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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十五先生。”李东来在酒店下接徐初。
“怎么了？”
李东来道：“能否带着张婷婷的魂魄去见一下他父母？”
“可以。”这种事徐初并不介意做，毕竟这也算是渡魂人的职责。
“张婷婷失踪一年后，她父母就搬走了，去了连城市生活。”李东来介绍道。
“连城市在哪？”
“距离这里800多公里，距离江名200公里。”李东来道，“就是两市之间。”
老张补充道：“我们现在去机场，顺利的话，能赶上10点钟的航班，12点之前能到连城。”
徐初道：“这个地方确实落后，连个高铁站都没有。”
“没什么办法，90%的地方都是山区。”
“被拐来这里的人，真的连逃走的办法都没有。”
柳瑶道：“说到底，还是犯罪成本太低了。我说的是买孩子的人。”
“这也是最近一直在讨论的问题，很多人都建议人口买卖同罪，这样才能让一些人在买孩子的时候，多一些考量。”
“不过目前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徐初却道：“起码没什么用。”
“为什么？”柳瑶问道。
“说到底还是穷，很多人娶不到老婆，或许身体原因生不出孩子又没钱治疗。”徐初解释道，“比起没有孩子养老，铤而走险犯个罪，并没有那么可怕。”
李东来沉默片刻后道：“这好像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此外，买卖同罪或许会让买孩子的人少了一些，却会带来另一个问题。”
柳瑶问道：“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人贩子。”徐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抓了很多小孩却卖不出去，你会怎么处理？”
车里的人都沉默了。
这似乎又是一个很难有解决办法的问题。
……
夜里11点40分。
一行人最终赶到了张婷婷的父母居住的盛华小区附近。
“他们正好还没休息。”李东来挂断电话道，“我们现在过去，可以先见一下他们。”
徐初点了点头，而就是此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异常，随后取出了照鬼镜。
“怎么了？”一边的柳瑶问。
“照鬼镜收集了一些信息，分析出了张婷婷的过往。”徐初皱着眉头，他奇怪的是，张婷婷没有来过这里吧，为啥这里能收集到信息？
“我们可否先看看？”李东来问。
徐初点头表示没问题，随后就将照鬼镜的画面投放出来。
“老钱，过几天那老家伙就要孩子了吧？”钱志明的同伙喝着啤酒道。
“对，约好七月初十给货。”
“那家伙要这么多女孩子干嘛？”一个人好奇道，“该不会是变态吧？听说城里人有人喜欢睡女孩。”
钱志明喝着啤酒打着饱嗝，“管他呢，有钱就行。”
“还别说，那家伙挺有钱的，现在一个女孩的价格都给到15万块了。”
“问题是明天就是初五了吧，我们手里没货了。”一个同伙皱眉道。
“对，但咱们还没找到七月初五出生的孩子。”钱志明摇头道。
一个人道：“明天就是七月初五，要不咱们去蛋糕店或者游乐场转转？”
钱志明和另外一个人放下啤酒瓶，诧异地看着他，那人被看得一愣一愣：“咋了？”
“天才。”
于是次日——这天正是七月初五。
钱志明和两个同伙开着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边的一家蛋糕店。
这是江名市很有名的蛋糕店。很多人进进出出，不过他们买的都是一般的小蛋糕，而不见有人买生日蛋糕。
“别他妈的告诉我今天没人生日。”钱志明抽着烟，语气有些不耐烦。
现在可是大热天，三个人待在没有空调的面包车里，那叫一个热啊。
尽管有一台小风扇，但是三人依旧是汗流浃背。
“老钱，有货。”一个人突然小声提醒道。
钱志明瞬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脑袋探出车窗，看着蛋糕店外，提着蛋糕走路的一家三口。
中年的父亲右手提着蛋糕，左手牵着女儿，女儿的另一只稚嫩的手则牵着妈妈，蹦蹦跳跳地走。
脸上尽是隐藏不住的笑容。
双马尾辫子跟她的裙摆一样，在一路的蹦蹦跳跳中，轻摆摇曳。
“小心点。”女孩的母亲无奈地说道。
一个蛋糕至于这么开心吗？
“跟上。”钱志明对开车的同伙道。
这一家三口居住在一栋老旧房屋里，钱志明三人跟到了外面，不过却没有下手的机会，一路上这对父母都牵着女儿的手，并且都是走在人行道上。
他们不好下手，这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多，就算抢到了孩子也不容易逃脱。
于是他们的策略就是等，等女孩子出来玩耍。
“老钱，不早了。”天色渐渐黄昏，同伙提醒道。
“今晚如果再搞不到货，5天后交不了了。”
钱志明也很难受，但是干这活也急不来。
不过也就是此时，一个男人出了门。钱志明认得就是那一家三口的男主人。
于是钱志明下了车，走到男人面前，“你女儿今天生日，七月初五？”
男人满是戒备地看着钱志明三人：“你们是什么人？”
钱志明挥了挥手示意到一边交谈，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上了。
“什么事？”
“有人托我一件事。”钱志明开口道，“有人想买你的女儿。”
男人错愕后大骂：“神经病！”
说完就要离开，钱志明却拦着他道：“朋友别急，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夫妻俩并不想要这个女儿。”
男人正想说什么，却被钱志明打断：“你们应该是教师或者在单位上班的，又不敢生二胎。”
“我没说错吧？”
钱志明笑着道。“所以今天给你一个好机会，女儿我们抓走，你拿着十万块钱，可以买一套不错的好房子了。然后还能再生一个儿子，三赢。”
“你意下如何？”
钱志明这个时候打开了随身背着的一个背包，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钱。
当画面播放到这里的时候，徐初等人全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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