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黄粱 > 第079章 首 6000推荐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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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京白还是说:「回答我。」

    黄清若开始咬嘴唇,重复:「给我。」

    她素来有着冷玉清霜质地的嗓音,此时此刻给人的无辜感和易脆感非常地强烈。

    而她的无辜感和易脆感自然地形成无声的勾子。

    水汽笼罩黄清若的眼睛,她视线的焦距明显不如先前集中了,应该是已经开始意识涣散。

    禅修服被她蹭得掀开了她腰腹的一大片布料,露出她光洁的肚子,随着她急促的一呼一吸而颤动,更显得她清瘦单薄。

    而她的腰线的曲度也更为清晰地展露。

    「给我。」黄清若还在重复。

    好像现在除了这两个字,她讲不出其他的。

    并且从方才开始,也只剩这两个字,连前面的具体称呼都不带了。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微敛,漠然问:「让谁给你?」

    为了按住她的两只手在她的头顶上方,他的身体一直是前倾着伏在她的上方的。

    每次她弓背仰头试图起来的时候,就会拉近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她的呼吸就会若即若离地往他的脸上喷。

    并且她每次弓背仰头,由于需要她腰腹力量的支持,跟做仰卧起坐似的,她的肚子总是绷得紧紧的,致使两侧腹直肌微微凸起,腹直肌外侧的半月线及髂窝则微微凹陷。

    她的身上便是如此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性感。

    一股与她的寡冷相矛盾的性感。

    现在梁京白主动再凑近她些。

    黄清若似没听到他的话,又似故意不回答他。

    她如同饿极了的兔子来够近在迟尺的鲜美萝卜一般,又努力弓背往上仰头,一下碰到他的高挺的鼻尖。

    只是对于被桎梏住的她而言,这样弓背仰头的动作很累人,她维持不住几秒就躺回床上。

    歇了几秒,黄清若重新仰上来,这回碰到他鼻尖的时候,她努起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仅仅亲到一下。

    梁京白的目光深两分,右手继续按住她两只伶仃的腕骨。

    他缠着沉香佛珠的那只左手,则触碰她腰间的皮肤。

    黄清若轻轻一颤,身体扭动,主动将她的皮肤往他的手指压紧,汲取他指尖的凉意,也汲取他的手在她皮肤上更大面积的接触。

    她像吃到了一点糖末,立马生出更强烈的馋虫,馋得意图咬住整颗糖。

    馋,确实是馋,她脸上的神情、她的肢体动作、她直白露骨的求欢之言,无一不在坦诚她的馋。

    梁京白拎着指尖,反倒更像一个面对整颗糖果的人,整颗毫无阻碍地摆放在他的面前,但他并不着急一口气直接吃掉。

    「让谁给你?」他重新问了一遍。

    黄清若难耐极了的迫切模样,回答:「梁京白。」

    这令梁京白是有一点意外的。他以为她应该和之前一样,还是称呼他「六哥」。

    而她现在的这一句「梁京白」,听起来很怪。

    连名带姓地叫,本该是最为疏离的称呼,可大抵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状态,于是莫名地亲密。

    梁京白凝注着她,徘徊在她腰间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服。

    冬夜的深山老林,既寂静又喧嚷。

    窗外有风声、草木声、不知名的虫子声,还间或着一两声遥远的猫叫,交织着,传入如春日融融般的屋里。

    半晌,梁京白终于缓缓停止。

    期间,梁京白始终在观察她,她的一切反应都非常地正常,并没有出现之前的应激反应。

    而现在的黄清若不再扭动。

    她失神的

    双眸没有具体焦聚地虚虚盯着屋顶上方,非常安静地躺着。

    安静得过分清灵,仿佛灵魂抽离了她的身体,尚飘离在半空。

    梁京白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她。

    看起来,像是效力已经过去了,梁京白便放开对她的桎梏,准备下了床进卫生间里洗手。

    却在松开她的瞬间,猛地被她翻身扑倒。

    一扑在他身上她就胡乱地啃,如同刚学会捕猎但还不熟练怎么吃掉猎物的小野兽,露出看似锋利实则还非常稚嫩的獠牙,毫无章法地拱他。

    显然,他判断失误了,效力还没有过去。

    梁京白重新将她的手脚都束缚住。

    黄清若比方才有力气得多,梁京白感觉又一次遇到了灵堂当晚的那个她。

    他转头,望向自己放针灸包的柜子,又望向卫生间。

    黄清若呼出的热烫的气流直往他耳朵里钻。

    梁京白又转回脸,看了她一会儿,继而垂眸,看了一会儿自己。

    与情和欲做缠斗,无疑是最难的。

    复抬眸,梁京白喉结微动。

    顷刻,他在她又一次弓背仰头来蹭住他的鼻尖触碰他的嘴唇时,他低下头,衔住她微微干燥的唇。

    初始他似戏弄她一般,总蜻蜓点水般地揉弄两下她的唇瓣便松开。

    最后他还是没有逃离漩涡,被卷入其中。

    「……」

    黄清若睁开眼,保持着安静的状态待了一两分钟,才缓缓地从趴着的床上爬起来,滑落的被子露出她没有穿衣服的身体。

    她有种,重新经历了一次灵堂那晚的恍惚感。

    床的里面一侧临着的就是一扇窗棂。

    整个屋子一共三面带窗,但没有一扇窗是带窗帘的,天光落进来,会让住在里面的人想睡懒觉都难。

    屋子的主人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好像还是和灵堂那晚一样,完事后就走了。

    黄清若从床尾找到那套禅修服。比起昨晚刚见到它时的样子,现在的它褶皱不堪。

    她还是先穿着,暂时遮蔽身体,然后走去屏风,拿到自己原来的衣服,包括洗干净后晾在这里的裤子,全部换到身上。

    之后黄清若打开门。

    入目的是处处银装素裹。并且雪花到现在还在飘。

    四下里全是树林,雪景和平时黄清若所见的,也就多了几分仙境的意味,好像住在这里的人,真的是心无旁骛地潜心修行。

    而雪景之中最绝的风光,当属院子里的这棵柿子树,和此时此刻站在柿子树下的梁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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