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 第330章 碎玉,废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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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宫。

    晏修在倭国受的伤都没伤到根基,只要调养好了,便能恢复到寻常模样,不妨碍他练武骑射。

    晏修边慢慢喝药,边听白珩的禀报。

    药喝完,白珩要说的事也说完了,他抬眉问道:“就这些?”

    白珩:“嗯,陛下可要臣去追回那孩子。”

    晏修放下药碗:“不必,她心善,朕就由着她心善去吧。且不说她,就算那孩子落到朕手上,朕也会看在他母亲的份上,留他一条命。”

    “但到底是个祸端,你派人盯紧点,那孩子体弱,若他有那个福气平安抵达江南,在江南安置几个人,盯着他一辈子,不得与西京这边有任何接触的可能。若没那个福气,就在半道上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便是。”

    白珩领命告退后,尚衣局的人求见。

    钟尚宫带来重新绣制的皇后华服:“还请陛下过目。”

    玄红撞色的华服安静置于托盘上,和他的帝王冕服配色相近。

    只随意一眼,就能看出尚衣局新做的这件胜过被他下令毁掉的旧衣。

    晏修心情颇好,抬脚就往长乐宫走,他吩咐钟尚宫:“既然做好了,就同朕一起去长乐宫,给皇后过目。”

    到长乐宫时,祝思嘉正准备外出去御花园喂鱼。

    晏修笑着把她拉到腿上坐下:“这会儿日头正烈,傍晚再去喂不迟,蝉蝉不妨陪陪我?”

    就算当着这么多的外人,他现在也只在祝思嘉面前用“我”这一称呼,甚至还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看来天子对皇后的感情,自从二人经历误会之后,愈发深厚。

    祝思嘉扭着身子,想从他身上下来:“陛下,您身上有伤,臣妾不宜久坐,还请放臣妾下来。”

    晏修知道她脸皮薄,没再逗她,老老实实把人放下,目光似掺了蜜似地一直黏在她身上:

    “蝉蝉,封后大典要用到的华服做好了,你去试试?”

    祝思嘉:“臣妾遵命。”

    待她退下换好衣服,出来时,晏修毫不克制眼底的惊艳,吩咐宫人退下后,又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坐着。

    他的蝉蝉,他的皇后,他的发妻,再看多少回都能心动。

    只是……

    这几日他召集替祝思嘉诊过脉的太医,过问了他不在宫中时她的脉象。

    “皇后娘娘虽扛过了时疫,可自打她入宫以来,生了几场险些致命的大病,往后……往后最多只能再活几年。”

    “若无陛下这一旨封后诏书,将娘娘从那场疫症拉出来,娘娘现在的身子,还要更弱些。”

    竟然到这个地步了吗。

    晏修牵动到自身的伤,当一众太医的面,呕出大口鲜血,他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含泪问道:“她自己可知晓?”

    太医们抹泪道:“臣等不敢告知娘娘真相,娘娘现在表面瞧着康健,实则内里空虚,脉象混乱。”

    为什么上天要这般待他?祝思嘉才在他身边不过四载。

    他犯下的错事该一分不落报应到他身上的。

    晏修险些昏迷过去,又担心祝思嘉会知道内情,便强撑着身子,花了整整三日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会好起来的,只要祝思嘉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他愿意穷尽一切换得祝思嘉与他白首。

    想到这些,晏修忽然红了眼,喉管也酸楚不已。

    祝思嘉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甚至没有开口问他为何会伤怀。

    晏修把她抱紧了些,僵硬笑着,试图找些话放松气氛:“蝉蝉,怎么感觉你的手感变好了?”

    这句话不是玩笑,祝思嘉现在没有一年前那么瘦弱,丰腴了不少,想来她没少喝补药。

    到底是忘了,晏修还会对她上手一事。

    就算她之前装得再好,但碎玉送的那些好吃的可是都进了她肚子里。

    祝思嘉镇静解释:“兴许是臣妾这个皇后之位得来容易,让臣妾一高兴,就忘了克制食欲,才长胖了不少,有损形貌。陛下若是不喜欢,臣妾就少吃些。”

    晏修:“话怎么能这样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这个位置看,若我最开始就给你该多好。”

    祝思嘉没有继续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私下相处,何时有过这般尴尬得貌合神离的情形?

    晏修又试图找些别的话:

    “春猎你当真不和我一起去?很好玩的,你不是最喜欢出宫了吗?春猎后的清明,咱们再去趟莱芜。你的封后大典,一定要让所有参与春猎祭祖的宗室也得以见证。”

    祝思嘉兴致缺缺:“不去,太累了,臣妾就待在宫中吧。不过陛下放心,此次祭祖意义重大,臣妾自会在宫中率后宫众人一齐参与的。”

    晏修:“蝉蝉……”

    祝思嘉:“陛下,累了吧?您身上还有伤,不妨先回太极宫静养。”

    晏修:“蝉蝉,你认真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给我一个好脸色?”

    祝思嘉摇头:“陛下,臣妾现在是皇后了,自当以沉稳为重,否则难以令天下人信服,您说是不是?”

    换作以往,她说这样的话,晏修早就该生气的。

    可他现在不敢轻易生气。

    晏修无奈道:“罢了,你想赶我走,可我偏不。既然这般急着催促我静养休息,那陪我睡个午觉,怎么样?”

    回宫这几日,他没有一次是和祝思嘉同榻而眠。

    更别提他出征这将近一载,早就思念祝思嘉无数回。

    祝思嘉点头:“好。”

    晏修大喜,直接把人抱进了寝殿,自顾自对祝思嘉说了许多话,不一会儿便陷入梦乡。

    等他睡着,祝思嘉却是小心起身,穿上常服,命人陪同她一起去未央宫。

    ……

    未央宫。

    短短三日,祝思仪消瘦憔悴了不少。

    宫门大开,再见到阳光那刻,分外刺眼。

    祝思嘉身后跟着几个宫人,端着药在外候着,只有碎玉一人跟她一齐进内。

    看来祝思嘉的伪善面目只够维持三日,这就迫不及待要来取她性命了。

    祝思仪发出冷笑。

    祝思嘉走到她面前,抬脚勾住她的下巴,眼里无半分温度:

    “祝思仪,三日过去,你该想清楚了。他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连自己孩子落难都能装死,你借种也该借点好的,说出晏行的下落,我饶你和孩子不死。”

    祝思仪:“你都知道了?孩子……你这种人会好心放过我的孩子?”

    祝思嘉:“我说到做到。”

    祝思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你问了也是白问。”

    祝思嘉:“是吗?看来姐姐需要外力帮忙啊。碎玉,本宫好心探望庶人祝氏,未料到她竟敢突袭本宫,废了她一双手,别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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