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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沈欣瑶陡然收敛笑容。
“他那么好，他不嫌弃我，他救了我还要娶我。”
“你为什么害死他？”
面对质问。
张宸并没有回答，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
或许沈欣瑶有段悲惨过往，或许和秦然是真挚爱情。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成王败寇罢了。
“我要毁掉你的一切。”沈欣瑶再次发出笑声，她歪着头，扬起双手，拥抱虚空，“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拆散我们？”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
她自言自语，语无伦次。
张宸并没有打断。
计划顺利进行，他并不急于回去救人。
这是一场考验，活下来才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只有放弃所有幻想，才能在末日中活下去。
“三千，那个贱人三千就把我卖掉了，我是她的女儿呀！”
“还有你们这群男人，都是畜生，她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值几百万，而她只是一个添头，就为了满足你们那种恶心的欲望。”
“是他救了我，他为此甚至和父亲决裂。”
沈欣瑶自顾自地说着，突然目光变得深情无比，满是追忆和怀念。
“可惜，他那时不够强大，以死相逼才让我没有被卖掉。”
“通城第一富豪，人人敬仰的企业家，慈善家背地里却是个禽兽，经营着奴隶拍卖场，多么讽刺。”
“更讽刺的是，那个老东西说自己的儿子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绊，当着他的面占有了我，不止一次。”
“那之后，我每天都要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有时不止一个。”
张宸嘴角微微抽搐，他总算能够理解沈欣瑶的偏执，经历过这些，即便秦然有千般不好，也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一道光。
“可他仍旧没有嫌弃我，他说很快就会让我自由。”沈欣瑶倏而冷静下来，声音变得平静，“在这里，我们一起杀了那个老东西，我们把那群丧尸关起来，现在，轮到你了。”
秦然之死，对于沈欣瑶而言打击巨大。
生命中唯一的光消散，她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复仇。
她要让张宸一无所有，尝尝失去爱人，希望破灭的滋味。
如今，终于要梦想成真。
地宫牢固，绝不是张宸能够突破的，外面那群家伙一定会回到度假山庄，那里是唯一能够抵御丧尸的地方。
留守那群人会开门么？
不开，幸存者会对他们发动进攻。
开门，就是一起变成丧尸。
三百多头丧尸冲出去，不是一两个超凡者能够抵挡。
秦然可以做到，可惜，他已经不在。
想到这里，沈欣瑶脸上笑容敛去，恨不能立刻弄死张宸，以泄心头之恨。
“我原以为，那几个女人会拼命救你，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让她们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可惜，你们都让我失望了。”
“不过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在另一个世界见面。”
张宸算了算时间，外面应该已经打起来，这边差不多可以动手，至于沈欣瑶那些遭遇，他深表同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活下来，才有资格伤春悲秋，评判善恶，自我反省，搞什么人文关怀。
“把你的帮手叫出来吧。”张宸目光专注无比，进入战斗状态，他很认真，不会因为计划顺利而掉以轻心，也不会因为自身强大而自负。
这是来自于末世十年的经验。
“故弄玄虚。”沈欣瑶看到张宸举动，心中一惊。
按理说，张宸应该快速靠近她，施展能力进行控制，可是并没有。
同时还说让自己把帮手叫出来。
难道，张宸已经看破自己的计划？
不，不可能！
沈欣瑶立刻否定，同时按下遥控器。
拍卖厅侧门打开。
十五头丧尸涌入。
与此同时，她扬起双手，施展能力，用圣光笼罩在丧尸身上，嘴角泛起狞笑。
之前被审讯时，她不断推测张宸能力，思考破解之道。
李媛让她有尝试机会。
仿佛验证之后，她终于找到端倪。
“你的能力确实诡异，但并非没有破绽。”
沈欣瑶看着张宸站立不动，嗤笑一声。
果然，下一刻张宸脸色微变，急忙后退躲开丧尸攻击。
“你不该让李媛来审讯我，她是最好的试验品。”
“你的能力和其他超凡者不同，我们是体内多出一股能量，或者说，生命形式得到进化，而你，则是可以产出带有特殊能量的寄生物，以此来施展控制。”
“换而言之，这些寄生物是可以杀死的。”
“刚好，我的能力可以做到。”
沈欣瑶哈哈大笑，丝毫不理会嘴角有鲜血溢出。
长时间身体与精神上双重折磨，饥饿，口渴，疼痛，疲倦，种种负面效果叠加下早已经让她到达极限。
按理说，硬件条件不允许她施展能力，何况还是这种大范围。
她完全就是在拼命。
“那又怎么样？”张宸从容躲开丧尸攻击，不断和十五头丧尸兜着圈子，“你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
“足够杀死你。”
“是么？”张宸笑着停下脚步。
此时，丧尸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它们没有智慧，只会遵照本能朝着距离最近的生物发动进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沈欣瑶姿态强硬，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对方表现太平淡。
仿佛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
张宸指尖紫雾升腾，旋即没入体内。
灾祸之源三阶能力，自我强化发动。
瞬间，他身体表面出现一层若有若无紫色鳞甲，无死角覆盖。
“砰！”
伴随着巨响声传来。
一头丧尸直接被踹飞出去十多米，重重砸在舞台边缘，躯干部分彻底碎裂，再也站不起来。
沈欣瑶目瞪口呆。
这，这是人能拥有的力量么？
张宸能力不是控制么？
身体怎么会如此强大？
心中不安陡然变成现实。
她猛地想到某种可能性。
会不会，一切都在张宸预料之中？
度假山庄那群幸存者中很多都不堪大用，怀有异心，自己当时是暗中挑拨，让他们自己叛逃，和今天多么相似。
自己被利用了？
沈欣瑶心头剧颤，险些维持不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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