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211章 比武招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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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听见可入住偌大宅邸,清澈水眸为之一亮。项中胤趁众人不注意,捏了她一记,打过眼色示意让她收敛神情。水灵俏脸一红,大感羞窘,低垂螓首。

    孙仲傅正打算命下人领众人去客房,忽闻外头仓卒的脚步声,一名下人匆匆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孙仲傅闻言色变,指着他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下人吁了一口气,支支吾吾道:“小姐跑到街道上刚搭好的擂台,说什么举办比武招亲,只要打倒她便可入赘孙家。”

    孙仲傅脸色瞬间凝结,背脊感到一阵凉渗渗。他朝着项中胤告罪一声,立即命家仆带他前去找孙玉儿。项中胤心想闲着也没事,兀自跟在后方。

    众人来到宽敞的广场,广场中央放置圆形擂台。底下涌入人潮,围成一圈。伫立在擂台上方的是孙玉儿,她一手执符纸,一手探向前方凌空操纵殭尸。在她前方的一名男子,摆出与之相同架势,两人互相斗法。

    彼此的殭尸奋力拼搏,你来我往之间,前后大战了数十回合。男子道行略输一筹,被孙玉儿的殭尸击退到擂台之下,令他为之愕然,略有不甘地下台。

    孙玉儿俯视下方,恰巧瞥见了孙仲傅,不等对方开口,她撇了撇嘴道:“爹,你可别阻止女儿这么做,倘若让我嫁给贾巴,女儿情愿一死。”

    孙仲傅勃然大怒道:“你胡说什么!有像你这般胡闹乱来的吗?你快给我下来。”

    孙玉儿赌气道:“我宁可自己挑夫婿,也不要嫁给伪君子。”孙仲傅他本想告知贾巴已死,但四处人潮汹涌,尚未报官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恐有不妥。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阔步走上擂台,仰天大笑道:“只要胜了你,你是否就会嫁给我?”

    孙玉儿冷喝道:“你得先赢过我的殭尸。”

    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看来老天对我余少路不薄,竟让我今日抱得美人归。”

    孙玉儿摆出架势,没好气道:“闲话少说,胜负尚未得知。”

    孙仲傅目露讶色,呢喃道:“这下坏事了。”

    位在身后的项中胤眼神射出茫然之色,大惑不解道:“发生什么事了?”

    孙仲傅沉吟片晌,指着擂台上的余少路,忧心忡忡道:“这余少路是凌羽派的弟子,师父乃是人称尸尊的东方羽,我担心小女斗不过他。”

    项中胤心中恍然,明白他为何这么担心了。东方羽号称尸尊,在尸术士之中颇具盛名,数十年前创出凌羽派,倘若余少路真为其弟子,长年累月耳濡目染,自是不凡。

    项中胤皱眉道:“令千金似乎也是尸术士,敢问师承何派?”

    孙仲傅摇头苦笑,轻叹口气道:“小女自幼丧母,我没空管辖她,从小就很爱玩。恰巧她憧憬尸术士,我便将送她去夜枭教,学了两年,前些日子才刚回来。”

    项中胤大感意外道:“你是说夜枭教?”

    孙仲傅凄惶道:“不错,就是人称尸狂的上官枭所创教派。本来我是听他名气大,所以让小女进去。没想到后来得知,上官枭为人狂妄,风评不佳。所幸夜枭教之所以肯收小女,也只是为了要钱,期限两年已到就放她回来。”

    项中胤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回擂台上。一般殭尸多半分成三种,荫尸、行尸和活尸。荫尸是由尸术士亲手操控,行尸则是听命之后自由活动。最后一种活尸,不仅有自主意识,甚至还有生前记忆,实力最为厉害。

    擂台上孙玉儿的殭尸乃为荫尸,所以孙玉儿的手腕不停旋动,正是要操控殭尸。相较于她操控的荫尸,余少路的殭尸是行尸,只要发号施令便可自由行动。前者须专心致志,后者尸术士本人可伺机而动,蓄势待发。

