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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同学，你找我拜师，是想学什么呢？”吴超道。“学雕刻！”程露把餐盘往前推了推。
先来的那个长相5分的女生，此时正怨毒地看着程露。
拜师？你这招还挺有创意啊。不过人家可不一定吃你这套！
吴超看着程露，托腮道：“你的雕刻水平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拜我为师，我也教不了你太多东西。”
一旁的5分女，听到这话，笑逐颜开。
她凑了过来，冲着吴超眨巴眨巴眼，强行插话：
“我好喜欢珠宝，但是一点也不懂，好怕买到假货。你能教教我珠宝鉴定吗？”
听了这请求，吴超表情很是无奈。
“这位同学，如果对珠宝鉴定有兴趣，可以去旁听‘珠宝鉴定基础’这门课。我平时学业繁忙，实在没时间教你。”
5分女闻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在哀求吴超。
搞得吴超非常尴尬。
这时程露突然上前，一把将5分女推到了旁边椅子上！
“凑什么热闹，一边吃饭去！”
看到程露的霸道举动，吴超倒觉得有些痛快。
“我本来就不需要你教我很多东西。你只要收我当弟子，随便教点什么都行！”程露道。
吴超纳闷：“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我发过一个毒誓！”程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爸每次逼我帮他雕东西，就会说我的技能是他传授的，让我替他还债，天经地义。
这种折磨，我受够了！所以雕刻那件双耳瓶之前，我当他的面发下毒誓。
雕完这件东西，还清了他债务，我以后绝不会用他教的技能雕刻任何东西，从此不欠他分毫！倘若违誓，不得好死！”
程露语气十分坚决，把吴超都惊得呆住了。
那五分女更是自觉地端着餐盘溜了。
吴超稍加思索，便明白了程露的意思。
“所以你拜我为师，成为胡扬大师徒孙。以后你雕刻东西，用的就是胡扬派技能，也就不会违背誓言了，对吧？”
程露点头：“没错，你只要简单教我几招，再让我完成几个雕件，就算出师了，不会给你增加多少麻烦。”
听了这话，吴超郑重道：
“你真当了我的弟子，只有技能过关了，我才会让你出师，这是为了胡扬大师声誉。你必须是真心学艺，我才会收！”
吴超本以为这么说，程露会怕学习时间太长，转而找其他人拜师。
毕竟程露只是想利用自己绕过誓言，又不是想和自己处对象。
谁知程露闻言，心头一喜，干脆道：“一言为定，快吃吧，吴师父！”
“哎呀，别这么叫我，听着好像是通下水道的师傅一样……”吴超话都说在前头了，只好舀了勺八宝粥，送入口中。
接下来一段时间，吴超时不时教程露一些雕刻技巧。
不知为何，程露进步很慢。
吴超内心感慨。
原来程露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有天赋，
应该是老程从小对程露严格要求，她勤学苦练，才有如此的雕刻水平吧。
她为此一定吃了不少苦，我得对她好点……
……
大假转眼到来，是时候去收购雕刻原料了。
现在高端的水晶原料很难收到。
吴超把目光转向了另一种原料——涼山南红玛瑙。
南红玛瑙自古便是珍贵的雕刻材料，主要产自堡山。然而青代以后，堡山南红料已经逐渐枯竭。
涼山是新的南红玛瑙产地，其出产的玛瑙，受到市场热捧。原料从最初几十元一公斤，涨到了几十万！
吴超购置了新的隐藏式直播设备，准备把收货过程直播出来，赚取科普点数。
南燕要负责直播的后台工作，吴超便打算带程露一起去收货。
他给程露发去信息：大假期间如果你没有其他安排。我准备带你去涼山收购雕刻用的南红玛瑙，算是实习。
程露：我是作为你弟子，还是同学去？
吴超：诶，作为助理吧。
程露：好啊，吴总，你要给我开工资！
作为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程露对钱很敏感，能省则省，能赚就赚。
吴超此前决定要对程露好一点，自然也不计较这点工资。
他当即就给程露发了5000元红包。
见到钱，程露乐开了花。
……
涼山市，南红玛瑙城。
这里是全国最大的南红交易市场，成品和原料都有。
吴超开着直播，和程露一起在原料区转悠。
最近南红价格上涨不少，吴超资金有限，逛了好多摊位，都没见到性价比合适的原料。
直播间也没多少网友观看。
见吴超失望的样子，程露道：“料子收不到，好歹找点噱头把直播做起来。我从小就爱凑热闹，你在这里慢慢看，我去帮你找‘瓜’！”
程露说完，撇下吴超，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吴超叹了口气。
她就是嫌收货无聊，想去找点乐子吧。
还是南燕好，不管我做什么，都忠实地站在我身后支持我。
没过多久，吴超收到了程露发来的消息：“83号摊位，快来！”
她真的找到了？！
吴超赶了过去，只见摊位边围了不少人。
摊位上东西不多，其中一块拳头大的锦红色南红原料格外引人瞩目。
摊主是个年轻小伙子，他指着这块原料，神情委屈道：“这料子都是我亲自收的，成本就花了几十万，你为什么说是烤色的？”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名表的男子，神色倨傲道：
“亲自收的又如何？你收到的时候，东西就被处理过了！
这块料子，原本是暗橙色的。经过热处理，变成了这样高贵的锦红色。
但这样的颜色只在表面，这些细小的火劫纹就是证据！
我拿回去加工，磨掉表面，只能当低端料用，给你5万块已经很高了！”
吴超挤到了摊位前，用显微镜能力放大观察。
这块原料，表面的确有不少细小纹理，看上去的确很像热处理产生的裂隙，也就是“火劫纹”。
但放大后，这些纹理却又像是天然的。
“二位，敢不敢打个赌！”吴超突然插话。
“砸了这块石头，看看里面到底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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