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71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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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时代新社会了,不兴封建迷信,但王芳还是时常怀疑,她跟小叔子是不是八字不合?

    谁家妯娌之间没有点争执口角,偏偏到他们家,她才起个头,老四媳妇还没说话呢,好家伙,小叔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整个人就差上来挠她两爪子。

    上回就是这样。

    她不就是想保留一点儿身为长嫂的尊严和优越感吗?结果,她才说了一句老四媳妇考不上大学,就被老四挤兑回来,最后,成了他俩打赌,老四媳妇考不上大学,就给家里带十只八只鸡,考上,她就包十张大团结的红包。

    王芳一个月工资三十六块五,十张大团结,她不吃不喝,也得攒三月,像他们家这种情况,每个月要上交饭钱,还有三个孩子读书,一百块,起码得攒半年!

    但是王芳这回却说,行,她愿赌服输,给红包就红包。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提议,“爸,妈,这么大的喜事,家里不摆两桌不合适吧?我来操持!”

    苏老爷子、苏老太太都惊讶地看着她,怀疑大儿媳妇吃错药了,连她男人苏长江都疑惑她怎么转性了?

    晚上躺床上,他问,“你这回是怎么了?一百块哎,真给啊?”

    尽管想想都肉疼,王芳还是咬牙道,“给!说给就给!”

    钱再重要,也没有孩子的前途重要。

    “哪怕是为了家才,这钱也得给,不光给,我们还得把席面操持得妥妥当当。”

    几个孩子已经睡着了,王芳翻了个身,在苏长江耳边小声说道:“你也不想想?家才都上高中了,要不了两年就要参加高考了,现在高考这么激烈,他小叔小婶要是能教教他,让他也考上大学,一百块钱算什么?别说一百块,就是翻一倍,这钱给得也值!”

    苏长江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再怎么说家才也是老四他们亲侄子,用得着这样吗?”

    “亲侄子又怎么了?这用心不用心教是不一样的。”王芳心道,你还跟老四亲兄弟呢,也没见你俩关系多亲近,要不然她至于现在使力吗?

    因为有这份心思,王芳十分用心地操持了这次的请客,为此,还特地找同事换了肉票,再加上苏长丽带回来的两条鱼,苏长河他们带回来的干菜,整治出了两桌堪称丰盛的饭菜。

    苏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街坊邻居也很愿意来讨杯水酒喝。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今天春风得意,一个拉着苏长河,“高考还没取消的时候,老四就说他将来要上大学,那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想想,要是高考早恢复,说不定我家老四早就考上大学了……”

    一个拉着马蕙兰,“是,上报纸的就是她!我们家老四有眼光,找个这么好的媳妇,我一见到蕙兰啊,就知道这闺女是个好的!”

    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也都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你们家长河从小学习就好!”、“蕙兰可是报纸上都表扬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王大妈问苏长河,“长河啊,你们用过的书笔记什么的有没有带回来啊?借我们家三喜用用,三喜今年没考上,天天在家饭都吃不下,他小时候还跟在你屁股后面叫哥的啦!”

    “哎呦我们孩子也需要呀……”

    不止一个人盯上了苏长河他们的书和笔记,有的人是觉得这夫妻俩都能考上,说不定有什么诀窍,还有的人纯粹是觉得,就算书上没记什么东西,自家孩子拿着也能沾沾喜气,说不定自家也出个大学生。

    王芳也有此打算,她还准备等今天客人走了,再提这事,没想到让别人抢先了!王芳急得坐立不安,很想大声说一句,“不行!”

    她看着男人那桌,生怕小叔子张口给答应了,也顾不得中间还隔着别人,一把拉住马蕙兰,低声道:“弟妹,你侄子家才也需要呀!”

    苏长河他们的书、笔记、做过的试卷等等都留在前进大队,交给了陈志强保管,队里和厂里的人有想参加高考的,都可以借用。

    况且就算带过来了,就一份,也分不了这么多人。

    苏长河就说,“行李太重,没带回来了,回头我让我岳家那边寄一份过来,放在我们家家才那儿,大家要用,就去家才那儿借着复印一份,不用可说好了啊,原来那份得还给家才,我们家家才也得高考呢!”

