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风水诡局 > 第8章 第八章 亡命飞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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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如果他们抓我,该怎么办?”

    爷爷回说:“今夜月圆,狐族仰天拜月,没人顾得上你。”

    “待有人给你送药时,你以童子尿泼在他身上,迅速抢过妖丹吞下!”

    “有妖丹在,可保你性命无忧。”

    我有些茫然:“妖丹是什么?”

    爷爷:“就是胡若仙给你的药液中,那一枚圆溜溜的珠子。”

    “吞下妖丹后,你打破窗户,朝着东南方向逃跑,千万不要回头!”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

    还没来得及和爷爷说上话,周遭黑雾陡然退散,爷爷的身影迅速倒退,直至消失。

    “爷爷!”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额头汗涔涔的,大口喘着粗气。

    四周空空如也,压根不见爷爷的踪影。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我噌的从床上坐起,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面向。

    印堂隐约泛青,双瞳泛红,魂魄不稳,是爷爷向我托梦的征兆!

    窗外,天色已经昏黑。

    墙壁上个的挂钟,指向了六点四十五分。

    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胡若仙就会给我送药!

    糟糕,来不及了!

    我慌张的取出水桶,在里头撒了一泡尿,将水桶藏在床底下,自己则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能听出,外头来的人并不是胡若仙。

    胡若仙穿高跟鞋,走路是哒哒的声音。而外头的脚步,却是布鞋的沙沙声。

    房门直接打开,尖脸男人捧着盛放药水的陶瓷罐,小心翼翼的走进屋。

    “小子,快把药水给喝了!”

    胡若仙的语气不善,我捧着陶瓷罐,紧张得手掌都在抖。

    爷爷说的果然没错。

    今天月圆,李冲煞并没有亲自来。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搏了!

    我做好心理建设,咬紧牙关,仰头连同药液带珠子,吞了个一干二净。

    圆溜溜的珠子滚入腹中,我只觉得一股暖流灌入四肢百骸,油然生出莫名的力量感!

    浑身舒泰,力量充盈的感觉,甚至让我有种与尖脸男人打一架的冲动。

    尖脸男人伸出手,接过陶瓷罐时,面色骤变,吓得亡魂皆散。

    “珠……珠子呢!?”

    我一言不发,凶狠的盯着尖脸男人。

    尖脸男人暴怒,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小子,你连老祖宗的内丹都敢吞!”

    “等我剖开你的肚子,把内丹取出来!”

    我迅速抓起床底的水桶,将还带有余温的童子尿,浇了它满头满脸。

    “啊!”

    刺耳惨叫声响起,尖脸男人的脸好像碰到热油似的,瞬间溃烂了一大块。

    溃烂的皮肤部分,向外冒出浓密的毛发,尖锐的嘴和鼻子向外冒出,分明是一只黄鼠狼的形状!

    尖脸男人蜷缩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按照爷爷的吩咐,立即咬破指尖,在窗棂上写下鲜红的“赦”字!

    玻璃窗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窗中的场景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块裱糊纸。

    裱糊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鲜红色符咒。

    凑近了,还能嗅到血腥味。

    果然,都是假的!

    我伸手撕破裱糊纸,蜷缩着身体钻出。

    外头是一个狭窄洞窟,我肩膀几乎能蹭到洞壁,卡得格外难受。

    无奈,我只能脱下上衣,光溜溜的往外钻。

    约莫钻了五米左右,我的脑袋终于钻出洞窟,浑身蛄蛹着爬出一半,用手撑着洞壁,将下半身拔出。

    待回头看时,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所处的位置,哪是什么医院,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包。

    方才我爬出的地方,就是坟茔的入口。

    在坟茔旁,还有一顶大红色的纸扎轿,前后跟着陪葬的纸扎童男童女。

    我来时,估计就是坐这玩意儿来的。

    头顶一轮圆月高悬,远处的山坡上,我能看到一头通体雪白,像牛犊那么大的白狐,正仰天低吟。

    狐狸的声音,是嘤嘤的,像是女人在撒娇,格外的妩媚。

    原来胡若仙,是狐族的妖怪!

    能化作人形的狐妖,绝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按照爷爷的嘱咐,撒腿就朝着东南方向跑!

    周遭尽是荒野山林,我一路向前狂奔,只觉得双腿生风,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脊背生寒,头顶与两肩三盏阳火飘摇不定,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穴。

    正如爷爷所说,我身后必是死路。

    想要活着,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

    我越往前跑,脚下风景变幻越快。

    前方看似是坑洼,我一步踏出,却是高岗。

    跑到高岗,身形却一路向下。

    假的,都是假的!

    医院是假的,山体是假的,道路也是假的,甚至胡若仙和尖脸男人这两个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前方荒山的风景开始扭曲,我陡然一步踏出,骤然一阵天旋地转。

    滴——

    刺耳的鸣笛声,差点把我的耳膜刺破。

    我站在马路的中央,正对面的车子疯狂鸣笛,在几乎贴着我身子的位置陡然急刹。

    “妈的臭**,瞎几把跑什么呢,不要命了!”

    我神情恍惚,站在原处,“大哥,这里是哪儿?”

    “是你妈的**!”

    车子呼啸离去,左右还有飞驰而过的汽车。

    我狼狈的跑到路边,气喘吁吁坐在马路牙子上,茫然望着周遭陌生的街景。

    叮铃铃——

    我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

    记得刚住进医院时,江澜说把自己的备用机给我,方便联系,也能给我解闷。

    可除了接打电话,我并不会使用别的功能。

    我掏出手机,按动了接听扭。

    电话那头,几乎传来江澜吼一样的声音。

    “李冲煞,你一个多月没动静,手机也没信号,你死哪去了!?”

    我有些茫然环视四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江澜似乎松了一口气,“你人没事就好。”

    “你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店铺。”

    我看向旁边的店铺:“瑞幸咖啡。”

    “咖啡店多了去了,换一个!”

    “肯德基。”

    “再换!”

    被江澜莫名其妙吼了两嗓子,我心里有些委屈,看向旁边的路牌:“江心岛路,十八号。”

    “好,你就站在原地,千万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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