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我妻窈窕 > 第224章 梦中唤菀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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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墨洐过府时,梁菀正穿好衣服被他强迫的灌水。

    权墨洐看到这一场面都惊了,半天未说出一句话,反常的看他。

    在权墨洐眼中霍凝最是宠她惯她,何时做出这么粗暴的事,瞧梁菀那双哭的不知多少回的眼睛,便知被他折磨不轻。

    权墨洐上下打量他,「你这是...真如最近谣传那样,转性了?」

    「看清她是谁?她好端端的怎受得了你这样?」

    「我不瞎。」

    少年冷面:「别废话,给她看病。」

    他说完这些便不耐烦地坐到旁边,权墨洐几乎心疼的看梁菀,脸色已呕吐的蜡黄,唇角也是未擦干的血渍,再往下看,虽有衣服挡着,但她脖上的狰狞咬痕若隐若现。

    梁菀睁眼求他,想让他帮自己开副避子药。

    可霍凝在她又不能明说,张了唇瓣试图掩饰过去,被身后少年提醒:「我叫他来是看你以身试药的毛病不是让你求助,梁菀,想求避子,绝无可能!」

    而权墨洐听到霍凝话中意更是惊了,再看梁菀,她已闭上眼失望的侧头。

    权墨洐回头拧眉:「到底你俩发生了何事会闹成这样?阿凝,你将她折磨成这样就不怕她师父来找你,顾郁可还在长安未走。」

    霍凝嘲讽一笑:「好啊,让他来。」

    少年捏了拳头,正愁没人发泄他满腔的堵意。

    他便如鹰盯兔子,盯着权墨洐为她检查,盯着权墨洐对她摇头叹气:「她试了不少药,好在她会医可以给自己治,所以也没那么严重。」

    「我刚给她行了几针,你等着针卸后再给她喂一颗我的药,便可缓解她胃部的不适。」

    「其他无事?」

    「嗯,她身体底子好,的确是无事的。」权墨洐说到这里又加一句:「只是你也要注意些,在与她闹也不应让她受尽苦头。」

    「我的事你别管。」

    霍凝又盯着她冷了眉眼,似是气尚未消,他问权墨洐将药讨来,又行到她面前看。

    只静静看她。

    梁菀浅浅呼吸,将眼闭上眼不见心不烦。她的手腕之前磨的血已干了,霍凝暗了眼眸。

    他此刻就是个矛盾体,一边看她被弄的伤痕累累而心疼,一边又因她屡次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而发疯,霍凝想了想与她分开的这段日子,长安城都传他看上教坊司的女人,却没人知道他只是想找个人纾解烦闷。

    绿珠百般温顺,对他谦礼有加,但都不是她。

    霍凝在酒醉与酒醒之间常会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唤她菀菀。

    绿珠也是知晓了。

    霍凝将所有仁慈撇去,算着时间道:「还有四个时辰,你便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了。」

    「梁菀,你注定怀上我的孩子。」

    「......」

    她无法说心中的无力感,便也再不多言。

    时间如水一晃而过,霍凝按照权墨洐吩咐给她喂了药,又将她重新绑了,绑在他身侧。

    少年肖想了许久的同床共枕,竟是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来时,霍凝睡的不踏实,猛地睁了眼。

    最先是去看她——

    她还在,但身体却蜷缩成团双手捆绑的挨着他,梁菀睡颜瞧着可怜又令人疼惜,紧蹙的眉可见她心中有无尽的事。

    霍凝昨夜把她双手双脚的捆绑都合在他腰上,梁菀姿势受限,只有贴靠他。

    睡着了,手指与他手臂挨着,梁菀手心收紧,指白如葱。

    他看了她很久。

    看的久了便又会沉迷,这一幕他之前总是会梦到,甚至在上世他虽没见过梁菀几面却也能在北漠的軍营梦见她。

    原来...有很多情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蓄谋已久。

    直到此刻他才承认,他上世便对她带着某种情感,只是这情感被他压的太深,让他并未察觉。

    窗外响起鸟儿的叫声,吵了她,梁菀眼皮缓缓睁开,直到看见他。

    霍凝面色一转,又是邪佞恣意,「醒了?」

    梁菀在顷刻拉离与他的距离,眼中已全是冷漠。

    霍凝笑,音色极其高兴:「时间过了,等会便放你回宫。」

    「嫂嫂,如今你再想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梁菀一直拧紧的眉从未舒展,她不与他说话,只木木的。

    霍凝心一横,直接起身——

    而因他动作,梁菀也被拖起来,她除了外面盖一层被子内里仍是空的,这一起,便又暴露了诸多风光。

    霍凝气不过,掐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拉,给了个令她难忘的早安吻。

    吻的唇都是冰的。

    两人缠了一会,他将她抱下床,径直走到耳房的浴桶,冲外面喊一声,传水。

    破竹始终都在守着,便低低应了声。

    梁菀的双手双脚终于被他解开了,霍凝本以为她会跑,却发现她竟是乖巧的坐在浴桶里。

    等热水到来。

    两人对视片刻,他倏然笑问:「这是认命了?」

    「我只想洗干净你的脏。」

    话音一落,竟是让他猛然红了眼,霍凝初次没控制住,掐了她的脖颈!

    她被抬了眼。

    霍凝从她眼中看出复杂情绪,但每一样都是深深的厌恶。

    他想拧她脖子的心又是千疮百孔。

    他将手指放在她脖间轻敲,敲动的时刻他看梁菀带着赴死的心,眼睛都闭上了。

    霍凝又是放开她,回身道:「好,我看你怎么洗干净。」

    清晨的沐浴带来了两人的关系恶化,婢子将水放进来便被赶出去,霍凝亲力亲为,全程为她洗身。

    等梁菀从他府中出来时,一上午都过去了。

    她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浑身毫无力气。

    甚至连主意都没了,她刚回礼佛堂,便不可控制地去拿针灸包,往身上的避孕穴扎。

    但是她知道,已毫无作用了。

    她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她哭的很难受,整个人蹲在地上,望着一处发呆。

    梁菀再也不敢以身试药,这之后几日她都像个隐形人,坐佛堂躲清静。

    直到顾郁深夜前来,找到她住所看到她形容憔悴地在礼佛堂内抹眼泪。

    顾郁猛地拽住她手腕问:「怎么回事?」

    梁菀抬起眼,看到他的那刻她忽地求道:「师父...您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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