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90 打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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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里这些老娘们,真是比老少爷们还有胆气!

    马老太太心里惊讶,要知道那可不是县城、省城,而是京城!离他们前进大队多远呢?坐火车过去要两天,坐队里的货车过去至少也要十多个小时!

    队里这些老娘们竟然主动要去,就因为她在京城当店长?

    不会是我吹牛吹过了勾的大家吧?

    马老太太都不由怀疑起自己。

    她琢磨了又琢磨,委婉地说道:“你们走了,家里怎么办啊?你们看看我家,我和红梅才几个月不在家,家里让他们男的祸祸成什么样了?柜子上面一层灰,橱柜里面油都没洗干净,垫絮摸着都潮乎乎的,也不知道晒晒……”

    马老太太细数一遍家里各种看不顺眼的地方,末了总结道:“这家里啊,没个女人还是不行!”

    其他老太太们没有被这点小小的困难所难住,有的说:“没事,家里有儿媳妇,有孙女。”

    还有的更干脆,“家里男人们又不是没长手长脚?饿不死他们!”

    比起在家伺候一大家子,还是挣钱更重要。

    马老太太就说:“想挣钱,咱队里不就有厂子?京城多远哪……”

    那当然不一样,队里车间正式工现在招人只招年轻的,她们要想干,只能干临时工,临时工一年也就几个月,工资哪有去京城高?

    至于其他原因,兴许正是因为远,才想去。

    她们中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本来周围的人都埋首红旗公社这一亩三分地,她们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走那么远。

    但是突然有一天,身边相处几十年的老姐妹到首都去了,工作干得风风火火,人也越活越精神,就像给她们打开了一扇窗户,她们伸头一看,呦,原来她们这样的老太太还能这样活。

    这些老太太们心里难免有所触动,一面想,陆大脚能干的事,她们又不是不行;另一方面又想,她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出去,估计一辈子都不能去首都看看。

    老太太们通过马老太太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想法也多了。

    马老太太沉默了,老实说,她在京城累吗?累,不是像在家干活的那种累,而是心里累。

    长河信任她,把店交给她,她不能让人说长河偏着自家老丈母娘,所以她更得把店管好。

    有时候有顾客皱了皱眉,她都得寻思是不是今天炸的火候不对,影响了味道。有时候一周的钱比上一周少,她又担心要是生意不好了咋办。

    马老太太是个要强的人,马蕙兰每次问她咋样,她都说:“你念你的书去,就这么个小店,你妈还能管不好?”

    她从来都没跟她闺女说过,炸鸡店开业的前一天的晚上,她一整晚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嘴里面一直学着用普通话念叨着那几句话“欢迎光临”、“顾客,您的薯条/鸡米花/鸡排……”

    有一次一个顾客说她说话带口音,问她是不是哪儿哪儿的人,马老太太当时神色如常,还和客人话家常,晚上回去,就偷偷摸摸听院子里其他几户怎么说话,在被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老话都说,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

    马老太太也是如此。她跟这些老姐妹们只说了在京城当店长的威风,背后的困难却一个字没提,此时,不得不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就说那一回,几个二流子跑到我们店里来,看就我们几个女的在,吃了几口就把肉扔地上,非说肚子疼,让我们赔钱,不然就要砸我们的锅,得亏长河他同学机灵……还有一回,一个老婆子非说我们给少了,在门口大吵大闹……”

    “在炸鸡店干活不比厂子里,天天都要和人打交道,有的人好说话,有的人那个难缠,我们得顾着店里的名声,人家说啥都得受着,像以前在家里,叉着腰骂回去,想都别想!”

    “唉,陆大脚你也不容易啊!”大家感慨,有田婶还拍拍她的胳膊,一副你受苦了的样子。

    马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少来,现在你们还想去?”

    她也算是把自己老底儿都抖搂出来了,还想在这些老姐妹们面前多嘚瑟两天,这下好了,装也装不下去了。

    其他老太太们互相看看,有的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也有的人一咬牙,“去!”

    大不了装装三孙子,为了挣钱,不寒掺。

    再说,陆大脚当初去就她一个老太太,她都能在京城站住脚跟。现在队里在京城买了房子,长河也说要把厂子开过去,回头忙不过来,不还得叫队里人过去?到时候叫自家孩子也过去。她们在那边,有老姐妹在,又有孩子在,相互之间能照应,条件好多了,还怕什么?

    这些老太太里,单大娘是心情最复杂的一个,她和别的老太太不一样,她是厂里的正式工,她还是加工部经理,车间都归她管!

