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我们医院都穿了 > 89 签所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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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芸天人交战好半晌,眼神闪烁地望着裴莹: &34;可是,奴害怕……&34;杨琇听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34;裴医仙,奴也害怕。&34;

    裴莹思来想去,必须抓紧时间摇人,正好产房的护工汪阿姨提着方拖把经过。“汪阿姨!”裴莹不由分说一把将护工拽进来, &34;帮个忙行吗?&34;

    “裴医生,你尽管说!”汪阿姨也是个乐天派,不怕苦也不怕累,做事认真,是医院第一批通过培训考试的护工。

    今年45岁也是易胖体质,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一对龙凤胎今年都20岁了,生的时候也是特别难,疼了一天一夜都顺不下来,偏偏公婆和丈夫坚持顺产,就是不签手术同意书。

    汪阿姨是远嫁,娘家爸妈大姨二姨还在半路上,要第二天上午才能赶到。

    妇产科医生和助产士轮流做思想工作,还被汪阿姨的婆婆和丈夫骂,说医生死要钱。

    最后是苏主任出面,把母子两人狠训一顿,直接把汪阿姨推进手术室,紧急剖腹产才转危为安。

    第二天,汪阿姨的爸妈和姨姨们赶到医院,把公婆和丈夫揪到医院外面的巷子里狠揍了一顿,然后一人订做了一幅锦旗高高挂起,走遍医院每个角落,最后送进苏主任的办公室。

    后来很巧的机会,汪阿姨到产房当护工,一做就是很多年。汪阿姨听裴莹一说,走到韩芸面前,撩起衣服,让她看刀疤。

    韩芸惊讶地看着汪阿姨肚子上的刀疤,忍不住摸了一下,看向裴莹: &34;真的可以活呀?&34;裴莹有些哭笑不得: “汪阿姨怀的龙凤胎,当时不剖才活不了,孩子都二十了。”

    韩芸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剖完二十年了?

    汪阿姨很自然地替韩芸捋好散乱的头发,拿了消毒热毛巾,替韩芸擦掉脸上胸前的冷汗,又熟练地在她后背垫了一块干而柔软的大毛巾,用眼神鼓励她。

    韩芸因为恐惧和疼痛,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可汪阿姨这样一照顾,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可是……可是……

    裴莹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韩芸宫颈口,看着汪阿姨: “我再去找两人康复出院的产妇给她看,必须尽快决定。&34;

    汪阿姨点头: “裴医生,你去,我看着她们。”

    裴莹大步

    走出产房,确实,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拖进手术室,二话不说上麻药开刀把胎儿取出来,但对于大郢孕妇来说,那是多恐怖的可怕经历?

    时间允许的范围内,让病人了解并知情同意,裴莹尽可能做到。

    忽然,裴莹有了主意,点开手机图库,打开剖腹产刀疤的图集,耐心解释: &34;这是手术当天的,三日后的,七日后的……&34;

    韩芸又一次受到了手机的强烈震撼,捂着胸口咬牙挨过强烈的宫缩(子宫收缩)以后,脱口而出:&34;好,剖!&34;

    裴莹掌出大郢版的手术同意书,递给韩芸。

    韩芸听裴莹解释完“手术知情同意书”的内容,很爽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又被飞来医馆的蓝黑钢笔震撼了一次。

    裴莹又问: “你最近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韩芸想了想: &34;昨儿医仙说奴太胖,今早起来遛弯就没吃,然后就到了这里。&34;

    裴莹点头,掌来对讲机: &34;麻醉科,妇产科有一台剖宫产。&34;

    “谁?”麻醉科护士长有些好奇,虽然知道昨天新入院一群贵女孕妇,真不知道裴莹是怎么劝说她们同意手术的,忽然想到, &34;小裴医生,谁替她们签手术同意书?&34;

    “韩芸自己签的。”

    &34;不行,还是要另外找人签,要不,你去找皇后?&34;

    “啊?”裴莹有些傻眼,再一想,这毕竟是妇产科第一台手术,确实应该找一位镇得住的人签字,皇后是不二人选, &34;好的,我立刻去找。&34;

    裴莹摁下对讲机: “抢救大厅,贵女韩芸胎儿过大要剖腹产,她自己已经签了,还想找其他人签一下。&34;

    周洁拿着对讲机一楞: &34;这……剖腹产总不能再找魏七郎君签了吧?&34;

    裴莹一咬牙: &34;能和皇后说说吗?现在正是最佳手术时间。&34;

    “行。”周洁走到皇后面前,把孕妇贵女韩芸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解释了剖腹产手术的必要性,以及强行顺产的后果,需要找人签手术同意书。