    王芳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多云转晴,她放开马蕙兰的手,殷勤地给她夹菜,“弟妹,吃这个,吃鱼补脑,你们要学习,得多补补,还有这个,这是老鸭……”

    就冲着小叔子今儿这话,她就是让着老四媳妇又怎么样?要是能让家才考上大学,她把两人供起来都成!

    “来,吃吃吃……”

    苏长丽坐在马蕙兰的另一边,看着大嫂小意讨好的行为,翻了个白眼,大嫂这个人就是无利不讨好。

    一桌上,老苏家的另一个儿媳妇牛小丽看着众星捧月的马蕙兰,心道,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明明是乡下的,嫁的还是三兄弟里唯一一个没有工作的,按理说,这个家里,她才应该是战战兢兢左右讨好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婆婆一口一个“蕙兰”,对她亲亲热热,连亲闺女都比不上。整天头都昂天上去谁也瞧不上的大嫂,笑着给她夹菜盛汤,还轻声慢语“小心烫哈。”

    牛小丽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真是同人不同命,三个儿媳妇,只有她的日子最苦呜呜!

    知道小叔要把笔记书本资料都留给他,苏家才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本来就处于一种“学霸竟是我小叔小婶,哦,还有我小表妹”的震惊中。

    同时,这份震惊中,还夹杂着对学霸的敬仰与佩服,现在能获得学霸的馈赠,简直如获至宝。

    “小叔,我一定好好保管。”

    苏长河今天喝了酒,苏老爷子高兴,把平时舍不得喝的酒都贡献出来了,这宴席苏长河他们还是主角,桌上人都少不得跟他喝一杯,一顿饭喝下来,苏长河也有点醺醺然。

    他喝了一口温水,跟大侄子说:“给你就是让你用的,里面还有我们之前做过的各种习题,把答案遮住,自己做一遍,像数学物理化学这些科目,多做题多练习没坏处。”

    虽然跟老大两口子闹过矛盾,但是看在他们这次老老实实的份上,苏长河也不介意给他们点甜头吃。

    “好的,小叔,我知道了。”大侄子苏家才认真点头,忙前忙后地又是拿湿毛巾让他擦擦,又是扶着他去床上,“小叔你喝多了,不舒服,先躺会儿吧。”

    一旁看见这一幕的苏长江吃味,“这小兔崽了,对老四比对他爹都亲!”

    王芳没好气道:“有本事你也考个大学,教教你儿子。”她哼一声,招手叫儿子,“家才,屋里热,把咱房间里的电风扇搬出来,给你小叔用!”

    转头又笑吟吟地说马蕙兰,“弟妹啊,你也去歇会吧,秋老虎厉害,天一热,中午就容易犯困,这些我们来收拾,你去屋里歇歇,去吧去吧……”

    苏老太太也推着马蕙兰进屋,“是啊,你这手可不是刷碗的,以后啊,还得拿手术刀呢!”

    上次来,即便有苏长河护着,苏老太太还是习惯性指使马蕙兰干活,她倒不是单指使马蕙兰一个,而是碰到什么洗完洗衣服扫地擦桌子之类的活,就顺口安排三个儿媳妇干。

    在她看来,家务活本来不就是女人干的吗?儿媳妇不干,还能让她儿子干?

    现在在她眼里,马蕙兰终于勉强获得了和苏长河同样的待遇。

    在沪市待不了几天,苏长河他们就将坐火车去京城,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去拜访一下严教授。

    养殖场最初的建立离不开严教授的帮助,这一年多,他闺女也没少麻烦人家,于公于私,他们回沪市,都应该拜访严教授。

    严教授听说苏长河和马蕙兰都考上了大学,非常高兴,连说了三个“好”字,还嘱咐严师母,“中午多加两个菜,就在这儿吃饭!”