    就算看着大家都想去京城,心里也有点想法,但是她在厂里干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放下这边去京城卖什么鸡肉?

    不过要是分厂开起来……她是不是能调到分厂干?那不就能跟大家一起去京城?

    单大娘心里的想法一转,问道:“长河有没有说京城的分厂开不开?打算什么时候开?”

    这个问题大家都很好奇,都看向马老太太,马老太太摆手,“这事不好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长河忙啊!从去了京城开始,就没闲过。大学哪是那么好上的?天天都有课,课本都这么厚,还要写这个写那个。”

    “长河比同学都忙,他还要看着厂里的生意,又要搞炸鸡店,还跟人家外国佬交上了朋友……对,就外国电影里那种黄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还举办那什么跑步比赛,还上报纸……”

    “你们数数,这小半年的功夫,长河干了多少事?开不开分厂?啥时候开?长河心里肯定有计划,不过再怎么着,饭也得一口一口吃。”

    “炸鸡店也是一样,咱们已经开了三家店,现在员工都招齐了,人家干得好好的,总不能咱们都过去,把人家撵走吧?那还让长河怎么做人?”

    “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其他老太太们忙道,她们可不是那种仗着自己人,欺负外来的员工的人,“我们这不是想着,要是再开炸鸡店,或者有个其他的什么活,我们能干,我们就愿意去。”

    马老太太说:“那行,回头我跟长河打个招呼,把这事跟他说一声,他要是有安排,大家伙到时候再去,不过可有一点,咱要是去了京城,可不能仗着咱是自己人,丢店里、丢长河的脸。”

    “那肯定的!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老太太们拍着胸脯说。

    被老太太们提起的苏长河回来之后也很忙,当初说通过电话远程管理厂子,本来就不太现实,他在京城又一直有事要忙,顾不上老家。

    这次回来,怎么滴也得看看厂里情况。

    厂子被卫阳管理得井井有条,这小半年来,厂子里又招了一批新员工,厂里的正式职工总数成功突破百人大关。

    卫阳结合打交道的几个国营厂子的制度,将前期的说的福利待遇、工作要求等等落在纸面上,形成了前进大队加工厂正式的规章制度。

    他还记着苏长河说的没人可用就培养自己的人才的话,在省城弄了几个夜校名额,让厂里的优秀员工去学习,温瑜就是第一批中的一个。

    对外,卫阳将厂里的礼篮生意直接做到了政府单位。

    以前,厂里多半是和各种国营厂、供销社、百货商店做生意,政府单位基本没有,一开始是因为他们自己厂子是钻空子整出来的,本来就不太正规,不知道上面对他们到底是什么看法,自然不敢送上门去。

    后来是打通的市场还没完全消化,和政府单位暂时也没有联系,到苏长河去京城之前,他们的客户群体始终不包括政府单位这一块。

    今年有了四个生产队的货源以及更多的员工的支持,厂子的产量大大增加,有余力去发展新市场。

    卫阳就想起了来过他们队里的那位姚书记,姚书记来的那事,他哥瞒着队里的人,但没瞒着他。

    他就抱着搂草打兔子的想法,试着往县政府送了几份礼篮,借口是生产队给姚书记送的节礼。

    他特地在礼篮中放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纸片光滑有一定的厚度,上面印着“马家庄”字样,“马”字前面有一个水墨样式的房子的影子,看着颇有韵味,下面几行小字,分别写着:秘制熏鸡、精选山货、特色梅干菜……

    反正就是给礼篮里的那些东西,每样都起了个名儿,按他哥的说法,这叫包装,得让人觉得花了大几块钱买一篮子,值得。

    最关键的是,卫阳让人在“马家庄”字样上方,用小一号的字体印上了“淮宁县”三个字。

    这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以己度人,如果他是姚书记,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印象深刻?

    卫阳想了又想,就在“淮宁县”三个字上做文章,他在礼篮上打上淮宁县的标签,试想一下,作为淮宁县一把手,看到带着县里标签的产品,能不产生亲切感?

    更何况,他们的礼篮可是已经卖到省城、沪市,作为一个当官的,姚书记要是想有政绩,看到这个,应该有点想头吧?

    不负卫阳所望,姚书记打开礼篮,一看到纸片上的“淮宁县”三个字,眼神就眯了起来,随后他就和办公室打了招呼,今年县政府的年节福利就采购这个。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单位里也从来都不缺揣测领导心意的人,领导都说拿这个当福利,下面单位能搞特殊?

    卫阳就借着这股东风,把礼篮推销到了整个淮宁县大大小小各个单位。

    苏长河听得瞠目结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说一句,我们家卫阳真不愧是在商场上将男主打得落花流水、要死要活的大反派,瞧瞧这商业天赋,杠杠滴!