    皇后自己的分娩过程极为惨烈,产伤很重,为此受了三十年的苦,听

    周洁这样一说,带着从容的微笑: &34;行,贵女们如果愿意做剖腹产手术,字都可以由本宫来签。&34;

    “身为国母,理当爱民如子,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能多一条不那么惨烈又能保母子平安的路,求之不得!&34;

    周洁立刻用对讲机通知裴莹: “来抢救大厅,皇后说只要贵女们同意,剖腹产手术签字她都包了。&34;

    “哇,不愧是皇后呀,”裴莹喜出望外, “我马上就来。”

    十分钟后,裴莹就得到了皇后的亲签的手术同意书、麻醉同意书等一沓资料,还听到了第二次夸奖来自皇后: &34;这位裴医仙端庄大方,果敢善良,真是才貌双全的美人。&34;

    &34;不知可曾婚配?&34;

    抢救大厅里听懂的医护们都楞了一下。

    裴莹当时就梗住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诚向皇后微笑,拿着同意书转身就走: “皇后殿

    下,我去给韩芸做手术了,谢谢。”溜之大吉。

    十五分钟后,在产房做好剖腹产术前准备的韩芸,就被推进麻醉科,像太子崔盛一样,先看到全身绿色衣服的医护们,然后就开始了梦里都不曾见过的手术体验。

    按麻醉医生的要求摆体位,然后等麻药起效,胳膊上打了留置针。

    韩芸与裴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全程清醒地做完剖腹产,既不疼又不难受,虽然被绑得结实的样子有些不够体面,但能听到儿子洪亮的啼哭声,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一小时后,母子平安的韩芸以及一名男婴被送回产房。

    而顺产的杨琇还在忍受强烈的宫缩,宫颈口只开了两指,好不容易缓过来气,看到韩芸都生完了,自己疼得快晕过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既羡慕又绝望。

    裴莹把男婴放在韩芸的胸口,做母子抚触。

    男婴凭借本能卷着小嘴找奶喝了,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却吸不出来,急得哇哇大哭。韩芸手足无措: &34;裴医仙,怎么办?奴,我,啊……&34;裴莹轻轻叹气,古往今来,新手妈妈都是同款手足无措。

    韩家早就预备了乳母、专门侍奉月子的老妈妈,但都被拦在产房外面。裴莹问韩芸: “你是按飞来医馆的法子养孩子,还是打算按大郢的习俗养

    ?”

    万万没想到,韩芸脱口而出: “当然是飞来医馆!可是……”

    “那行,”裴莹点头, &34;飞来医馆要阿娘自己哺乳,不用乳娘。你刚生完后的一段时间里,母乳有对婴儿最好的营养和免疫物质,你愿意自己开奶吗?&34;

    顺产疼,剖腹产后也疼,开奶涨奶更疼,哪一道都是关卡。

    韩芸怎么也没想到,飞来医馆的要求是这样的,但看着儿子吸吮得非常认真,又觉得自己可以试。

    正在这时,护工汪阿姨走进来,就近洗手擦了免洗洗手液: “裴医生,我来吧,我也是考了月嫂证的。&34;

    “行,我去和助产士交班看杨琇。”裴莹拉上产床帘子,隔开杨琇与韩芸。

    汪阿姨照顾得细致又熟练,先给韩芸端来热水擦身换衣服,然后换了干净的薄被。

    韩芸躺在产床上,如果手术刀口不被砂袋压得隐隐作痛,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想到之前自己的惊恐担忧,忽然就有些想笑。

    而一帘之隔,天生痛阈低的杨琇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裴医仙,奴真的受不了了……”

    裴莹想了想,告诉杨琇: “实在不行,做无痛分娩吧。”

    杨琇疼得眼冒金星,没听清楚: &34;什么?&34;

    “无痛分娩就是注射安全剂量的麻醉药品,最大程度减轻分娩时的疼痛。”裴莹很认真地解释,

    也说了利弊和可能的影响。

    杨琇亲眼见到韩芸的母子平安,对裴莹有了无条件的信任: &34;奴要做!&34;

    裴莹立刻用对讲机通知麻醉科: “产房有一个痛阈低的产妇同意做无痛分娩。”

    麻醉科护士长笑了: “裴医生,你做思想工作真的有一手,但还是要找人签字。”

    “好嘞。”裴莹拿着同意书直奔抢救大厅,向皇后解释了无痛分娩的原理、好处和可能的问题。皇后先沉默,再惊讶,最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裴莹: “临盆还能不痛?”裴莹点头: “也不是一点都不疼,因人而异。”皇后二话不说就签了字,还是那句话: “贵女们若是愿意无痛分娩,本宫签所有的字。”

