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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见夫子露出了一副好奇的神色，心里也不由得好笑。这位小师弟如今虽然已经无敌于人间了，但是依然还保持着一颗至诚至性的赤子之心，实属难得啊。
人间多少惊采绝艳之辈，有一定成就之后，通常都会生起骄纵狂傲之心。
最后因为自己的狂傲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如夫子这般始终能保持初心的高手，真的是太少了。
见夫子这般感兴趣，于是陈牧抬手，伸出两指在气运长中捏出一条手臂粗细的金色光带，对他说：
“师弟请看，这是就是你的气运。”
夫子伸手去，开始拿不住。
“师弟，气运是无形无象的，一般人捕捉不到。”于是陈牧教了他一个法门，这下夫子拿得住了。
“哈哈，那师兄你的气运是哪一条呢？”夫子的确是很好奇。
因为相对于弟子们那细若游丝的气运来说，夫子的这手臂般粗细的气运，已经是很壮观的了。
那么，陈牧的气运有多大呢？
这时，陈牧微微一笑，但却没有向气运之河伸手，而是指了指脚下的这方大地。
“唔？”
“师兄，这是何意？”
陈牧轻轻一笑，淡然说道：
“你脚下的这方书院大地，便是我的气运。”
夫子闻言双目圆瞪，他运气入眼施展望气之术，看向脚下这片大地。
这回，他赫然看到一条犹如地龙一般粗细的气运金龙在书院地地盘下盘踞着。
这条庞大的气运金龙一呼一吸之间，书院地脉里的灵气都被其吸入龙身之中……
夫子心中震撼无比，原来这就是儒圣的气运。
“师兄，我看到了！”
“那条气运金龙……便是师兄的气运？”
“不错。”陈牧点了点头，“只可惜书院至今为止，只有我一位儒圣。”
“不然，孔门也不敢这么嚣张。”
说话间，陈牧抬起右手，只见他曲指一弹，一缕金光飞入了夫子的眉心。
夫子自然没有躲闪，“师兄，刚才你这又是什么神通？”
“点开你的气运之眼。”
“现在你试试看，是不是能看到孔门气运了？”
“哦？”于是，夫子转身望向孔门方向，果然这回看到的景象与往夕完全不一样了。
借助陈牧激动的气运之眼，夫了这一望，便能看得出孔门的圣地里，居然盘踞着五条气运金龙！
那五龙共同坐镇着孔门圣地。
其中，体型最为庞大的那一条气运金龙呈飞龙在天之势，其余四条气运金龙则尊其为首，分守四方。
“那就是孔门五圣的气运之龙，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夫子震惊之余，顺口问陈牧：“那飞在天空的气运之龙，可是孔圣的？”
“是的。”
夫子点头：“孔门传承千年，有五圣出世，果然名不虚传啊。”
孔门五圣，已经是飞升的飞升，仙逝的仙逝。
但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也还都有圣者气运残留在孔门圣地，圣人之威，果然不凡！
只不过，细心的夫子也注意到了，孔门那五条气运金龙如今已有些暮气沉沉，远不如陈牧的气运金龙那般朝气蓬勃。
“那一日，我的【圣人盗】写到一半之时，引来了孔圣的化身想要阻拦于我。”
“但在大道争锋之时，孔圣理亏，落入了下风，气动已然受损。可是如今你看那五条气运金龙，属于孔圣的那一条气运金龙并未有太大损伤。
“孔门绵延千年，底蕴雄厚至极。”
“现在知道，我为何要隐藏身份了吧？”
“还是师兄考虑周全，有先见之明。”夫子这回对陈牧是更加佩服了，这些他身为书院的院长，都没考虑到。
“本来，书院与孔门的气运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可是师弟你看这里……”
“哦？”夫子顺着陈牧的指引往气运长河中看去。
他看到了一丝暗淡的气运，不，不只是暗淡……
陈牧伸出两指，将那属于书院弟子们的气运金河当中的一缕气运捏到了指间。
“这是本院弟子宁小尘的气运，本来此子有望可以可成就天象境的，可却被人斩断了气运！”
夫子闻言眉头轻皱，他开口说道：
“师兄，师弟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弟子宁小尘一事。”
“返乡探亲的弟子宁小尘今日早些被发现横尸郊野，凶手下手很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而且，宁小尘的双手被砍断。他直到咽气之前都死死护住【六库圣学】”
“师兄，杀了宁小尘的凶手，你可有眉目？”
夫子话还没说完，便被陈牧制止。
他摆了摆手，捏着手中属于宁小尘的气运，问道：
“师弟，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夫子心中焦急的，但还是低下头去仔细查看着宁小尘的气运金丝。
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
陈牧见状大手一挥，充沛的儒道圣力恢弘扩散。
下一秒，宁小尘那被截断的气运金丝上，竟涌现出一股股灰暗的雾气。
雾气绵长，不断延伸。
看其方向，竟然是孔门！
夫子眉眼大睁，他怒目圆瞪，急声问道：
“师兄，是孔门的人下的手？！”
陈牧点了点头，说道：
“想来，是那孔门门主想要借着【六库圣学】来窥探我的底细，探一探我的虚实。”
“倒是因为我，才害宁小尘惨死。”
夫子见师兄将罪责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他严词否决道：
“师兄，这怎么是你的错？！”
“你为弟子著书立传，开创功法，为我书院增加四百年气运！”
“这是天大的功德，天大的好事！”
“这是孔门的罪，是他们的邪念害死了宁小尘！”
“师兄，现在只等你一声号令，咱们就攻上孔门！为宁小尘报仇！”
陈牧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师弟，切莫莽撞。”
“我且问你，孔门弟子平均修为如何？我书院弟子平均修为如何？”
夫子闻言一时支吾，他开口说道：
“孔门弟子平均金刚境界，指玄境接三百人，天象境界一百人。地仙级的大儒也有数十人。他们还有孔门五圣之力。”
“我书院弟子平均二品境界，金刚、指玄不过五指，天象三人，地仙境界只有我一人，圣者也只有师兄你一人……”
一番比对，夫子才发现。
书院和孔门之间的差距竟然有如此之大！
若是现在攻上孔门，他和师兄有自保之力。
但是书院其他的弟子难逃厄运！
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急火攻心，差点酿成大错。
可是，宁小尘的仇怎能不报？！
夫子刚要开口，便听见陈牧沉声说道：
“此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出手。”
“师弟，你可知这截断宁小尘气运金丝之人，他的气运为何会是团团黑雾？”
夫子摇头，言说不知。
陈牧轻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因为在我已有决意的那一刻，他的气运就已然断了。”
夫子闻言心中愕然！
一念可斩人运！
这就是儒圣的厉害么！
夫子不禁开始期待，师兄究竟会如何出手，灭杀孔门的凶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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