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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渺现在动不了，仅剩的小文小晴和云苏也聚集到程渺的房间里。看到程渺现在的状态，小文小晴好奇又不敢多问，云苏则是在齐佳佳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自觉地挪远了两步。
程渺现在还动不了，秋冬几人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程渺身边。
江沉笑了笑，用文明杖点了地板两下，施施然站起身去看现场了。
顾凡的死不算冤，她和阿齐、向平之前就认识，再加上在游戏里的时日，早就是生死之交了。
看着自己的朋友、伙伴以这么惨烈的形式死在了自己眼前，她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所以在看到受伤的小岛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顾凡想都没想就带着道具冲了上去。
速度之快林渚都来不及阻止。
后来顾凡和小岛双双撞开门，滚进了画室，小岛对画室极其熟悉，不过是利用便利的地形就让顾凡不小心摸到了那幅画。
后来，小岛阴沉着脸，踉跄着步伐出了画室，回到自己的卧室，没再管因为碰到了画失魂落魄的顾凡。
林渚找到顾凡的时候，顾凡已经死了。
她尸体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头颅开了个洞，画板上用她的鲜血和脑浆绘制了一幅长脖子的女人的画。
画还没画完，寥寥几笔却比其他的成品画更加渗人。
林渚也顾不得恐惧和恶心，连忙跑来找程渺。
程渺的负面bUff时间已经到了，她从床上起来伸展了下身体，感觉恍如隔世。
以后，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她是绝对不会再让亡灵上身了。
对于顾凡的死，程渺没能说什么，同伴的死亡往往是很难接受的，如果是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程渺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这些人，好在，现在大家都还在。
程渺带着众人在客厅坐下，小岛受伤了，估计暂时不会出来。
哪怕他是个反派，也不过是个人，对于有经验有道具的玩家而言，他还真的不算什么危险。
程渺三言两语把她请亡魂上身后感知道的一切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这么说，夕子早就死了！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鬼吗？”小晴扯着小文的手，疼的小文龇牙咧嘴。
“不是鬼，”程渺摇了摇头，如果是鬼的话她的bUff早就感应到了。
她有个想法，但是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实际看到的秋冬和江沉。
刚才程渺给了秋冬提示，秋冬和江沉就去了小岛房间。
本来两人做好准备，一人引开小岛一人去看夕子，结果小岛居然没有在房间。
两人强行撞开房门后，被幻境困住，这才有了差点没赶上救下程渺的惊险一幕。
“是人偶吧？”程渺看着江沉，江沉点点头，绅士有礼的样子让小文不自觉红了脸。
“人偶！？”小晴没察觉到闺蜜的小心思，惊呼出声。
程渺点点头，“林渚当时发现提示是人偶的时候，我们其实推测不完整。这次的提示应该有两层意思。”
“其一，是告诉我们幻觉产生的关键在人偶身上；其二，就是提示我们小岛作为知名的人偶师，他做的作品和真人无异，我们一直看到的夕子，也是人偶。”
“可是……夕子会说话，会动会笑啊。”小晴还是没敢相信，她现在觉得古堡更阴森了，贴着小文坐得直直的。
程渺捏着手指，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不知道你们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有没有看过一部美国的恐怖片，里面的人偶师就是将丈夫做成了人偶。”
“人偶戏看过吧，人偶的一举一动都由人偶师来控制，声音也是人偶师模仿的，有的厉害的人偶师甚至可以用腹语说话。”
小晴打了个冷颤，没想到看上去温柔孱弱的夕子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小岛非常聪明，他用夕子的人偶抵消了我们大部分的怀疑，一直到之前我们都找不到他的问题，甚至怀疑是房子出的事。”
“对对对，我们也讨论过会不会是房子不吉利之类的。”小文难得出声，表情也是心有余悸。
程渺摇摇头，谁知道这次副本里的NPC如此狡猾，对于几个来参观的客人心思居然那么重。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闪，看向江沉，“顾简呢？刚刚起就没见他了。”
江沉耸耸肩，“谁知道，找了个地方睡觉或者在干什么坏事吧。”
“诶老江，你这么说我就不地道了，我哪次不是为过副本立下了汗马功劳。”
说曹操曹操到，顾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人群后面，勾在林渚身上像一个小猴子。
江沉杵着文明杖，笑了笑，“哦？那你和我们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顾简一撩头发，在程渺旁边坐下，看了看“啧”了声，“程小姐搞挺狼狈啊。”
程渺一摊手，没办法。
下一秒就目瞪口呆看到顾简变戏法一样摊开手，手上是一把黄铜钥匙。
“这……你怎么……”程渺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
她觉得自己让女鬼上身已经是很惊世骇俗的了，这位是什么时候把大门钥匙搞来的。
顾简把钥匙往程渺怀里一扔，就像扔个无关紧要的垃圾一样，“诺，看你那么惨，给你了。”
程渺拿着钥匙不知道该说什么，顾简是个剑走偏锋的玩家，基本不参与讨论，过副本和玩一样。
程渺能够感受得出来，苏阳是心理变态希望所有人都死，齐佳佳是对副本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唯有顾简，是对副本非常痴迷，他对副本的探索不是为了通关，是为了满足个人兴趣爱好。
顾简没形象地瘫在沙发上，“你要还给我也行，只是等我想走的时候，你们可能一个都走不了了。”
想到公寓副本里最后坚持留下看好戏的顾简，程渺只能抽着嘴角道了谢，把钥匙收起来。
“现在我们有了钥匙，但是不能往外跑。”程渺看着小文小晴盯着钥匙的目光，温声解释。
“副本说要待到夕子生日，就一定要待到，现在出去极有可能反而丢了性命。”
小文小晴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她们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小岛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程渺一摊手，得，NPC罢工了。
看来他们到明天离开副本都不会有吃的了。
众玩家只能早早回房休息，这是最后一晚上了，熬到第二天就能出副本。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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