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头件事,给夫君纳了个毒妾 > 第9章 回门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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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见了孟鹤轩,立刻就要行礼,还没俯下身,就被孟鹤轩拦住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这些虚礼。”

    “应该的。”

    孟鹤轩器宇轩昂,不苟言笑,是一位刚直的清廉官员。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韵,这点颇得孟父风骨。

    陆少言也不禁起了敬意。

    孟鹤轩跟他客套了两句,就朝妹妹走来。看到卿晚一切安好,他也放心了。

    “这雨从清晨一直下到现在,我又怕你们不来,又怕你们路上淋了雨受了寒气,你嫂子说我比女人家还操心,我说那可不是,我妹妹从小没离开过家,这一走就是几年,日里夜里都盼着,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向来秉承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孟鹤轩眼眶湿润了。

    孟卿晚看着兄长也十分感慨,哽咽着叫了一声“哥哥”,身后绿珠和素心感慨地注视着彼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土一般,一行人均是热泪盈眶。

    陆少言心中嘀咕,可柔说孟家一家子都不是人。

    在孟可柔的眼中,她置身的孟家并非外人称道的清廉刚正,慈悲善良,而是男人狠毒,女人蛇蝎的坏人窝。

    她母亲是被孟傅恒强抢过去纳了妾的,孟夫人有孕后,孟老爷便一直宿在她生母兰姨房中,后来兰姨也有了身孕。孟夫人大怒,逼着兰姨打胎,兰姨说什么也不肯,九死一生才生下她。

    可是,她和嫡姐只差了几个月,嫡姐有乳母,她却没有。嫡母将她要过来亲自抚养,实则为了不让她和母亲相见,害的母亲抑郁而终,她也不得不学会讨巧卖乖看人脸色。

    柔儿这一生实在是可怜,他曾经发过誓,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柔儿曾说不求名分,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只因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他不能负了柔儿。

    想起柔儿,锥心刺痛。

    陆少言望着孟府的高宅大院,心中在想他的柔儿不知身在哪个角落。

    孟卿晚许久没有回娘家,看着家中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感慨万千。女儿家若是能长长久久和父母在一处,该多好!婚姻于女人,就是一种前途未卜的浩劫。

    女婿上门,孟家齐聚一堂。

    孟傅恒、孟傅恒的妾室期玉,孟鹤轩、孟鹤轩的妻子林意洳、妾室萃环、嫡子孟澄、次子孟宇、长女孟翎,以及尚抱在怀中的小女儿孟芸。独不见孟家二小姐孟可柔。

    陆少言四下环视,并未见孟家二小姐孟可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院门,除了仆人,并未有熟悉的身影。

    这一幕落在了孟卿晚的眼中,她也奇怪妹妹怎么会错过和陆少言相见的机会。

    二人分发了带来的礼物,小侄子小侄女欢欢喜喜,家中好不热闹。又互相拉着嘘寒问暖一番,唠了家常,仍不见二小姐的身影。

    陆少言等不及问道:“怎么不见二妹妹?”

    嫂嫂林意洳说:“她偶感风寒不宜见客。”

    陆少言怅然若失地“哦”了一声。

    此时绿珠伏在孟卿晚耳边悄悄说:“奴婢打听了,二小姐没有病,是大老爷不让她出来的。”

    孟卿晚一下子了然了,定是葛福将侯府发生的事告知了兄长,这才拦了没让她过来。卿晚感激地看了一眼兄长。

    大家又说了一些话,父亲兄长和陆少言去见孟家族长及孟家在朝为官的族亲们。她们这些女眷都到后院去了。

    嫂嫂因要照顾襁褓中的婴孩,早早地回房了。

    孟卿晚和兄长的妾室萃环聊了几句闲话。

    孟卿晚:“香荷如今怎么样了?”

    萃环嫌弃地翻了翻白眼:“那个贱蹄子啊,被大奶奶打了二十板子,扔到耳房杂物间里胡乱养了一阵子,算她命硬没死,现如今发配到后院做粗使丫头,什么脏活累活紧着她干。犯了那样的事,人人都避之不及,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似得,苟延残喘,能活到那一日看老天爷的意思。”

    萃环奇怪:“大姑奶奶怎么问这个?”

    孟卿晚淡淡说着随口一问,萃环也没有再问。寻了个空档,孟卿晚带着素心一人去见香荷了。

    雨天寒气逼仄,香荷一身褴褛地蹲在地上洗衣服,身边堆了满满一地的衣物和床褥纱帐帷幔,这要洗上一天一夜也未必洗完。

    香荷从井里打了一桶冰凉的水,吃力地抬下来倒在了浣洗的木盆中,双手在冷水中浸泡的早已泛白,像一双死人的手。

    她眼神无光,乌黑的鬓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经风一吹,野草一样错乱。整张脸黯淡无光,一下老了数岁。

    她又打了一桶水,只是体力不支,提到一半水桶掉下去了,她又使了使劲,脸色越发的惨白,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几要昏倒。

    孟卿晚使了个眼色,素心立刻过去帮忙。

    香荷一见孟卿晚,两道热泪瞬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下:“大小姐,我冤枉啊!”

    孟卿晚走过去,扶她起来,仔细瞧着,叹道:“多水灵的丫头,怎么如今成这个样子。”

    香荷一个劲儿的哭,直说自己冤枉:“奴婢真的是冤枉,奴婢从来没有勾引过大少爷,是奴婢撞破了二小姐……”香荷忽然不说了,眼神惶恐,四下望着,欲说不敢说。

    “你想洗冤,我得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啊。你若不说,继续洗你的衣物即可。如今我也不在府里了,一年两年回来一次,下次再来,也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呢?”孟卿晚说道。

    香荷一咬牙,说道:“奴婢确实没有勾引大少爷,那日奴婢无意中发现二小姐和男子私会……”香荷讲起了那日的情形,入夜后,她腹内绞痛出来上茅房,就见二小姐鬼鬼祟祟地出了角门,她一时好奇悄悄地跟了过去,哪知道二小姐和一男子在后院假山里私会。她不敢上前,只听二人对话便知道他们早就私相授受。可偏不巧,香荷脚下的石头滑落,惊了山洞里的人,她吓得赶紧往回跑。

    二小姐不知怎么看出是她,来问过她那日夜里有没有外出?她说了没有,但是二小姐就是不信。隔日,二小姐让她给大少爷送汤,她也就照做了。

    没想到,大少爷刚喝了汤,就对她毛手毛脚,她吓得不敢大喊,一直拽着衣服想逃,就在这时,大奶奶带着人进来了,不由分说扇了她两个耳光。

    大奶奶原本要将她撵出去的,她无父无母,无人认领。萃环姨娘为她求了情,说是打一顿教训教训,再罚到后院做粗使活计。大少爷甚少来后院,十年八年也碰不上一回,就这么由着她自生自灭。

    香荷说完,又是跪在地上磕头:“大小姐,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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