    “好。”苏长河三人没有推拒,严教授更加高兴,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点笑容,严师母更是欢喜得眉开眼笑。

    她和老严只有一个儿子,当年老严被学生举报,儿子怕被他们连累,和两人断绝关系。那个时期,世事艰难,她和老严能理解,但儿子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检举亲生父亲,以至老严被下放到西北农场。

    自那时起,严师母夫妻俩只当没有这个儿子,平反后,老严又当上大学教授,国家还把这么多年的工资补了回来,她儿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又回来找他们,但老两口心凉了,坚决不认这个儿子。

    因着当年被举报的事,老严现在对学生也不甚亲近,他俩也没有其他来往的亲戚子侄,日子过得死气沉沉,她有时候都有点担心老严。

    但是自从有一回老严回家说他发现了一块良才美玉,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老严天天在家里说不能耽误人才,还主动联系过去的学生和以前的朋友同事,有事情做,整个人精神都好多了,严师母看着心里也松了口气。

    而且遇上苏家人,说不定真是他们老两口的运气,长河每回来沪市都会来看他们,蕙兰听说她的腿脚受了寒气,一变天就疼,特地做了药包寄来,她泡了半个多月,腿脚真的舒服多了。

    还有月月,小丫头古灵精怪,去年过年还算着时间给他们寄来贺卡,说祝严爷爷严奶奶新年快乐,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可乐。

    他们一家过来,家里都热闹多了。

    严师母把围裙脱了,说:“刚还听秦教授说,今儿食堂有狮子头,我去买一份回来,月月,跟奶奶一起去?咱们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马蕙兰道:“师母不用再买菜了,我们不是还带了梅干菜来?中午再蒸个干菜就行了。”

    严师母不应,“梅干菜留着,回头我们还要吃呢,上回分了点给隔壁的秦教授,秦教授还说好吃,吃了还嫌不够呢。”

    “那还不简单?”苏长河笑道:“正好我要让家里寄书来,顺便让他们再寄点梅干菜来,师母您给家属院的老师们都分分,还给我们马家庄打广告了。”

    “好,好。”严师母拉着苏月去食堂买菜,路上遇到人,人家问是谁家孩子,严师母满脸笑容,“我家的!”

    严师母真把苏月当自家孩子了,但凡哪道菜苏月多瞅一眼,严师母就要掏钱,“买!”

    苏月抓住她拿钱的手,“奶奶,再买咱吃不完了!”

    “没事没事,能吃完的,你爷爷说还要把隔壁秦爷爷叫来咱家吃饭,咱们人多。”

    路上看到人家手里拿着汽水瓶,严师母拉着苏月又调头回去,给她买了两瓶汽水,家属院门口看到有人卖青枣,又顺带买了一大把青枣,还道:“吃完饭给你带回去吃。”

    吃饭的时候,果真把隔壁秦教授请过来了,严教授、秦教授、苏长河,三个大男人小酌一杯。苏月也摸了三个杯子过来,给她、她妈和严奶奶,一人倒了杯汽水。

    “不用倒,奶奶不喝……”

    “哎呀有两瓶呢,我们一起喝!”

    “好。”严师母接过酒杯,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这第一杯酒,庆祝长河、蕙兰考上大学!”严教授说道,大家共举杯,一杯喝完,秦教授说:“怎么也得再喝一杯,怎么就叫你碰上这么优秀的学生?还是俩!”

    严教授哈哈笑,“行,行,再喝一杯!不过不止俩,应该说仨儿!”

    秦教授不明所以,“怎么就仨儿了?”

    严师母摸摸苏月的头发,“这儿还有个大宝贝呢!”

    秦教授还以为她的意思是收了两学生,附带一个孙女,这小孙女是挺可爱的,行吧,老严两口子跟儿子断绝关系家属院也不是不知道,得了个孙女,认为是大宝贝也不是不行。

    严教授看出他理解错了,他问道:“老秦,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小朋友吗?”

    秦教授反应了一下,“是、是她?”

    老严从去年开始,就经常问他们各种问题,还盯上了他们的藏书,秦教授也被问过,他好奇过,老严就说是一个天资聪颖自学成才的小朋友,他还以为这个“小朋友”的意思是相对于他们一把年纪来说,合着还真是个小朋友?!

    “原来是她呀!”