    果然如项中胤所料,殭尸互相拼杀之时,余少路绕至一旁,抽出符纸,打算趁孙玉儿不注意给她一击。孙玉儿当然也明白他意图,时不时挪移位置,不让其有机可趁。无奈余少路的行尸较为强势,即便他不出手,孙玉儿的荫尸也弱居下风,节节败退。

    余少路的行尸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能持有刀刃。一般荫尸用死尸炼成,身子较为僵硬,不好操控兵刃,所以多半徒手攻击。行尸用将死之人炼成,肌肤弹性宛若活人,能做出跟寻常人无异的举动。

    只见余少路的行尸身子一掠,手中大刀一砍,孙玉儿的荫尸瞬间被刮出几道伤痕。行尸再往他大脚一蹴,不偏不倚踢中荫尸,当场踉跄跌下。余少路见机行事,掷出符纸,口中唸起咒文。符纸化为一股气劲直扑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孙玉儿被推出擂台外。

    胜负已分,余少路转身来看向孙仲傅,贼笑道:“岳父大人,明早我便去提亲。”

    孙仲傅微一错愕,苦恼道:“这是小女擅作主张,算不得数。这样好了,明日我遣人去府上送上银两和美女予以犒赏,还望余公子海涵。”

    余少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我可是为了娶她才来,在场的人均能见证,难道孙老爷打算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吗?”

    孙仲傅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对方态度强硬,不禁大窘起来。他是宁远镖局的总镖头,镖局自古以信用为优先,倘若他此次不守约,恐怕会使镖局声誉一落千丈。

    项中胤对余少路这般死缠烂打,倒是毫不意外。虽然他对孙府了解不深,但仅凭其奢华宅院来看,余少路入赘之后,不单能娶到孙玉儿这标致的美人儿,还可坐拥金山银山,试问哪个人肯放弃这大好之机。

    孙玉儿勉强爬起身子,心似不甘,抿唇道:“我、我愿赌服输。”

    余少路眼见孙玉儿认帐了,仰天大笑道:“我每日在街上看到你婀娜身影,都不知流多少次口水了。青楼女子我野玩腻了,现在不光能对你一亲芳泽,甚至还有孙府当靠山,这真是作梦也想不到。”

    余少路话说得露骨,引来旁人议论纷纷,就连孙仲傅也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孙玉儿虽感气愤,但规矩是她所订,也对他无可奈何。她垂首跺足,面露悔色,一想到日后要叫这人夫君,不禁悲中从来。

    项中胤本不想生事,但见余少路咄咄逼人,实在也忍不下气了。他举步向前,徐徐地站到擂台上,故作镇定道:“余兄尚未履约,又怎知抱得美人归了?”

    余少路脸色一沉,问道:“事已定局,你还想说什么?”

    项中胤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淡然道:“你方才没听到吗?孙姑娘是说要赢过她的殭尸,你只是将她推下擂台,又怎说你取胜了?”

    余少路大笑道:“就算再来几次,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此言倒是不假,若以方才一战来说,孙玉儿确实无能为力。项中胤早知他有此回应,不急不徐道:“她只说胜过此殭尸,并未说过由谁替她操控不是吗?”

    余少路当场一怔,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他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中胤走到孙玉儿面前,笑道:“可否将你的殭尸借我?”

    孙玉儿大讶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项中胤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不同于行尸和活尸,由于荫尸是透过操控,所以只要原主人许可,便可将其暂借他人操控。

    项中胤取出五条红绳,红绳前端有针尖,他将其掷入殭尸身上。旋即,他取出符纸放在孙玉儿手腕上,另一张符纸放在红绳上,稍作施法,红绳上头的符纸渗出鲜血,顺着绳线流入殭尸体内。

    项中胤右手一甩,红绳逐渐变淡,终至消失。他健腕轻旋,手指晃动,殭尸宛若人偶一般被他控制自如。孙玉儿见他气势腾腾,懔然道:“你真要上场吗?”