    苏长河颇有一种看着自家孩子成材的老父亲的欣慰感,并不知道自己喜当儿的卫阳汇报完,直勾勾地盯着苏长河,等着他发表意见。

    “好,好,好,非常好!”苏长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拍着卫阳的肩膀感叹,“我就说,厂子交给你,绝对没问题!”

    卫阳嘴角飞快地上扬,又被他压下去,“咳咳说好的明年调我去京城,说话要算数。”

    “放心,我已经有了点计划,你先瞅着,看看队里有没有哪个年轻人能接你的班,把人带身边,提前培养,一个不行,就多找几个,要让他们相信自己能承担起这个重担……”苏长河一本正经给他传授甩锅,哦,不,是给年轻人机会的办法。

    卫阳嘴角抽了抽,总觉得他哥说的这些办法似曾相识,越想越觉得他哥当初就是这么对他的。

    “哥,咱队里什么时候统一盖房子?厂子在里面,队里的路不好走,车来车往真不方便,有时候车一多,停车也不好停。”

    苏长河本来的打算是今年一年挣钱,明年腾出手来先盖一部分,现在又有个事——开分厂,分厂不管是自己建还是盘别的厂房,都需要资金,队里盖房只能先往后稍稍。

    因为有这个计划,今年的利润肯定不能全部发下去,苏长河和队里的“董事会”商量了又商量,最后决定拿出五分之一,作为下半年的分红,其他的钱还放在账上。

    队里的各家各户对这个决定都没有意见,甚至很多人知道厂子和炸鸡店赚了钱,但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们心里就没数了。

    这也是“董事会”的意思,董事会是由每家每户出一个人,共同组成的,像老马家、马七叔他们家就是马老爷子、马七叔,像花婶家就是花婶。

    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商量了,厂子和店里具体赚了多少钱,不告诉小辈们,一来财不露白,知道的人多了,万一露出去,别人眼红事小,对他们队里人下手事大。

    二来,他们也怕家里小辈学坏,旧社会的地主家少爷不就是这样?仗着家里有钱,吃喝嫖赌不干人事,把家产败个精光,他们乡下人家,家底薄,比地主家可差远了。

    和去年一样,今年也是在腊月二十八这日发分红,不过,今年不用挤在苏家堂屋了,办公楼里有会议室,一家派一个代表,去会议室里领钱。

    至于其他人,妇女同志们忙着在家里炸圆子、炸豆腐果,小孩们楼上楼下地撒欢,都一年了,这帮孩子还没玩够楼梯。

    整个生产队里都洋溢着一股过年的气氛。

    苏长河发完所有分红,通知大家,明天一起去县城打年货,开队里的小货车去。当初车开回来,就跟妇女同志们说过,当然得说话算话。

    “要一起去的人明天早上六点半在厂门口集合,记得多穿点衣服,车厢里风呼呼的,冷着呢!”

    马七叔说:“不怕,把我那个大棉袄叫她们带上!”

    二强问:“男同志也能去不?男同志咋说也是另半边天,不能歧视我们吧?”

    大家哄笑,“二强,是你想去吧?”

    “哎哎哎,你们不想去?”

    那当然……还是想去的,厂里业务部的小年轻们还能时不时进城,壮劳力们就没那机会了,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去趟县城。

    “大过年的……城里应该很热闹吧?”

    苏长河笑着道:“那就都去!先送妇女同志们去大采购,再让红兵回来接一趟,大家都去逛逛,反正是咱自己的车!”

    “好哦!”男同志们欢呼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前进大队就苏醒起来,马老太太她们一帮老太太将车厢里擦得干干净净,铺上干稻草,再铺上旧棉被,弄得暖暖和和,再让人排队上车。

    第一波全是女同志们以及孩子,马蕙兰和苏月也在,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有说要买点开司米,给家里孩子织件新毛衣,也有问百货商店二楼是不是就是卖缝纫机的地方。

    王春凤打趣道:“咋地,花婶,是不是打算给你家未来孙媳妇买台缝纫机呀?”

