股傲然气势。殷承挥开衣袍,大脚一跨,冷笑道:“请赐招。”

    上官仙取出佩剑,严阵以待,殷承一脸从容不迫,好整以暇之姿,宛若胜券在握。上官仙剑尚未出鞘,在昏暗夕阳之下,敌意瀰漫全场。众人屏气凝神,睁大双眼,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眨眼的瞬间。

    倏忽间,上官仙闪电般地拔出长剑之际,殷承立时摆出架势,向后一退,采取防守姿态。各门派年轻弟子一瞧,以为他打算后发制人,但明眼人均看得出来,他别有用心。

    上官仙自幼天资聪颖,剑法精湛,只因修练旭日剑法走火入魔,导致寒毒入体,内力难以凝聚。殷承摆开架势,不断防守,便是看准此点。殷承明摆着要迫她出招,消耗内力,从而不费吹灰之力,趁虚而入击败她。

    高手对峙,宛若两军对垒,必须十分专注,即便上官仙也采守势,最终仍会因过度使用精力而败下阵来。殷承清楚这点,所以有恃无恐,也不怕上官仙不攻过来。

    果不其然,上官仙毫不迟疑,配合轻盈步法,一剑挥去,连消带打。殷承施展长山派的轻功七彩踏云,倏地掠出数丈。此招一出,众人看在眼里,丘峻和弘华师太对其大感摇头,心存鄙视。

    上官仙剑法精妙,每一剑出手之快,宛若飞燕般踏雪,令人看得惊叹连连。锵地一声,殷承弹剑后退,借力使力,避开对决,似是不给她机会。

    众人耳听风声,长剑忽地飞出,反手一剑向后劈了下去,这一剑砍去的部位,巧妙至极,教人猝不及防。上官仙再劈一剑,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破空而起,但殷承仍不攻击,宁可狼狈地逃窜,也不肯赌上一剑。轻功与内力息息相关,上官仙知道他的意图,但仍无法改变现状,只能任其消耗自身内力。

    良久,双方你来我往之间数十回合,上官仙终至疲倦力竭,身上寒毒隐隐发作起来。她的脸色倏地苍白,额角渗出晶莹斗大的汗珠,伴随身子些微摇晃后,她痛苦地将剑撑地上,显是因用力过度虚脱了,连脚跟都有些站不稳了。

    殷承眼见她大势已去,脚尖一挑,刷地一声向前突刺,打算结束这场胜负。本来他也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想让上官仙主动投降,但于枫在后方故意干咳一声,朝他使过眼色,殷承便明白其意,知道于枫想藉此折辱侠客山庄的声威,好报复当年输给上官少阳之恨。

    殷承望向上官仙,她美貌出众,如天仙下凡,换作是一般情况,他定当不会这般狠心,无奈师命难违,他双目之中闪出一丝杀意,执剑高举,似是要将她残肢伤体。

    上官仙惊讶之余,用尽力气退开数尺,结果她一个没站稳,玉颈稍仰,整个人向后倒地,正当她要碰地之刻,一个人却拉住了她,并将她扶起来。上官仙猛地回头一瞧,原来那人是凌天霄。上官仙垂首道:“你快放开我,这儿有很多人在看。”凌天霄明白她的意思,确认她可自行稳住脚步之后,这才将双手放开。

    余辛全蓦地走上前来,露出鄙视的眼色,叱责道:“双方对决,怎能有第三人干涉,你这样做是坏了规矩,也给龙泉山庄蒙羞。”

    弘华师太沉声道:“今日比武,点到为止,何必伤人肢体?”

    余辛全冷然道:“看着弘华师太的面子上,余某也不计较了。只是按照说好的规定,侠客山庄既已败给长山派弟子,那便不再享有天剑令的资格,方才投票也就不作数了。”

    凌天霄听他气焰嚣张,强忍压住情绪,微笑道:“余观主此言差矣,即便胜负已分,这天剑令依旧有其效力。”

    余辛全不悦道:“你是什么人,这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凌天霄双目一凝,从怀中取出天剑令,淡然一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剑令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我身上,所以你赢了她也是枉然。”

    众人闻言大惊,哗然四起,各门派交头接耳,望着眼前的凌天霄,好像想从彼此口中探出这年轻人的底细。可惜凌天霄退出江湖三年,当初他叱咤风云之时,也鲜少与人打交道,在场众人没几个人能认得他。

    余辛全沉下了脸,瞪大双眼,皱眉道:“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上官庄主会将令牌交给你?”

    凌天霄不以为然道:“上官庄主早知道诸位有此疑虑,所以才令其千金陪我同行,在座诸位若是不信,大可询问她此事无妨。”

    弘华师太半信半疑道:“上官姑娘,令尊当真将此令交给这位少侠?”

    上官仙稍作喘息之后,身子已好上许多,她抬起美眸望向弘华师太,颔首道:“不错,此次我委实是因家父之命陪同而来。”

    弘华师太问道:“敢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凌天霄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凌,我与上官庄主是旧识。”

    余辛全虎目一扫,勃然大怒道:“这太荒唐了,天剑令如此重要之物,上官庄主怎能当儿戏交给外人保管?他这么做实在是不尊重天剑盟,看不起各门派,改日我定要禀告项盟主,让他主持公道。”

    凌天霄平静地道:“余观主要怎么做,我反正是管不着,但今日我既有天剑令,我便不同意对付绝刀崖。”

    余辛全冷笑道:“你的令牌无用,我不必承认它。”

    凌天霄早知道他没这么好打发,含笑而立,看了看一旁的殷承,笑道:“要不这样,按照方才的规矩,倘若他也能胜我,那我便撤回此言,甚至将天剑令交出来。”

    不等余辛全说话,于枫闻言大喜,忙道:“此话当真?”本来他就对侠客山庄不满,只是碍于上官少阳的剑技,他不敢多说什么,但如今有个人要为此赌上令牌,他当然再好不过。若是尔后上官少阳追究起来,在场有众多门派当见证,也不怕他耍赖。

    不同于这几人,丘峻倒是眉头大皱,摸了摸胡子,面色凝重地道:“凌少侠,这未免不妥,此令牌乃上官庄主交托给你,那表示他信任你,你怎能随便赌上这令牌?”

    凌天霄笑了笑,似是毫不在意地道:“这并非我的本意,可是余观主不肯承认这令牌,那这块令牌即便在手,也是毫无用处。”

    于枫担心他反悔,低喝一声道:“殷承,你还待在那里做什么?”

    殷承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赶忙走上前去。凌天霄笑道:“殷少侠方才奋力一战,体力多少有些损耗,不若先歇息一会如何?”

    殷承不以为然地笑道:“用不着你担心,对付你绰绰有余。”他双目精芒大盛,浑身挥散着强大的敌意,众人口耳交谈之声立即敛去,全场肃静下来,目光集中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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