    “没错,就是她。”

    秦教授看着笑眯眯喝汽水的小姑娘,还没他家外孙女大呢,老严给她寄的都是些什么书?《高等数学》、《基础有机化学》、《机械制造原理》、《高等物理化学》?

    秦教授看着苏月的眼神有些惊异。

    “严教授给你寄的书,你能看懂吗?”

    “不怎么能……”

    秦教授莫名松了口气,严教授却道:“那是因为她没正式上过学,她只是把书本都记在脑子里。”

    对上秦教授的眼神,严教授肯定了他的猜测,语气颇有几分自得,“没错,月月过目不忘。”

    秦教授:嘶,这熟悉的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能力。

    苏月默默扒饭,其实并没有没上过学。

    严教授今天请秦教授来吃饭,也是有目的的,他说道:“老秦,我记得你有个学长在京大教化学吧?月月对化学也很感兴趣,以后同在京城,有问题,也可以指点指点嘛。”

    秦教授那个学长就是记忆力非常好,虽然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在求学生涯里,也给秦教授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饭后,严教授把写了两个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苏长河,一个是从秦教授那里薅来的,他的学长,如今京大化学院的院长闻道生教授,另一个是第三中学的梁文玉校长。

    严教授道:“月月学习上有什么疑问,就去找闻教授,反正老秦也会和他打招呼,不管是不是化学问题,只管去问,京大那么多人呢,闻教授不知道,还有其他人。”

    严教授打的就是薅一个带一群的主意,苏长河忍笑,“好好好。”

    “至于梁文玉,他是我多年好友,跟他就更不用客气了,你们到京城,就去找他,他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月月年纪虽然小,但只要达到他的要求,他就会让月月入学。”严教授吐槽了句,“有个天才给他打响学校知名度,便宜他了。”

    最后,严教授拍拍苏长河和马蕙兰的肩膀,“未来是属于你们的,好好学习,不负韶华,不负祖国。”

    拜访过严教授,苏长河他们就出发北上了。从沪市到京城的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他们头一天上午从沪市出发,第二天下午才到京城。

    京城和沪市是两座风格迥异的城市,沪市摩登时尚,即使是在这个年代,沪市的风尚风物,传到很多地方,也代表着一种时髦。而提到京城,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它厚重的历史和作为首都具有的特殊的政治意味。

    这一切都体现在京城的方方面面,比如高大的城墙,远远的故宫红墙,随处可见的胡同四合院;又比如胡同口一边下棋一边聊天的几位大爷,“哎呦喂,什么叫建交干嘛?咱和老建交,那是有重大战略意义的……”

    苏长河拍拍闺女,“走,咱先去招待所住下,休息一晚,明天慢慢看!”

    “咱们明天不找房子吗?”

    “不着急,难得来一次京城,先玩一天再说。”

    苏月欢呼,“那咱们明天去吃烤鸭?”

    “行,行,行!”

    看着因为一只烤鸭高兴得蹦起来的闺女,老父亲心里不是滋味,不就是一只烤鸭吗?曾几何时,他闺女都不爱吃烤鸭,每回点了吃不上两口就嫌腻了。

    现在都可怜巴巴成这样了,吃,明天必须让他闺女吃上正宗的北京烤鸭!

    第二天一早,三人先尝试了一番正宗的老北京早点——焦圈和豆汁儿。

    焦圈焦香酥脆,苏月还挺喜欢吃,但豆汁儿她真的接受不了,味道实在太奇怪了,又臭又酸又馊,她一再问她爸,“真的不是坏了吗?”

    苏长河一边喝,一边笑,他把苏月的那碗挪过来,“行了,我来喝吧,再给你叫碗豆浆吧。”

    马蕙兰默默把自己那碗也推了过去,苏长河看着摆在面前的三碗豆汁儿,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三碗喝完,他不会被腌入味了吧?

    腌入味不至于,就是喝了三大碗,膀胱有点受不了,吃完早饭,苏长河感觉了一下,就说,“我先上个厕所吧。”

    等他出来,浑身轻松,“走,想先去哪儿玩?”

