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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大楼，医药研发部早乱成一团。“靠！我昨天检查数据库还是没问题的，怎么突然就被盗了？”
打不开用不了，秘钥不管用，强行关机也不行。
页面上全是飞速闪过的字符，最下方还有一个进度条，显然是有人在盗取数据库信息！
关键是，公司的技术部门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
要不是方博士忽然想核验数据，恐怕等人全盗完才会被发现。
小朱满头大汗，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他昨天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明明所有的东西都看过一遍，怎么会出这种事？
“别着急，或许是系统的问题呢？不一定是你的原因。而且真要说的话，我前两天也用过数据库，我还改了好几个数据呢！”
小张安慰他。
“唉，刚才江助理内部发了通知，把我们办公区楼层的电梯都停了，现在咱们是上不去也走不掉，只能干等着。”
其他研究员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实习生更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生怕大伙儿把责任推到他们的头上。
大公司出了事，基本都是这个操作。
临时工永远是背锅侠。
“都冷静点，不要紧张。”
方博士脸色不大好看，但依然在安抚大伙儿。
“公司已经报警，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对，大家休息一下，等秦总过来。”
王自力抹了把汗，实际上他自个儿都有些慌，只不过陈铭不在，他再着急也没用。
钱蔚然坐在角落，耳朵里插着的耳机放的是舒缓的钢琴曲，好像这一切跟他都没关系似的。
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他轻微翘起的嘴角。
其实他也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找到动手的机会，钱蔚然还以为至少要待上几个月才行。
谁知道秦氏京城的培植基地忽然被爆，陈铭一上午都不在，他立刻意识到动手的最佳时机到了。
借着整个公司都在为网上的言论头疼，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搞到了数据库。
这还得多亏方槐。
老家伙很看好他，给他的权限难免就会比旁的实习生要大一些。
加上钱蔚然很会伪装，情商又高，一来二去把方槐哄得晕头转向，脑子糊涂之下就打开了数据库给他解答“疑问”。
实际上他哪里有什么科研问题，完全是为了骗方槐开数据库。
他虽然是医科大的，但是高中的时候参加过计算机竞赛，这方面还算懂一点。
钱蔚然趁机在数据库留了小尾巴，等所有人都下班才开始动手。
就在他心情愉悦的时候，陈铭跟着秦烟雨推门进来。
“秦总！副总！”
王自力看到陈铭的瞬间心虚的不行，平时习惯性的称呼也改的更正式了。
“嗯，警方马上就到。在他们来之前，我希望那个人主动站出来。”
这是秦烟雨第一次用那么冷淡的声调说话。
她在公事上严肃，但性格很温和，私底下也愿意和员工聊聊天。
只是敢跟她讲话的人本来就不多。
如今冷着脸的模样，更让人望而生畏。
“昨，昨天是我最后一个走的。”
小朱站出来，“但是我真的没有动过数据库，走的时候我还检查了呢！没有问题。”
“额，应该是没有的。”
他不敢把话说死，末了又加了一句。
秦烟雨点点头，眼神扫过剩下的人，“都没话说是吗？”
她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内鬼，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声。
“那好，等警察来吧。”
实验室有监控，所有人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
“钱蔚然，你没话说吗？”
陈铭忽然开口，打破僵持的气氛。
被点到名，钱蔚然也不慌。
“我？”
“我只是个新来的，我能知道什么。”
“他们也都是实习生，陈副总怎么不问？”
钱蔚然站起来，看上去无辜极了。
“你扯我们干嘛！”
有脾气暴躁的实习生，忍不住跳出来。
“我们几个一下班就走了，倒是你，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拖什么！”
实习生很怕公司甩锅，要求他们赔钱，所以积极的为自己辩驳。
其余四人也跟他抱团，瞬间就把钱蔚然孤立了。
“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们在瞎激动什么？难不成，还真让我说中了？”
钱蔚然有自信，警方查不到他动的手脚。
因为他搞事的时间点根本不是下班，而是中午方槐给他答疑的时候。
所以钱蔚然讲话理直气壮，半点不亏心。
“你别瞎说！”
那人急了，伸手想拽钱蔚然胳膊，不过被对方甩开了。
“我实话实说，又没讲什么。”
钱蔚然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否则那么紧张干嘛？”
说着，他看向秦烟雨，“秦总我觉得还是先查一查我们这几个实习生比较好。我是无所谓的，但是有些人说不定就是其他公司混进来偷资料的。”
“我们公司在业内风生水起，总有些心眼儿小的看不惯，下绊子。”
他一板一眼说的有理有据，就连方槐和王自力都看了过来。
“你们看我干嘛？！我啥也没做啊！”
暴脾气实习生火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昨天不还是跟你们几个一起走的吗？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
“咱们中午饭也是一起吃的！”
他着急忙慌的想要洗脱嫌疑。
“这倒是，小萧还说今天下班一起吃火锅的。”
四个实习生面面相觑，对小萧多了点信任。
“你就是在挑拨离间！我觉得整个实验室最可疑的是你才对！”
大伙儿调转枪头，一致看向钱蔚然。
“啧，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吗？没证据不要乱说话，我可以告你们造谣诽谤，损害我的名誉。”
钱蔚然哼笑，根本不把这几人放在心上。
“呵，嘴还挺硬，需要我把证据放出来吗？”
陈铭一句话把实习生呼之欲出的脏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就连钱蔚然的脸色都变了。
“你，你在讲什么？”
他不信陈铭有把柄，只一瞬又硬气起来。
“有本事就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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