    裴莹特别诚恳: &34;皇后殿下,您真是大好人!&34;说完,抱着同意

    书溜之大吉。

    皇后这辈子听过无数奉承,各式各样, “大好人”这个词却是第一次听说,飞来医馆的夸赞听着果然很新鲜。

    裴莹回到产房,用对讲机通知麻醉科一切准备就绪。十五分钟后,麻醉医生到达产房,根据杨琇的身体缩合评价,上了无痛。

    很快,无痛起效,杨琇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急促的呼吸也深长起来,因为疼痛而丧失的体力仿佛又重新回到身体里。

    这时,护工汪阿姨递杨琇一杯热可可,示意她喝下去。

    杨琇因为上无痛还有些紧张,生怕乱动碰着了,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醇厚香甜的口感瞬间覆盖味蕾,几乎一瞬间消耗过度的大脑有了精神。

    嗜甜是人类本能,杨琇一口又一口,很快把一大杯热可可喝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这是杨琇印象里最好喝的茶了,只是有些奇怪,为何看不到茶末?

    又一阵宫缩来袭、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一次更长,杨琇顺着宫缩努力,身体明显比之前有力得多。

    半小时以后,汪阿姨又给了杨琇一块坚果巧克力。

    杨琇嚼着巧克力,边吃边用力,虽然还是疼,但比之前好得太多,望着精心照顾自己的护工汪阿姨,感动得想哭。

    疼痛大大减轻,体力恢复,还能及时补充水和热量,杨琇的宫颈顺利开到了五指。

    正在这时,裴莹提着一个纸袋子走进来,空气里迅速弥漫着炸物的香味。

    杨琇立刻就闻到了,这时才意识到裴莹围着自己和韩芸忙了大半日,好像还没吃东西,现在吃一点也是应当。

    万万没想到,裴莹拿来消毒湿巾给杨琇擦手,然后打开纸袋子让她拿里面的炸鸡块(顺产专用热量炸弹,食堂紧急做出来的)。

    杨琇惊呆了: &34;裴医仙,这……奴真的可以吃吗?&34;

    裴莹笑了: &34;当然要吃啊,不然哪来力气生孩子?&34;

    杨琇拿着色泽金黄、散发着植物香料和肉脂香气的鸡块,小小咬一口,原来飞来医馆的吃喝,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很快,杨琇在宫缩的间隙时间里,凭一己之力消灭了大半袋炸鸡块,觉得浑身都是力气。早知道飞来医馆的临盆是这样的,她何

    必这么紧张?昨晚都没睡好,有没有?

    这下,杨琇要体力有体力,要热量有热量,顺着宫缩用力也越来越熟练。终于在进产房的10小时,杨琇的宫颈口开到了十指。

    裴莹向杨琇竖起大拇指: &34;你学得又快又好,行了,最后的努力开始了。&34;杨琇郑重其事地点头。

    两小时后,杨琇顺利娩出一个哭声响亮的兔唇男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实看到时,还是忍不住无声落泪。

    裴莹又用对讲机摇来了儿科医生丁娇,经过详细检查以后确定,真的只有轻度唇裂这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出生后就会成为难题,不能像正常婴儿那样吸奶,容易呛咳,也更容易发生中耳炎等问题,真是每时每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杨琇虽然上了无痛,但消耗的体力一点不少,现在急需休息。裴莹问杨琇,产房外有没有足够细心、特别有耐心的好帮手?

    杨琇不假思索地回答: &34;有,奴的乳娘最喜欢孩子,做什么事情都又快又好……&34;裴莹到产房外把乳娘叫进来。

    乳娘知道杨琇腹中胎儿是兔唇,早有准备,虽然进产房第一眼,还是有些受惊吓,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裴莹欣赏乳娘的镇定,开始兔唇新生儿照顾的现场培训,可这些内容又到了妇产科教材的拓展内容,两人沟通非常有难度。

    无奈之下,裴莹又用对讲机摇来了刚下课的崔五娘。四个人一起,很快摸索出照顾的最佳方法和流程。

    杨琇不止一次地感叹,幸好当初阿耶阿娘求太子妃殿下写了拜贴,不然现在会是什么样儿?根本不敢想象。

    与此同时,一帘之隔的韩芸正在忍受麻药完全消退以后的疼痛,不仅如此,还要定时被产房护士安压宫底……

    韩芸本来就胖,平日容易出虚汗,现在是疼一阵就一身汗,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产房护士看见了,找裴莹开医嘱给韩芸加了一针止疼。