    项中胤瞥她一眼,笑了笑道:“事已至此,难道还能有假吗?”话音甫落,他走上前去,目光如电,端视着余少路。

    余少路被他这般挑惹,不悦道:“这是你自找,若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底下众人喧哗声此起彼落,他们虽多半是外行人,但见余少路击败孙玉儿,觉得项中胤胜算应该大不多。混在人群中的尸术士,更是不看好他。再怎么说余少路也是名门弟子,虽盛气凌人,但确实有所实力,教人既恨又无奈。

    项中胤环目一扫,瞧见底下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带着同情之色,不禁苦笑。余少路也自认胜券在握,得意笑了几声,踏出大步。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各退半步。余少路执起符纸,发号施令,行尸立时扑上来。余少路这次可不循规正矩,他下命让殭尸攻击项中胤,俨然针对他而来。尸术士若被打倒,荫尸会失去控制,所以他这么做也不算错。

    项中胤早知他有此意图,微微一笑,右手轻旋,他操纵的荫尸凌空破下,一爪袭来,登时将余少路的行尸推开数尺。余少路故技重施,又再度绕至后方,试图偷袭他。

    项中胤早看清其路数,佯装没发觉,继续操控殭尸。余少路见猎心喜,掷出符纸,气劲霎那间涌出来。项中胤抓准时机,矮身伏下闪过一击的同时,身子一旋,朝他也扔出符纸。

    这张符纸宛若鬼针草,牢牢地黏在他衣襟上。余少路低头一瞧,暗叫不妙的当下,符纸迸裂开来,余少路当场被震退数尺。

    待到余少路定过神来,项中胤已近在呎尺。他伸手一攫,掐住他的脖子,再踢一脚。余少路下盘不稳,当场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惹得众人频频发笑。

    余少路怒现于色,正想反击之初,项中胤伸手抓他肩头,余少路惊觉劲道奇强,掌力中竟夹着一股肃然之气。项中胤用力一按,余少路哀嚎一声,单膝跪地。

    项中胤将符纸包覆指尖,向他左胁一刺,指化为拳,扎扎实实地打在他的胸膛。余少路承受不住,后劲涌上,呕出鲜血,当场昏厥过去。

    项中胤收慑心神,作揖道:“承让了。”众人瞠目结舌,霎那间忘了喝采。片刻,掌声如雨后春笋涌现出来,平日对余少路心生不满之人,纷纷叫好。

    项中胤为免再生事端,不顾孙玉儿反对抓住她的手,将她匆匆带下擂台。众人以为他打算娶走孙玉儿,采声雷动,久久不竭。孙玉儿羞赧垂首,霎时间手足无措。

    折腾一会,众人好不容易返回了孙府。椅子尚未坐热,孙仲傅捋了捋胡子,打量道:“敢问项公子生辰八字为何,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项中胤不解道:“孙老爷为何这么问?”

    孙仲傅欣然道:“方才小女比武招亲,你拔得头筹,天下人俱可见证。莫非项公子嫌弃小女不愿意娶小女过门?”

    项中胤暗叫不妥,忍不住搔头道:“实不相瞒,我自幼患有隐疾,大夫说我日后难以行夫妻之实,未免蹉跎令千金青春年华,还望孙老爷收回成命。”

    一旁的孙玉儿见他这样说,脸色当场垮下,大嗔道:“你嫌弃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当天下只有你一名男子吗?”言罢,她转身匆匆回房。

    项中胤瞧着她离去倩影,心中有些愧疚。他转过来看了孙仲傅一眼,孙仲傅皱眉道:“我管教不方,小女刁蛮任性,还请项公子勿见怪。”

    项中胤故作歉然道:“孙老爷,若非我有隐疾,定当娶千金为妻。还请孙老爷转告,莫让孙姑娘以为我是嫌弃她。”

    孙仲傅叹道:“现在小女不在,项公子也就不须虚应了。”孙仲傅瞧了水灵一眼,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若你真有隐疾,身旁陪着如此美人,岂不如难受万分?我也是过来人,一个女人若没获得滋润,定不会对你露出这样甘愿奉献的面容。”

    项中胤哪知他年过半百竟也是花丛老手,被他轻易瞧去破绽。他大感尴尬道:“我真不是有心欺瞒,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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