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19章 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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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可以将从前种种既往不咎。

    未料她竟如此恨他。

    宁肯玉石俱碎,也不愿顺从他的心意,回到他的身边。

    沈清棠仰头看着他,面上冷冷清清,幽幽道:“我不服药,难不成怀上哥哥的孩子?我这样卑劣的人配不上哥哥,他只会是个私生子。”

    她仍没将自己当做侯府夫人,连怀他的孩子也万分抗拒。

    裴琮之当真是恼了,薄唇紧紧抿着,面色不豫,一脚碾碎了地上的避子丸。

    又来蛮横推她上榻。

    沈清棠不肯,抵着他胸膛来推他,“刚刚才……”

    接下来的话她难以启齿,脸色因抵抗涨得通红,“你不能这么对我。”

    “怎么不能?”他眼里淬出冷火,声音里也透着隐忍的怒气,“如今你在我手里,我想如何便能如何,谁能管得住我?”

    他从未这样强势,直接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裙,裂帛之声惊得沈清棠眼睫轻颤,她恍惚又回到那日被肆意屈辱的夜里,她在衙役戏谑的眼里拼命挣扎,却是怎么也逃不过。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紧紧咬唇,泪珠滚滚而下。

    “你杀了我吧!”

    她睁着眼呢喃,眼里有求死的心。

    宁愿死去,也不愿再同他互相折磨。

    裴琮之顿住,一直死死地盯着她,忽而唇角轻弯,极轻地笑了一声。

    “你想死?”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云淡风轻的面上隐含着的是翻天覆地的愠怒,“哪儿那么容易。”

    他微微倾身,凑近她,一字一句平淡轻吐,“既然是我救了你,你的生死自然也由不得自己。好好的侯府夫人不当想当妾?那就好好当着,妾通买卖,不过玩物而已。在我玩腻了之前,你都得活着。”

    ——活着受他屈辱折磨。

    沈清棠如何能甘心,咬着唇,眼角沁出泪来,倔强看着他,“你拦不住我。”

    一个人若是真心求死,有的是法子。

    簪子被打落,还有剪子匕首。再不济,还有喝茶的茶壶茶盏,打碎了直接割腕。若是什么都没有,一头撞了墙,也是法子。

    “那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呢?”

    裴琮之有的是法子来掌控她,“她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他知道她的软肋,直接死命往她心窝里绞,“她和你一同死了倒好,若是没死成,她会是什么下场?”

    “你们不是从万春院里逃出来的吗?不如我将她送回去。”

    送回万春院,便是生不如死。

    沈清棠面色青白,浑身惊颤,“裴琮之,你浑蛋!”

    这样不痛不痒的辱骂,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松开了禁锢着她脖颈的手,拂袖下榻来。

    桌上有凉茶,可解这满腔怒火,他抬手饮一盏,回头看她。

    沈清棠已从榻上坐了起来,衣裳碎了不能蔽体,她用锦被团团裹住自己,垂首低眉,散落的乌发垂在腰际,支离破碎的模样。

    裴琮之不碰她,也叫人给她送衣裳进来。

    衣裳用托盘盛着,搁在桌上,送衣裳的人旋即垂首退出去,门也轻轻阖上。

    屋子里又剩他们两个。

    一个衣冠楚楚,琼枝玉树。一个衣不蔽体,狼藉不堪。

    沈清棠想穿衣裳,奈何他就坐在桌前,清俊的眉眼浸在斑驳的昏黄烛光里,万分沉静,慢条斯理斟水饮茶。

    僵持很久,她才忍不住出声,“我要穿衣裳。”

    他平静喝茶,半点不为所动。

    沈清棠咬了咬唇,再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裴琮之搁盏看过来,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却不咸不淡,“怎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是如今要做妾,反倒矜贵起来了?”

    他话里处处是讥讽。

    沈清棠被逼着没法子,只能僵着身子,在他肆无忌惮的眼里撩被下榻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她要取了衣服回榻上落帘换,来拿托盘的手却叫他按住。

    裴琮之用了力,她动弹不得,抬眸看过来,是他寡凉淡漠的眼,淡淡吩咐,“就在这换。”

    她眼睑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许久,才抬起手,缓缓褪下身上支离破碎的衣裳,肚兜的系带也叫他扯破了,一同褪下来。

    是不着寸缕的玉体,直面无遮拦地显露在他眼前。

    她眼眶发红,羞耻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问他,“够了吗?”

    她已经被他碾压到了尘埃里,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复存在。

    委屈,愤恨,狼狈,通通席卷上来。

    她有多难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睫轻轻一眨,蓄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人也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临近崩溃的边缘。

    裴琮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眼平静无波,慢慢收回了禁锢她的手。

    沈清棠这才拿过衣裳来穿。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分明不过一条素绢肚兜的细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最后是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自她手里接过系带。

    从前两厢情浓时,他也会偶尔起了兴致为她穿衣裳,自是从善如流地妥帖周全。

    然后是月白绫素的绢衫,玉色烟罗的长裙,藕粉的绸带勒出一捻细细的柳腰。

    她自始至终垂着眸,任他摆弄自己。

    最后是牵着她的手去镜台前坐下。

    厢房里样样都有,连姑娘的胭脂水粉,梳妆香膏都一应俱全。

    她方才挣扎太过,青丝都尽散了。

    裴琮之拿起妆台上的檀木梳,拢起她细柳腰间垂散的一缕,缓缓梳下,神情专注认真。

    从镜台里看,只当是哪家温润郎君给自家娘子画眉梳妆,闺中情趣,极尽温柔妥帖的姿态。

    可这些终归都是假象。

    梳好发,裴琮之再牵她去榻上,将方才给她穿上的衣裳一件一件重新剥了下来。

    沈清棠不能抵抗,只别开脸不看他。

    银勾轻晃,罗帐落了下来。

    沈清棠绝望闭上眼。

    她知道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不经他允许便吃了避子药。

    既然她不肯怀他的孩子,他便偏偏要她怀上。

    纠缠整夜。

    翌日沈清棠下榻来,连脚都是虚浮绵软的。

    屋子里照旧空无一人,她扶着腰,慢慢挪出去。打开门,外头却不比往日寂静,隐隐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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