    “故宫吧!”长城有点远了,还要爬,好像还是故宫轻松点。

    “行!”苏长河和马蕙兰以前经常跑京城,倒是苏月,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来首都,不过对七十年代的故宫,他们也挺好奇。

    故宫重新开放也才两三年,一张门票一块一,三人买了票进去,里面的游客比后世要少得多,有些宫墙地面还有斑驳的痕迹,让人充分感受到了历史的沧桑。

    后世许多不开放的宫殿,现在也没有限制,不过地方太大,苏月牵着她爸妈,也不敢往犄角旮旯的地方钻。

    走过一段宫墙的时候,她小声说:“听说有一次电闪雷鸣,宫墙上出现了一排排走过的宫女影像,还有晚上下班后,要是一个人待在故宫里,就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啊……”

    苏长河突然一巴掌拍在她另一边肩膀上,苏月“啊”一声叫出来,苏长河哈哈大笑。

    苏月和她妈告状,“妈你看爸,他故意吓我!”

    苏长河振振有词,“我这是教你一个道理,害怕咱就不说,别自己吓自己。”

    马蕙兰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好了,你吓她干吗?半夜又要不敢上厕所了!月月你也是,回回就改不了,又怂又爱玩。”

    被教训一顿的父女俩暂时重归于好,手牵手,又去宫殿里看展品。

    据说故宫里的很多宝贝都被带到了宝岛,苏月一边看,一边想,真可惜。

    在她旁边,有两个外国人也在看展品。这时候,大家对外国人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而很多外国人对华国人轻视又不在意,尽管这里是华国。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其中一个外国人用调笑的语气说:“华国人把不值钱的东西当宝贝,真正的宝贝都在大鹰博物馆,那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博物馆……”

    苏月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她抬头去看那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棕发绿眼的青年注意到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另一个金发的男人仍在嘲笑。

    “那不是从华国抢走的吗?”

    突兀的一道声音,金发男人的嘲笑一顿,棕发青年也看过来,两人都很惊讶,只因这一句话竟然是正宗的伦敦腔。

    “小孩,是你在说话?”

    苏月点头,“是,听闻大鹰博物馆藏有数百万件文物,请问有多少是鹰国自己的?大多数不都是从他国抢的吗?从华国、古希腊、罗马、埃及……这种强盗行径,为什么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苏月认真地像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听闻鹰国追求绅士精神,难道这就是你们的绅士精神吗?”

    金发男人脸色难看,“这是因为……”

    旁边的棕发青年拉住他,难道还要跟一个小小孩争辩吗?

    苏长河适时地出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只是一个孩子,她年纪还小,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两位宽容大度的先生,还请两位先生见谅。月月,和两位外国叔叔道歉。”

    “对不起,两位叔叔,我爹地教过我,要尊重他国文化,不是所有国家都和华国一样,唉,真可惜。”

    看起来十分年幼的孩子眨巴眨巴大眼睛,像模像样地叹口气,道歉语气很诚恳,可两个外国人莫名觉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什么叫不是所有国家都和华国一样?可惜什么?

    “sht!”金发男人低声咒骂,走之前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确实不是所有的国家都像华国一样落后。”

    苏月:“这只是短暂的,东方的巨龙已经睁开了眼,很快就会腾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请拭目以待。”

    一个小孩子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外国人对话,早有人好奇地看热闹,只不过他们听不懂,只能从那两个离开的外国的表情以及匆匆的步伐,猜出这两人没占到便宜。

    等人走了,有人问,“那俩外国人到底说了什么?”

    游客中一个年轻人懂英语,便大致解释了一番,听完就有人呸,“真不要脸,抢了咱们的宝贝,还到受害者家来炫耀!那小姑娘说得对,丫就是一强盗!”

    “这小姑娘真聪明,竟然连鸟语都说得这么溜,得亏让她听见,不然人家嘲笑我们还听不懂,让人白白笑话……”

    “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这么小,怎么培养出来的?说得真好,咱华国可不就是东方的巨龙,总有一天咱飞起来,吓死这帮狗日的!”

    游客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苏长河三人已经走了。

    快中午了,他们要去吃烤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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