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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演，但绝非只是简单的重复，桃软再一次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向舒然下战书。舒然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
这次，不止针对桃软，还有神色隐晦不明的裴锦年。
桃软跟她唱反调就算了，可裴锦年也默认了她的跋扈！
裴锦年感受到舒然灼热的眼神带着怒火，仿佛要席卷一切，然，他直接忽略，寡淡，“都杵在这里是没事可做？”
人群散开，裴锦年侧扫桃软，仅一眼，后拉着肢体僵硬不行的舒然走向办公室。
舒然跟着走，她极力隐忍没有原地爆发。
这次倒要听听裴锦年的解释，借口又是什么！
…
“看见没，裴总和夫人这么恩爱，岂是某人能捍摇得动？”
“谁说不是。”
“真不要脸！你说她这样算不算婚内出轨？虽然勾引裴总没成功，但她做了啊。居然还口不遮拦地在夫人面前承认。”
“精神上的出轨也算。”
“可怜小太子爷还不知道自家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
“……”
总有一两个嘴碎，嗡嗡叫的苍蝇在混淆视听，带节奏。
桃软静静听她们说完才走过去，女人见桃软来了立马静音，装模作样手头上工作。
期间，不忘用余光观察桃软。
桃软没跟她们客气，“背地里吐槽有什么意思，不妨当着当事人的面再嚼几句听听。”
“……”
女人大气不敢出。
可其中一女的不甘示弱，“难道我们说的不对？”
“对，但也不对。”
“那不就行了！我们可没有半点冤枉，污蔑陈夫人的意思，毕竟录音笔摆在那。”
“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
女人被噎住。
“我——”
确实没一点关系。
但就是想说。
“管住自己的嘴有这么难？还是说，上天赋予大家同样的器官，别人拿来吃饭，彬彬有礼，你却用来满口胡诌还一副自己很占理的样子，自以为是地站在道德高处指指点点。你生活是不是没一点乐趣？或者说你纯纯是舒然身边的一条走狗？如果是后者，我向你道歉。毕竟，人和动物没有一致语言，狗受到主人指示也只会在一旁乱吠。”
女人被桃软怼得活像一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瞪大眼珠，咬唇，来表达她此时的愤怒。
她浑身气颤。
“你……”
“别叫了，好好上班。表现好了你的主子会嘉奖你。”
“啊——”
女人心底防线崩塌，没忍住尖叫一声，还打翻了文件夹，大家不约而同朝她看去。
桃软冷冷望着。
桃软的三言两语就将女人溃不成军，周周扣着手指头。
她害怕了。
拿小月的话来讲，桃软性子懦弱，软柿子好捏，可现在看来，桃软可不‘软’。
有了‘陈夫人’这身赐予和身份，她真的所向披靡。
这就是命好吗。
…
总裁办公室。
“喝杯水消消火。”裴锦年给舒然接了一杯水。
舒然二话不说一把打翻。
当即，水洒一地，还弄湿了裴锦年西装裤。
男人也就皱一下眉头。
很快，舒然说，“裴锦年，我和桃软之间你选一个。”
“录音是你还是薛琪琪出的主意？”
舒然硬着头皮，“我。”
“为什么这么做。”
“讨厌桃软！”
“舒然，这不像你。你心思单纯不会想这一出。是薛琪琪对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裴锦年不假思索。
“那就开除桃软！”
“眼里容不下她吗。”
“是我容不下她，还是你裴锦年压根没放下她！”
裴锦眉眼压住微妙情绪直视她，“舒然，你就这么不自信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你觉得，她可以与你与之媲美？”
“……”
舒然咬唇，眼眶红红的。
“裴锦年，我不管，我就要你开除桃软！”
“又耍赖了。”
“裴锦年！！”
裴锦年伸手，指腹温柔地轻轻擦拭舒然脸上泪珠。
“别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吗？！不让我胡思乱想就把桃软开除啊！只要桃软离开公司就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阻拦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清楚！！”
“……”
比起裴锦年的沉默，舒然的抽噎是无声的悲痛。
舒然是听了薛琪琪的建议，她逼裴锦年做决定。
“裴锦年，如果明天我来公司看见桃软还在，那么我将再也不踏进胜达门槛半步！”
“……”
裴锦年黑眸蕴着一层浅浅的阴霾，不悦。
“舒然。”
“我说到做到！”
“……”
“叩叩——裴总，是我。我有事要向您禀报。”秘书琳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舒然恢复好情绪。
裴锦年盯着她，唇紧抿。
舒然代替裴锦年回应，“琳达，你进来吧。”
琳达进来并未发现舒然和裴锦年之间的异常。
她一一禀报。
“裴总，这是人事部让我转交给您的离职表，是……桃软。”
裴锦年的脸蓦然下沉。
他接过说，“原因。”
“人事说，桃软填写的理由，公司内部太乱，员工嘴太碎。裴总，您看这边可能还需要您盖个章走完最后一步程序。”
裴锦年揉了揉太阳穴。
“放那吧。”
“好的裴总。”
琳达出去后，舒然脸上豁然露出喜悦，开心。
她没想到不用锦年做选择桃软主动退出。
算她识相！
舒然又过去黏着裴锦年，“既然桃软这么有自知之明，好办。需要我帮你盖章？”
舒然已经迫不及待了，小手暗戳戳得在活动。
裴锦年面无表情，“随你。”
裴锦年再也没去看那张离职表，低头办公。
舒然痛快盖上，然后收起。
她特意瞧瞧裴锦年，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可潦草的字迹出卖了他。
舒然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刺激，激动人心。
她抱着锦年。
“这下你满意了吗。”
裴锦年笑，脸部肌肉笑得没有感情，很生硬，可惜舒然正在兴头上没听出来。
她点头，“当然！”
只要桃软肯离开公司，离开锦年，之前的事，包括订婚宴，她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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