    而护工汪阿姨照料着新生儿,完全不用韩芸操心。

    在止疼药起效以后,韩芸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傍晚时分,急诊二楼留观室的贵女孕妇们,按照妇产科谭主任的要求,在走廊上遛弯,却看到—室和二室没人,婢女婆子也都不见了。

    贵女们问了护士长周洁才知道,杨琇和韩芸都发动了。

    她们从记事开始,就听到哪位女性长辈难产而死,谁落了病根缠绵病榻;再长大些,就是哪位姐姐滑了胎或是没了孩子……生育对每位女子都是一道生死关卡。

    她们上飞来医馆只是为了更高明的医术,以及更多的“母子(女)平安”的期待和渴望。

    听说杨琇和韩芸发动了,她们迫切希望知道,她们俩怎么样了?有没有母子平安?会不会受产伤?

    于是,她们回到各自的房间,没多久又起来,围住交班的护士长周洁。

    周洁为了让她们能睡个好觉,更好地为分娩做准备,拿出对讲机: “产房吗?两位产妇怎么样?&34;

    对讲机一接通,就传出了响亮的哭声,然后才是裴莹的回答: “杨琇上了无痛生了个儿子,韩芸手术剖腹产生了儿子,大家都平安,现在是恢复期,需要好好休息和静养。&34;

    “另外,对讲机声音很大,容易吵到产妇和新生儿,以后尽量别用来闲聊。”

    &34;对了,皇后殿下说,如果贵女们想上无痛分娩或者剖腹产,只要自己想清楚并且自愿签字,就可以做。皇后殿下会为你们签知情同意书。”

    贵女们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不痛的?韩芸昨天说肯定不做剖腹产,今天怎么就剖了呢?周洁关掉对讲机,向贵女们微笑。

    贵女们带着困惑和好奇,在走廊来来回回地走,达到谭主任要求的运动量以后,就回到各自的病房,被婢女和仆从们簇拥着洗漱。

    周洁完成交班,刚打算洗手换衣服,忽然想到抢救大厅器械区的三张床位,虽然不是病人,但好歹还是去巡一下。

    拉开隔帘一看,魏勤保持着健侧(没有受伤的一侧)睡姿,梧桐睡得很放松,皱巴巴的床单显示他俩的睡相……真不怎么样。

    然后就是魏璋,虽然心电监护显示着他平稳的生命体征,有那么一瞬间,周洁怀疑心电监护是不是坏掉了?

    哪有人睡觉一动不动的?

    偏偏这时,魏璋的双眼突然睁开,盯着周洁。

    周洁下意识后退一步,魏璋这是醒着还是睡着?

    魏璋更突然地说话,普通话标准得不像大郢人: “现在几点了?”“下午五点。”周洁

    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刚才洗手的时候看过。

    “五点?”魏璋的眼神有些飘忽,但又像清醒得过分,忽然整个人坐起来,拆心电监护的导联,&34;不好,今天是译语组考核的大日子。&34;

    周洁就看着魏璋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隔帘,径直奔向电梯。

    魏璋一口气冲到多媒体教室,金老正在主持考试,这次的考试难度在于现场答题,全程飞来医馆普通话,不动纸笔,全靠脑子。

    译语人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寻常疑难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然而,不论是译语组的哪位,都严重低估了坐电动轮椅的金老,出题的难度堪称降维打击。

    第一位出战的是旅贲军队员,在回答到第八题时卡住了,不仅题目都看不懂,连蒙带猜都没通过。

    金老给他判了个结业成绩c。

    这名旅责军队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张了张嘴想要重考,可是昨晚魏璋嘱咐过,考试功在平时,谁敢提重考,就是丢旅贲军的脸。

    金老判完三个人,只觉得要好好到窗边透个气,普通话是门灵活多变的学科,如果刚开始可以推倒重来,后面想再精进就很难。

    等把所有试卷都判完以后,发现两极分化很严重,有些热爱看书、学习能力很强,全对的竟然有十二个。

    错很多的有五个,其他人都是零星错些小题。

    几乎同时,金老看到多媒体教室外的魏璋,立刻招呼他进来: &34;快来看……&34;

    魏璋看了金老的评定,错题最多的竟然是旅贲军的人,直接拽着这几个扔在了走廊上:

    &34;你们考成这样不觉得丢人吗?&34;

    &34;旅贲军是太子私军,你们考成这样,太子殿下的颜面何存?几名旅责军吓得立刻行礼: &34;魏七郎君,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实在是太难学了。

    魏璋很严肃,随手拿起一张考卷,状似漫不惊心,却每题都对: “平日里上课走神,回去后倒头就睡,太难学?&34;

    旅贲军跪在地上: &34;魏七郎君,奴错了,以后不会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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