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逍遥小彪婿 > 第一卷 女婿有点彪 第9章 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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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考场之前,第一步是核对考生身份文碟,考试证明。

    接着是验明正身,而后是搜检。

    考生,只能剩下一条短裤,其他衣服要全部脱掉,一件一件检查。

    衙役确定没有夹带纸片,或者没在衣服上写字后,才能重新穿上。

    通过检查之后,余天策进入贡院,排队等待主考官进场。

    没过多久,县令老爷到了。

    他简略地说了一下考试规则,叮嘱考生不要作弊,还讲了一下惩罚机制。

    县试有联保制度,规定五人一组,一人作弊,其余人都会被撵出考场。

    和余天策结队的人,都是燕云画馆孙老爷认识的人,互相知根知底,也不太可能抄袭。

    接下来,就是“唱保”。

    老话讲的好,一无所有,便没有忌惮。

    在场的学子都是“白身”,没有功名可降,这次被踢出去了,下次再来考,所以县考的纪律,对比府试、院试稍微乱一些。

    而针对这方面,就有个担保制度。

    就是请一位本县的廪生做保人,由他再次确认考生的身份,防止有人替考。

    廪生,必须是秀才才能担任。

    八姐夫就是秀才,七姐夫还是举人,但他们肯定不会给余天策做保。

    余天策便没有开口,而是拜托燕云画馆孙掌柜帮忙找的廪生,名叫乔云。

    如今,市场保价是一贯钱,有孙掌柜的面子在,五百钱也就请来了。

    “新丰县秀才乔云保,余天策,胡杨,王璇……五人!”衙役拿着花名册,高声喊道。

    乔云向前走一步,高声回答道:“吾保余天策,胡杨……”

    余天策五人再次上前,验明正身。

    之前,是衙役对照身份文碟查验。

    如果二次验明正身,发现替考的,不仅会被叉出去,一顿水火无情棍之外,做保人还要受罚。

    贡院的考棚是一排排的,每个位置都是一个小格子,进去之后,木板桌放下来,上厕所要举手,里边也看不见左右的人。

    余天策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好心情,准备好笔墨,便迎接他来到古代的第一场考试。

    县试,第一场是正试。

    题目,相对于后面的考试还是比较简单的,从四书五经里面出题,多以填空为主,或者是残句,补充全即可,这一科叫做——经贴。

    原主是个老实人,记忆非常扎实,几乎看见一句话,就能想起空缺之处是什么。

    余天策更加想不通了。

    学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考不过童生呢?

    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衙役的巡考的脚步声,还有徐徐掠过的秋风。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余天策答完了所有的空缺之处。

    早上带了几个馒头,还有咸萝卜丝,考场提供清水,午餐就简简单单吃了一顿。

    不过吧……

    那几个馒头,被衙役摔得稀碎,咸菜都用手捏了捏。

    关键,衙役也没洗手,不能想。

    下午,也是一大堆的经贴,并没有文章,但较比上午来说,题目要难上很多。

    印象最深的一道题,前面是“子曰”二字,中间两个字,结尾四个字,其中还有个“乎”字。

    如果对《论语》不是滚瓜烂熟,或者不是专门背过这一句,那想蒙上来真挺难的。

    几经辗转,余天策达到了最后一张卷。

    最后一道题,是一首诗。

    标题就是几个字,“秋来,雁南飞。”

    题材不限。

    读了题,就是解题。

    秋,百花凋零也。

    雁南飞,大地荒凉也。

    余天策联想到,南迁二字,不仅仅可以用在鸟类身上,如果用在百姓身上,也可映射王朝的落寞。

    既然这样,那就写元朝贪官横行,民不聊生,从而歌颂虞朝呢?

    在草稿上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一个时辰后,终于以金朝末年现状,做成了一首诗。

    《雁归》

    盛世乱党争,乱世造能臣;

    赋税连年长,饥荒饿死民。

    蒙古大一统,美人入帝心;

    宣宗迷酒色,满朝奸佞存。

    漠北狼南下,铁蹄破城门;

    漫天魂飞荡,遍地白骨林。

    屠城有标尺,高低不一论;

    车轮下为奴,车轮上为魂。

    繁花片片落,中原陷沉沦;

    大雁数飞尽,老幼阴阳人。

    华夏好儿郎,仇怨心中忍;

    天降虞太祖,漠北满血痕!

    这首诗,不仅写出了金朝末年的荒凉之感,也写出了元朝统治下,百姓民不聊生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拍了三百年前,开国皇帝李龙武的马屁!

    实在不要太完美!

    最后一个字落下,余天策将诗一笔一画,誊抄在了卷子上。

    考试落幕,想想还挺骄傲的。

    已经到了黄昏,有的人开始交卷了。

    余天策审核了一遍卷子,见没有什么错漏的,也跟着交了。

    考生一个个走出贡院。

    有的人神色轻松,有的人一出来就晕倒了,有的人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就比如,那个姜楠。

    几个仆人赶忙上前,接过了姜楠手里拎着的书箱和伞。

    那姜楠瞪着余天策,愤怒地咆哮道:“都是因为你,看见你这张哔脸,我才想不起那些句子的!”

    “你可真是拉不出屎,赖粪坑板硬啊!我懒得搭理你!”

    余天策转头,便离开了贡院门前。

    沈静快步跑上前来,一脸期待地说:“郎君,这回考得怎么样?”

    “我自认为发挥很好!过不过,就看县令老爷心情了,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沈静笑着说:“郎君最棒了,这次一定能过,刚才管家来了,说爹明天晚上要请吃饭,让咱们也回去。”

    又请吃饭?

    余天策不由地提起万分警惕。

    这个岳父,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干嘛这个表情,又不是去刑场!”沈静白了眼余天策,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其实,我爹没那么坏,他这人很好相处的。”

    没那么坏?

    想到沈康对原主做的那些事,余天策脑子里就一个字。

    ——草!

    如果不是封建王朝,回归原始社会的话,原主怕是死了十几回了。

    “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这丈人我理都不会理!”

    “嘿嘿,看在我的面子就对了!”沈静高高地昂着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时。

    前方出现几个人影,手提木棍,挡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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