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竹马哥哥的甜甜小作精 > 第39章 你应该去求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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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阮钦瑜六点起床吃完早餐,骑着自行车去锦城一中,校园里已经响起了朗朗书声。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瑜哥,你今天怎么来上早读了?”

    阮钦瑜吊儿郎当的把书包塞进桌兜,戴上帽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回笼觉,“避难。”

    与此同时,阮家别墅。

    起床号猝不及防的阮钦菁耳边炸开,让她瞬间惊醒,梦回高三。

    “阮!钦!瑜!”

    阮钦瑜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喷嚏。

    温婉看了他一眼,关心的问,“你感冒了吗?”

    阮钦瑜揉了揉鼻子,“没有,我姐想我呢!”

    “你姐姐回来了?”

    阮钦瑜转了转笔,抽出一张理综试卷准备开刷,“嗯。”

    温婉嘴角溢出了甜甜的笑,那哥哥应该也快回来了。

    早晨八点,阮父阮母去公司上班,阮钦菁陪阮爷爷吃完早餐在院子里溜达。

    阮爷爷有一个精心培育的小花园,即便是冬天,里边也花团锦簇。

    阮钦菁坐在小几边温壶泡茶,阮爷爷在看她,又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卿卿,你们拍的雨巷还有后续吗?”

    阮钦菁轻轻摇了摇头,将橙红透明的茶汤倒进骨瓷碗,“雨巷没有完整的剧本,也没有结局。”

    “你穿民国学生装的样子跟你奶奶很像。”

    阮爷爷出生在国家风雨飘摇的那几年,他遇见司楚楚的那年才十岁。

    司楚楚是先生唯一的女儿,他整个求学生涯都和她一起度过。

    十五岁那年,他受先生重托赴海外求学,寻找救国救民的出路。

    三年后,他从海外归来,实业救国的风潮悄然兴起。

    他和她重逢的那天,烟雨朦胧。

    当时阮爷爷在商界树敌众多,正在被仇家追杀,他没敢和她相认。

    他们再次相遇是在司先生的葬礼,司楚楚披麻戴孝哭晕在灵堂。

    司先生临终前给司楚楚说了阮爷爷的艰难,让她不要怨他。

    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

    司楚楚不想成为阮爷爷的软肋,毅然决然拒绝了他的求娶。

    后来,那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成了上海滩最耀眼的红玫瑰,也当了商界大亨近十年的地下情人。

    她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阮爷爷可有可无的玩物,生的儿子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打起了他们娘俩的主意。

    司楚楚消失了。

    有人说她扔下孩子跟野男人跑了,也有人说她攀上了新的高枝到高宅大院当姨太太去了……

    世人皆唱,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只有阮爷爷知道,她永远离开了,死在了他眼前。

    那颗子弹穿过的应该是他的胸膛。

    阮爷爷清明的眼睛有些湿润,他从花园里剪了一支开的最盛的玫瑰,“你奶奶说今生戴花,来世漂亮。”

    阮钦菁将花插进鬓发,乖巧的枕在阮爷爷腿上。

    阮爷爷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去玩吧,爷爷想单独待会。”

    回家第三天,阮钦菁接到了高中年级主任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回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一期高考动员宣讲。

    时隔一世,再次走进陌生又熟悉的高中校园,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阮钦菁路过一楼教室,看见有个男同学拿着粉色保温杯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接热水,回到座位用手肘碰了碰他同桌。

    女孩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喝了口热水又趴下了。

    阮钦菁记得她有一次来例假忘了带卫生棉,还弄裤子上了,上课时间又不好意思打报告去买。

    许奕还故意惹她,被她狠狠揍了一拳,“老师,我流鼻血了。”

    老师急忙说,“快去卫生间用水冲一下。”

    后来同学都以为她衣服,凳子上的血是许奕不小心弄的。

    许奕回来的时候鼻孔里还塞着纸,扔给她一包东西。

    阮钦菁当时还稍稍内疚了一小会。

    高中的那会,追阮钦菁的人不少。

    奇怪的是,但凡给她递过情书,送过礼物的人,第二天见了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人都被许奕拿着棒球棍请到小巷子喝过茶。

    即使那时候她没想过早恋,她也挺讨厌他的。

    想着想着,阮钦菁已经到了高三部。

    年级主任让她在办公室坐一会,他给各班班主任通知。

    阮钦瑜从不上晚自习,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听见老班神神秘秘的说要来什么神秘嘉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搬上凳子跟同学一起往大教室走。

    他倒要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让大家晚自习都不上来听宣讲。

    阮钦菁看见年级主任桌上放着高三月考排名总表,映入眼帘第一个名字就是阮钦瑜。

    阮钦瑜是第一……这题估计不太难。

    “咣、咣、咣。”

    “进。”

    阮钦菁听见敲门声,放下排名表,往门口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比三九的天还冷。

    温辞看见她也有些意外,温柔和煦的跟她打招呼,“卿卿,好巧。”

    阮钦菁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点,心里嘀咕着:晦气,早知道他来,我就不来了。

    温辞坐在她旁边,骨感精致的手交握着,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上次是我酒后乱性,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酒后胡言,酒后乱性,酒后无德……明明都是人品问题,非要拿酒当筏子,酒可真够冤的。

    阮钦菁不由想到许奕喝醉酒时乖到不行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想对他做坏事,把他欺负哭。

    温辞懊悔又愧疚的看着她,“卿卿,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对着我忏悔没用,你应该去求上帝。”

    温辞听见这话也不恼,反而笑着答应她,“好。”

    这时年级主任从外面进来,“温辞也到了,刚好,学生都到齐了,我们直接过去。”

    他边走边说,“这次宣讲除了你们两本来还叫了一个人,谁知道那小子在集训来不了,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给学生们打打鸡血,希望今年咱们锦城一中多出几个考上京大的。”

    坐在第一排通风报信的学生看见老师来了,食指抵着嘴唇发出嘘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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