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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聊什么，挂断电话，白子苓跟初打电话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她一身轻松，萦绕在心头的坏情绪如夜空笼罩月亮的乌云，消散干净。
白子苓抱着手机，看着窗外的月亮，弯唇浅笑。
A市，秦聿宸拿着衣物走进卫生间，关门时瞥了眼柜子上的手机。
白子苓是个很奇妙的女孩，她修复情绪能力强，调整心情更快，只需要别人引导一二。
而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下意识就充当引导她走出负面情绪的那个人……
——
这天周末，白子苓和夏思雨约着去逛街。
“昨天我爸妈跑到思梦学校找她，夏辉又闯祸了，这次是开车撞了人。”
白子苓感到一言难尽，“距离他打伤人还没几天，他怎么又……”
“他那个人就这样，被我爸妈宠得无法无天，事情刚解决就跑去跟朋友喝酒。”提起弟弟夏思雨一脸嫌弃。
“那你妹妹……”
“有上次的教训在，无论我爸妈怎么说、怎么骂她，思梦都没理会。”
白子苓点头，夏思梦性格虽然软了些，但也不傻，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瞎心软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夏辉要坐牢，坐牢也好，让他收敛收敛性子。”
她俩一人捧着一杯热奶茶，随意说着话。
路过平时爱逛的店，夏思雨问：“你要买衣服吗？”
白子苓摇头，“不买，当初在A市秦聿宸爷爷给我买了很多，冬装都给我买了。”
夏思雨忍不住感叹：“不得不说你眼光真好，随意找的男人就很靠谱，他家里人也这么好，那大金镯子，可不便宜！”
说着，她停顿一下，问：“这样的人，你难道不心动吗？”
她了解白子苓，如果白子苓真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他物质条件或者其他因素的。
并且秦聿宸外在条件太好，那身材外貌进娱乐圈都有饭吃，再加上他踏实沉稳的性格，太容易让人心生爱慕。
心动什么？
白子苓喝着奶茶，脚下一顿。
夏思雨也跟着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她想要说什么，白子苓忽然指着一处，“那边怎么了，那么多人。”
抬头看去，左前方围着一群人，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
两人都是爱看热闹的性子，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抬步往那边走，白子苓身侧捏紧的手微微松开。
她怕夏思雨直问相处这么久，她有没有对秦聿宸心动，因为，她也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她跟秦聿宸现在的相处模式挺好，她不想打破这一平衡。
走近，就传来一道女高音：“你个贱人，勾引我男朋友，看到我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谁是你男朋友？你要不要脸？你俩顶多就是有不正当勾当的狗男女，他从始至终都不承认你是他女朋友，我就不同，他在朋友圈官宣过我，他父母也知道我的存在。”
这道声音让白子苓感到耳熟，夏思雨也皱眉低声说：“这个声音好像听过……”
“我呸！你不就仗着比我年轻，比我长得漂亮一点，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那人笑得张扬，“嘿！我就高兴得意了，你这个老女人凶得要死，活该被人踹，没人要！”
女人咬牙怒声道：“空有外表、以色事人能得意多久？男人喜欢的是我这种有内涵，有能力的女人！”
这话让白子苓熟悉，之前在润丰公司送甜点，那个刘……刘一雅就这么说来着。
白子苓和夏思雨穿过人群往中间看，一看那两人，愣住。
这不就是刘一雅吗？
而那个让她和夏思雨都耳熟的女声主人，是冯琳琳。
刘一雅和冯琳琳争男人？
冯琳琳笑了，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自诩有能力有内涵的你不也被辞退了？”
刘一雅被开除了？白子苓怔住。
这是事实，刘一雅反驳不了，但她说：“被辞退那是因为一个攀附高层的小贱人搞的鬼！不是我工作能力的原因。”
听到这话，白子苓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当初刘一雅瞧不起跑腿工作，说她是社会下层人，搞人身攻击、职业歧视，这会儿遭报应了吧？
白子苓小声跟夏思雨说：“我跟你说，上次跑腿小哥放我鸽子，我去……”
她以为夏思雨听完会跟着骂刘一雅几句，可谁知道，夏思雨皱眉思考几秒。
说：“她说的攀附高层的小……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什么高层。”白子苓下意识就反驳。
虽然秦聿宸当时说会帮她出气教训刘一雅，可他也没那么大的权力，能随意辞退人吧？
她话音刚落，刘一雅无意扫到这边，都顾不得冯琳琳，大步走来，气势汹汹。
白子苓看着她看仇人的架势，眉头跳了跳。
刚刚刘一雅只是跟冯琳琳吵架对骂，现在对上白子苓，她竟直接动手。
从刘一雅走来开始，旁边的人自动往后退出一片空地，白子苓和夏思雨站在中间。
刘一雅伸手冲白子苓的脸而去，白子苓拉着夏思雨往旁边退了一步，她扑了个空。
人家都打到跟前了，白子苓当然不会心慈手软，抬脚就踹过去。
她没收力气，直接给人踹到地上，等刘一雅捂着肚子嚎嚎，白子苓无辜摊手，“我这叫正当防卫。”
是正当防卫，但她这动作太利索，太娴熟了。
就像，她经常这么踹人一样。
刘一雅捂着肚子，屁股也疼得发麻，她呲牙咧嘴，怒瞪着白子苓。
骂道：“你他妈的贱人，仗着你这张脸为非作歹，搞黄我的工作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个只会卖的脏货……”
脏话不堪入耳，白子苓脸色冷了下来。
她上前抓住刘一雅的头发，抬手‘啪啪’就是两巴掌，脸颊上瞬间出现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再敢嘴贱我扇烂你的脸。”
刘一雅挣扎着想反抗，白子苓反手就把她扣在地板上，膝盖压住她的脖子，她侧脸贴着地板，双手被白子苓扣住，动弹不得。
看热闹的一人惊叹道：“嚯，这姑娘不错，身手利索。”
旁边的冯琳琳除去刚看到白子苓时的尴尬，这会儿因为刘一雅的话，眼神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看热闹的人在增加，他们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刘一雅以一种屈辱、无法反抗的姿势躺在地面，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心里格外难堪。
想继续骂白子苓，扫到有些人拿着手机似乎在拍视频，眼睛一转，放弃反抗。
刘一雅抬头哭着喊道：“我性格直，说句话惹烦了你我可以道歉，你凭什么撺掇高层把我辞退？我兢兢业业工作几年，就因为你一句话，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就突然打我，我知道我没钱没权，不比你有高层做靠山。”
“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我给你跪下，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装疯卖傻。
白子苓呵呵一笑，正要说什么，冯琳琳走过来。
她佯装帮助白子苓说话，道：“你胡说什么？我妹妹已经结婚了，她老公很穷，根本不是什么高层，你肯定误会她了。”
“结婚了？”刘一雅也愣住，转而看向白子苓：“你结婚了还在外面乱搞？当人家小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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