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我妻窈窕 > 第392章 就是疼,哪里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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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凝走后,凤素心在府中伤心不止。

    一直伺候她的婆子过来宽慰,凤素心不理解,问那婆子:「他好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他对我这个当娘的如此狠心,曾经因他爹的事与我这么多年不和,便是住軍营也不要回王府一趟,我忍了多久啊,谁又知道我的苦楚?」

    「原因为之前我同他解释清楚他会体谅我,可也仅仅是那短短的一刻时间,现在他又找了那个女人的女儿来当妻子,我这个当娘的话他是一点不听。」

    「澧朝霍家啊,真的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爹那样,连他也这样。」

    「王妃,常言道儿大不由娘,他正是和昭宁公主浓情的时候,怎会听从你的话,王妃的苦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觉得,你现在万不能与世子反着做,否则他会更记恨你。」

    「昭宁公主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世子和她成婚是必然的,不如王妃您退一步,便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凤素心被婆子劝,只拧紧眉,很悲伤的样子。

    可婆子的话她却一点没听进去。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让王爷惦记就算了,现在还要派她女儿来抢夺我的儿子。」

    凤素心低声喃喃,将心中的不甘全都怪罪在梁菀的母亲身上。

    傍晚时分,宣王府来了一辆马车。

    不知是什么人拜见,那人将自己蒙的很严实,只说想要拜见王妃。

    而后凤素心在院中接见了他。

    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在那人走时,能听见愉悦的笑声。

    霍凝回来,发现梁菀已命人将他儿时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放在房中一角。

    他侧身,梁菀哄着霍隽,没抬头。

    他这两日连续惹她生气,还不知要如何哄她开心。霍凝站在外间站了站,便无趣的出去。

    来到关棘珍鸟的笼子,他拿了个酒壶,坐在它外面。

    霍凝喝着闷酒,与棘珍鸟大眼瞪小眼,一人一兽都好似浮萍那般心思沉静,没什么乐趣。

    府中来往婢子经过见了,都唤一声世子,霍凝赶她们走,不让她们靠近自己。

    这长吁短叹便没停过。

    晚膳时,四条匆匆行来,瞧他靠在笼子外面闭目小憩,四条叫醒他,低声说:「世子,夫人请你回去。」

    「她肯和我说话了?」

    四条怔住:「夫人并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和我说,让我请你回去。」

    一提到这儿,霍凝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

    少年撑身起来,不过因他喝了不少酒,脚步并未站稳,身子晃了晃。

    四条扶一把。

    在旁道:「您身上酒气好大,您这样夫人又该生气了。」

    「那该如何是好?」

    少年抬起手臂闻了闻,他自己是闻不见的,只问四条:「很难闻?」

    「嗯...还有点破碗身上的屎臭味。」

    四条如此诚实,瞥了眼笼子里的棘珍鸟,笑:「世子您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嗯。」

    霍凝听从她的建议。

    命她带自己去浴房。

    而这边,梁菀其实是等霍凝吃晚饭,可等了又等,仍未见人来,桌上的饭菜都凉的差不多了。

    她本生气的心,便在此时气意更浓。

    可以说,两人现在虽未拜堂成亲,但已早早过着夫妻生活。她日日忙霍隽的事,也知道有些忽略了他。

    说她生气,其实没有。她怎会真的同他生气,霍凝平时待她怎样她看在眼里。

    她望着外面天色,不禁站起身。

    「来人,」她话音刚落,便有婢子进来。梁菀看着满桌的饭菜有些烦,命她们撤下去。

    「世子呢?」她问,撤饭的婢子们摇头,并不知霍凝去了何处。

    而后,梁菀望了眼室内的霍隽,走出去。

    刚往那里站了站,便见有一婢子从浴房的方向行来,拜见她说:「夫人,世子他刚才不小心在浴房里跌倒了,您快去瞧瞧吧。」

    梁菀顿时紧了心口,随着那婢子走了。

    去的路上她还在想,怎么好好的就跌倒了,而且,霍凝好端端洗什么澡。

    直到见了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霍凝喝的半醉,到了这里后又不让人服侍,眼神不好,头脑不清,不跌倒才怪。

    他本是在浴桶边摔了一下,想站起,脚下赤着,又恰好踩到地上的一片水渍。

    再次跌了。

    两次的伤害让他腰疼不止,好像下身也不能动弹了,好不容易起来穿了衣服,叫了守在外面的小厮。

    说出去都丢人。

    少年扶着腰趴在一边椅上,梁菀来时瞧他那个样子眼眶一红,走了过去。

    面上很生气,可闻到霍凝那尚未洗净的酒气,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只站着,不问他,甚至还有些想说他。

    少年的手便在这时扯上她的衣角,似求她关注的小狗,轻轻喊她名字。

    「菀菀......」

    霍凝的撒娇,让梁菀的气性一瞬没了。

    真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她故作冷脸去扯自己的衣角,「别叫我名字,你都是当爹的人,便天天这样。」

    「是我疏忽,并未检查便给隽儿穿上,我是他爹,自然也是疼的,但相比这些,你不理我,更疼。」

    他一边摁着腰,一边将她扯到身边,头往她身上靠。

    少年清俊的面容全是懊悔,梁菀的手被他拿起,强迫地去摸他头。

    触上他的发丝,梁菀抿紧了唇。

    霍凝单臂勾着她,声音断续的呻吟,他现在是起不来,也动不了,身上的衣服穿的也随意,大部分被水汽晕染。

    梁菀睨了眼旁边的下人。

    像什么样子,他这样让其他下人们怎么想,便也吩咐所有人下去,手指轻轻摁了他的患处。

    不管摁哪里,霍凝都说疼。

    梁菀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样套路她,骗她,就是为让她原谅他。

    拧着眉问:「你这是跌到了哪里,哪有人整个下半身都疼的?」

    「就是疼,你摁过的地方都疼。」

    梁菀无奈地来到他身后,掀开衣服去瞧,腰间的地方的确有不少淤青,短短一会便好似肿了。

    她望着他不着寸缕的身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药膏给你治。」

    「菀菀,」她要走,霍凝却不让,长臂一揽,勾住她的肩紧紧抱在怀里,霍凝想说一句话想了很久,如今趁着正好说出。

    「不要生心病,这样我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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