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穿成小奶团后,用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教爹考科举 > 第二十九章 夫妻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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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名?可是凤台县的宁成文?”

    “对对对!那便是我家公子!”

    李贵高兴的太过肆无忌惮,根本顾不得人群里那些落榜学子的心情。

    他可是真替宁家高兴啊!

    自打他家宁老爷子去世以后,这一家几口的日子过的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现在好了,宁成文就要出头了!!

    “李叔!”

    后出来的宁成文也终于赶到了榜下。

    李贵在众人的仇视下,一把将他拉进了内围,指着最上面的名字道:“公子,是你吧?你考了榜首啊!”

    李贵识字不多,为了替宁成文看榜,他已经将这几个字在心里背的是滚瓜烂熟了。

    “嗯……是,是我……”宁成文人怔怔的,说话也有些慢。

    他对自己复习的程度其实心里有数,觉得过个县试难度应是不大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考中头名。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公子。”李贵推一推他,问道:“那咱们还留下来考后面三场吗?”

    县试第一场前二十名是可以不用考后面三场,反正这场县试他们已经过了。

    宁成文看一看榜,又看一看周围神色各异的考生。

    有人因考中而激动,有人因落榜而泣泪。

    他过去还曾想过要是自己能考中前二十,就直接回家,等候府试。

    可眼下他的名字挂在榜单的第一位,胸腔突然就涌起了难平的热血。

    他何不考个县案首回去?!

    看榜的人群一波波来又一波波走,考中的欢欣鼓舞,考不中的垂头丧气。

    宁成文和李贵才走后不久,人群中又挤进来一个年轻的妇人。

    妇人穿金戴银,描眉画眼,一直朝着榜单上看。

    “小哥,您给瞧瞧,上面可有一位姓宁,唤作宁成文的考生的名字?”

    她不识字,便随意拉了个人过来问。

    那男子是别家的家仆,已经仰头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到他家主子的名字。

    这会儿正忐忑着,生怕主子回去会罚他。

    原也不想搭理这妇人,但看在她笑脸相迎的份上,又没好意思拒绝。

    “你说叫什么?”

    “宁成文。”

    男子闻言,微怔一下,随即抬头确认:“第一个就是!凤台县宁成文。”

    他语气里难掩嫉妒。

    要是他家主子能考个头名就好了,这样自己不光不会受罚,说不定主子一高兴,还能给他些赏赐。

    “什么?!头名?”程秀娥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还是那男子接了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你家主人这是考中了,快回去报喜吧。”说完,男子匆匆跑了。

    只留程秀娥站在原地,脑袋嗡嗡的响。

    完蛋了!梦里梦到的那些事情好像真的在按部就班的发生着。

    宁成文不仅去考科举了,甚至县试第一场还考了个头名!

    这可怎么办?他会不会真的像梦里那样杀了自己……

    想到梦里的场景,程秀娥就觉得自己脖子后冒着冷风。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脚步踉跄的朝西街的长乐坊走去。

    程秀娥后嫁的男人姓郑,是个屠户。

    郑家虽说是靠杀猪起家,但他与县城的赌坊长乐坊的老板却是关系极好。

    听说二人年轻时便义结金兰,是结拜兄弟。

    程秀娥只知郑屠户没几天就会来长乐坊一趟,然后带许多钱回去。

    原来她只以为郑屠户是在赌坊赢的,还曾劝他少玩这些。

    直到这次同行,程秀娥才知道郑屠户做的是什么勾当。

    他是给赌坊送人赌钱,然后在其中抽成的。

    这一次,他送来的人是宁大嫂徐月。

    上回姚凤兰的事情被徐月办砸了以后,程秀娥都快要恨死她了。

    这傻女人被休了之后竟然主动上门来找自己了。

    徐月痛哭流涕,说自己因为事情败露被宁成武休了,娘家哥哥也恨她入骨,现在无处可去,只能来找她帮忙。

    徐月威胁她,若是她不帮自己藏身,马上就会将她是幕后主谋这件事告诉姚凤兰。

    程家作恶多端,不怕官,却很怕比他们更恶上几分的姚凤兰。

    程秀娥无法,只得将徐月藏在了自家地窖里面。

    原是想寻个机会将人送出去的,却不料偶然一次被郑屠户发现了。

    程秀娥只好解释是乡里的穷亲戚来打秋风。

    谁知郑屠户盯着徐月腕子上的那只金镯子,好半天笑着说了句:“妹子,我有个赚钱的法子,你想不想试试?”

    -

    进了长乐坊的门,里面乌烟瘴气。

    一众赌徒为了骰子上的点数争得面红耳赤。

    徐月和郑屠户在最里面的一桌。

    他们玩的是牌九,四人一张桌,三男一女,郑屠户站在徐月的背后,正在指挥她出哪张牌。

    “出这个,妹子,听哥的。”

    郑屠户生的膀大腰圆,肤色黝黑,每每眯起眼睛,便是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再看徐月面前已经堆了不少筹码。

    程秀娥心知,大家的耐心差不多了,徐月马上就要开始输钱了。

    不出所料,徐月再没赢过一局。

    不管是牌九骰子还是叶子牌,长乐坊有的项目她都玩了个遍,一局没赢。

    不光输掉了赌场用来钓鱼的筹码,还输掉了她腕子上的那个金手镯。

    这是成亲那年宁成武举全家之力给她买的。

    写休书的时候也没要回去。

    徐月原是想留个念想,可赌红了眼,也给搭了进去。

    “秀娥,你再借我些钱成不?”她还想翻本,拉着程秀娥的手不肯松开。

    莫说郑屠户还在旁边看着,就算他不在,程秀娥也希望能将徐月逼到死局,这样才能让她为自己所用。

    她摇摇头,徐月急的脸上的肉都在抖。

    徐月在宁家的时候养的挺胖的,但被休以后,她三餐不继,已经瘦了不少。

    容貌也比过去好看了许多。

    一个容貌猥琐的男人凑上来,打量了她的模样以后,笑道:“妹妹,哥哥借你些钱如何。只不过……”他眼神愈发肆无忌惮,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徐月被他盯得朝后退了一步。

    程秀娥抱着胸冷眼观瞧。

    以她对徐月的了解,这个女人愚蠢且自负,是不会拒绝的。

    不出所料,徐月想了会儿,朝前挪了一步,对那人道:“好。”

    反正她相信,只要再给她些钱,她就一定能翻本!

    等她赚了大钱,她定然要回去大窑村扔到宁家人脸上,再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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