    “就问问,”花婶先是摆手,而后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哎呀,这不是城里结婚都讲究什么三转一响,我们家秀秀也是城里来的,家里买不起三转一响,我就想着,怎么也得搞一样。”

    马小伟的婚事已经定了,女方正是队里的知青柴秀。

    马小伟在乡下算得上是“金龟婿”,现在谁不知道前进大队的日子好?马小伟还是养殖场的一个领导,家里就一个太婆婆,说句不好听的,老人还能活多久?以后家里不都是小两口的?相当于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

    红旗公社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把闺女嫁过去,花婶都挑花眼了,一会儿看这个好,一会儿看那个好,再一琢磨,又担心这个闺女啥都听爹妈的,以后尽往娘家扒拉,又担心那个闺女脾气太凶,她孙子以后受欺负。

    挑来挑去,花婶还没挑出名堂,马小伟自己和柴秀看对眼了。

    花婶无心当什么“恶婆婆”,主要还是她孙子喜欢,她就先打听,一打听,听说柴秀家里有个后妈,后妈又生了个儿子,早几年她爹还不错,知道给下乡的闺女寄点钱票,自从有了儿子,就跟后爸一样,对这个闺女不管不问。

    花婶先是皱眉,这丫头和她家小伟一样都没有亲缘,两人要是在一块,以后都没个亲戚帮衬。

    可是她转念一想,亲戚多不一定是好事,就像她娘家一样,亲戚欺负起人来,才狠,与其指着亲戚,还不如指着队里的人。

    花婶想明白了就叮嘱孙子,“好好跟你长河叔干,让你干啥就干啥,听你长河叔话。”

    她私下里和孙子说,“你长河叔是个厚道人,把你长河叔当亲长辈看,以后他就是你亲叔!”

    这么一来,柴秀亲缘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娘家亲戚,柴秀向着他们家小伟,以后小两口劲往一处使,日子咋能过不好?

    而且,柴秀以前还有点城里来的小姑娘的骄傲,和队里人相处不来,自从当了老师,心沉下来了,和队里人关系也亲近了,队里那些老娘们也说,这就是个没啥心眼的小姑娘。

    花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两人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初六,她现在就盼着两人赶紧结婚,早日给她生个重孙子,她就是死了,也是笑着的。

    花神拉着柴秀的手,商量道:“当然,还是看秀秀,买台缝纫机也成,买个自行车也成,以后你们想去公社,骑着车也方便,不然买手表?你们年轻人喜欢这个,以后想要其他的,你们自己再买……”

    “哎呦花婶,你对你们家孙媳妇真不赖……”

    “这太婆婆当的,到位!”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取笑,柴秀在大家善意的取笑中,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到了县城,花婶果然拉着柴秀去二楼看缝纫机去了,其他人也各自去找自己想买的东西的柜台。

    苏家没什么要买的,苏长河满京城转悠的时候,就把过年的点心瓜子糖果都买了个遍。

    京城的衣服比县城里时髦,苏长河还弄了几张外汇券,带她们去逛了友谊商店,给马蕙兰买了件呢子大衣,给苏月买了件羽绒服,他自己和卫阳也没落下,也是呢子大衣,那种黑色长款到小腿的。

    买的时候,苏长河还恶趣味地问了一下售货员有没有白围巾,售货员跟看傻子似的看他,谁买白围巾啊?又不是带孝。

    苏长河想模仿许文强的心思夭折了。

    今天到县城来,苏家几人纯粹是凑热闹。

    哦,也不全是,又是一年过去,他们今年的全家福还没拍呢。

    县城的照相馆比公社的要大些,苏长河他们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在拍照,两人羞羞答答,离得老远,中间再坐个苏月不成问题。。

    拍照的师傅一直喊:“靠近点,靠近点,男同志往女同志坐一点,再坐,女同志头往男同志偏……好,就这样,保持住,别动。”

    两个年轻同志就这么身体僵硬,嘴角僵硬地拍下了一张照片,一拍完,两人就跟对方身上有刺似的,“嗖”一下分开。

    苏长河“噗嗤”一声笑出来,马蕙兰抬起手肘撞了撞他,还笑,没见人家姑娘脸红得都快冒烟了?

    到他们拍照,苏长河这个不要脸的,直接伸出胳膊,让马蕙兰挽着,惹得拍照师傅都嘀咕了一句,“有了娃的和年轻小两口就是不一样。”

    从照相馆出来,苏长河哈哈大笑,马蕙兰笑说:“照相馆的师傅都记住了咱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

    苏长河说:“什么不要脸?咱是合法的夫妻,搂个胳膊才哪儿到哪儿?”

    说得苏月还没咋的,卫阳一个大小伙子先不好意思了,苏长河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拍完照,四人分头行动,苏长河带着卫阳去高师傅家,既然来了县城,怎么也得去一趟,权当提前拜年了。

    而苏月和她妈回百货商店,大部队都在那边,她们才到百货商店,就听一道声音:“同志,你这态度不对吧?”

    正是马老太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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