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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暴雨，你在家等就好。”姜知柠听得一愣，下意识追问：“不用我出面也可以？”
“办完我会带回给你。”
薄寒宴嗓音寡淡，听不出喜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话题转的太快，姜知柠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几秒才回过神，意识到薄寒宴是在关心她。
她心里酸涩，抿紧唇，佯装没听到，强行把话题牵扯回去。
“卡号发给我，我把你之前彩票中奖的钱转给你，还有你的戒指，等你来给我离婚证的时候，我给你。”
手机里一阵沉默，好几秒，忽然响起一声很轻的叹息。
快得像是幻听一般。
“一定要分得这样清楚？”
不然呢？
江雪雅都已经来宁城了，她和他这段阴差阳错的纠缠，也是时候做个彻底的了断。
压下心底的难受，姜知柠淡淡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些东西太贵重，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沉默两秒，手机里才再次传来薄寒宴清冷的声音。
“见面再谈。”
窗外一个闷雷，窗户被大风吹得关上，暴雨倾泄而下。
姜知柠看向窗外，怔怔呢喃：“真的下暴雨了。”
程瑾从厨房出来，看到姜知柠死气沉沉的样子，狠狠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不就是领个离婚证，你应该感到高兴，扔掉一棵树，拥有一大片森林。”
姜知柠没和她计较，默默理顺头发。
“什么时候去，姐姐送你。”
姜知柠摇头，“不用了，他说他会处理好带回给我。”
“这样也好，走，我们先去你家收拾东西。”
程瑾把姜知柠拉起来，给她找点事情做，免得一直沉溺在负面情绪里。
姜知柠本来也打算把薄寒宴的东西整理好，尤其是那枚戒指。
收拾东西的时候，姜知柠才真切感受到，薄寒宴是真实的在这里生活过。
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散落着薄寒宴的东西，就连阳台的小桌上，都放着一本德语书。
明明东西不多，姜知柠和程瑾还是收拾了一个上午。
两个人在家里用过午饭，程瑾去接出去玩的小糖糖。
等程瑾离开，姜知柠从保险箱里，小心拿出薄寒宴送她的那枚戒指，还有她为了星月比赛做的皇冠。
两个东西一拿出来，整个房间莫名都跟着升了个档次。
她不舍得一一摩挲过蓝宝石，拿起人鱼之泪戴在手上。
蓝宝石很大，衬得她的手指越发地纤细白皙，美得惊人。
这枚戒指她还没戴过，就要还回去了，以后戴她的人，应该是江雪雅了吧。
门外隐约传来声音，姜知柠慌忙摘下戒指放进盒子里，紧张地看向门口。
薄寒宴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姜知柠，狭长黑眸里寒意稍褪。
换了鞋大步朝姜知柠走过来。
姜知柠仰头看他，嗓音干涩，“你回来了？”
“嗯。”
薄寒宴在姜知柠旁边坐下来，小只只立马跑到薄寒宴旁边，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薄寒宴腿上蹭了蹭，留下一片猫毛。
薄寒宴顺手摸摸它的小脑袋，视线一直落在姜知柠身上。
小女人昨晚大约是没睡好，眼睛有些红。
此刻双手紧紧搅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紧张，和昨晚大胆软糯火热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察觉到薄寒宴的注视，姜知柠紧张地抿抿唇，小心打开桌上的两个盒子，推到薄寒宴面前。
“这些，你一起带走吧。”
薄寒宴扫了眼戒指和皇冠，眸光微凝，泛起点点寒意。
这是要和他分得清清楚楚，彻底划清界限？
他手指微动，在皇冠上点了点，薄唇轻启：“皇冠是我的礼物，我会带走。”
话落，他从口袋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子递给姜知柠。
“你要的离婚证。”
姜知柠的心被离婚证三个字刺了下，她敛眸，接过薄薄的小红本。
“原来，离婚证也是红色的。”
她心情复杂地翻开，看到内里贴着一张她的单人照，怔愣两秒。
也不知道薄寒宴是从哪里找的她的照片。
“照片是之前在抽屉发现的。”
耳畔传来薄寒宴清冷的声音，姜知柠捏着离婚证的手指收紧。
原来，那么早之前，他就做好离婚的准备了吗？
她敛眸，遮掩住眼底的酸涩，勉强露出一抹笑。
“你的东西都帮你收好了，你把卡号发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薄寒宴眼眸冷沉，俊美无俦的脸不辨喜怒。
“不必，我说过，那些是你的。”
薄寒宴坚持不给，姜知柠也没办法，想着之后从林佑那要薄寒宴的账号。
毕竟那可是三十多亿，肯定是要转给薄寒宴的。
“我暂时没地方住，可不可以，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耳畔传来薄寒宴的声音，姜知柠惊讶地看过去。
小只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薄寒宴的腿上，两只前爪扒住他胸前的衣服，看上去是想和薄寒宴贴贴。
男人单手托住小只只的身子，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询问。
姜知柠抿唇，纠结又难以理解。
“你不是在创业，怎么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薄寒宴面不改色，淡淡道：“钱全部投进去了，现在我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那为什么还不要那三十多个亿呢？
是想用这个借口，和她……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姜知柠立马掐断，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攥紧手里的离婚证，冷静下来。
“我的那张卡应该还在你那里，密码不会变，你直接用卡里的钱就可以。”
薄寒宴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淡淡看向抽屉。
“卡我放在抽屉里，毕竟我们已经离婚，再花你的钱不太合适。”
姜知柠：“……”
花她的钱不合适，住她的房子就合适了？
她拉开抽屉，意外发现抽屉里还有一张别的卡。
薄寒宴似乎也才注意到那张卡，沉思两秒道：“那张卡，好像是叶舒兰的。”
姜知柠愣了两秒，回忆起叶舒兰之前说，薄寒宴骗了她三百万。
薄寒宴这样子，分明是连卡都忘记了，当时的情况，只怕和叶舒兰说的不是一个版本。
但现在，这些也都过去了。
她和薄寒宴到底已经彻底没了关系。
想到这，姜知柠看向薄寒宴，“我们……”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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