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甜软娇气包,宠软大佬腰 > 第67章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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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微掀的唇角终于抿紧,难得正视她一眼。

    小姑娘笑得很可爱,皱起眉头时却分外惹人怜惜,认真又诚恳地接着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

    她这话一说出口,屋内其他男人顿时全慌了神,赶人的赶人,哄她的哄她,全乱成一锅粥,生怕这祖宗真跑掉。

    被赶出去的男人站在门外,轻哧一声。

    小妹妹?

    有意思。

    他伸手招来个手下,语调淡淡:“查。”

    而屋内,许澜愧疚道:“抱歉啊酒酒,这是我儿子,叫许问,比你大一岁,从小脾气就稀奇古怪的,你别搭理他。”

    “没事的。”

    林酒酒两手握着漂亮的古董白瓷杯子,懂事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哥哥怀疑我也很正常,毕竟我从来没回过家,也没见过外公和舅舅们。”

    本是自责的话,说得三个大男人泪眼朦胧,叹息连连。

    失而复得最为可贵,更何况还失去了这么多年。

    斟酌之下,许老爷子问她:“姓许好不好?”

    林酒酒喝着热茶点点脑袋,看起来很是惊喜:“当然好啦。”

    几人坐在一块,翻着字典念念叨叨,最后定下来。

    许久。

    许久不见的许久。

    而对林酒酒来说,这事实上只是一个假身份,一个为了掩人耳目,逃避沈唤的名字。

    也是告别那短短几个月的痴妄嗔狂。

    ...

    许家效率很快,不知是不是为了给人出气,一封无名无姓乃至于没有地址和邮政编码的信投放在沈唤公司楼下。

    随着其他报纸信件一同分门别类,送进了沈唤的办公室内。

    阴暗的环境。

    落地窗被遮盖,透不进一丝光亮。

    办公桌前开着盏台灯,昏黄灯光洒落在桌面,映出男人近乎病态的冷白肤色。

    他半靠在办公椅上,精致到有些惊心动魄的眉眼染着几分倦意,嗓音淡然:“找到了吗?”

    “回七爷,没有线索。”

    那日大婚,保安很多,但大教堂里监控却少,来往宾客都经过安检,从没人想到会在新娘身上出岔子。

    他轻摁了下太阳穴,眸中掠过一抹狠意。

    是他疏忽了。

    被林酒酒那对婚礼无限向往又兴奋的样子欺骗,从没想过这是她为了迷惑自己而演的戏。

    精彩绝伦。

    只是......

    脑子里不自觉晃过些许画面。

    小姑娘弯着眉眼靠在他身边,娇气又任性地喊他给买蛋糕,夜深时刻,也会被勾得动情,哭着说一辈子只喜欢自己。

    这些,也是演戏?

    即便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一开始也是她不仁不义在先,凭什么一点苦都受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汹涌澎湃的怒意,将桌上方才助理送来的东西拿过。

    目光骤然一凝,落在那个无署名无落款的纸质信封上。

    打开,只见里头是个离婚证书。

    很普通的离婚证。

    甚至不需要他到场,就用某种特殊手段完成,然后通知他。

    脑中骤然晕眩,一股无名郁气冲上头,恍惚之间天旋地转,他微微拧眉,向来散漫淡然的面容呈现出一抹难以忍受的痛苦。

    以及对死亡的冲动。

    “不是,我不明白啊。”

    十小时后,沈唤房间里,白思诺拿着床边的药皱紧眉头。

    她以往总喜欢黏着沈唤,这会儿站得十万八千米远,不悦道,“Asa都跟我说了,你自己根本不喜欢酒酒,还把人家当玩物,反正你迟早要玩腻,那你这会儿看见离婚证......发什么病啊。”

    都好几年没出现过症状。

    来得莫名其妙。

    沈唤支起身子,抿了口茶,神色疏冷淡漠:“滚出去。”

    屋内气温低下,气压沉沉,白思诺可怜兮兮地哦了声,没敢接着往下说,连滚带爬往外跑。

    看那背影,想来是有点不太服气的。

    多半觉得沈唤不近人情,毕竟是他自己做错事。

    周鹤将药瓶里的药倒出来几颗,拿透明分装袋包上搁在床边,剩下的放进口袋里,拍了拍沈唤的肩膀没说话走出去。

    人都散了,夜色氤氲着冷清与寂寞。

    外头大概下起雪,洋洋洒洒往下落,飘荡在树梢的红梅上,染开星星点点的白色。

    沈唤阖上眸子静坐一会儿,半晌睡不着,起身下床拿着杯子往楼下走。

    就听见黑暗中,低低的哭声从拐角的楼梯间里传来。

    哭得极为压抑,似乎在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微滞,拧开楼梯间门把手,就看见一堆杂物当中放着块垫子,身强体壮的阿左抱着个玩偶坐在上面泪流满面,前面的平板电脑里还在放宫斗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肯定不是催泪的。

    听见动静,阿左抬起头看了眼,发现是沈唤,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支吾道:“七,七爷,您怎么还没休息,我吵到您了吗呜呜。”

    沈唤微滞,答非所问道:“哭什么?”

    他收留阿左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哭得这么惨过,训练的狠了,才会抹一抹眼泪,然后傻乎乎笑出声。

    “呜呜,没,没哭。”

    阿左忙摇头,似乎有点惧怕,“我没哭呢。”

    沈唤抿了抿唇,面色微凉:“......说实话。”

    “呜呜,我,我......”阿左脑子笨,根本不会撒谎找借口,转眼又抱着玩偶哭出来,“这是酒酒送我的玩具呜呜,她之前就说,要让玩具陪着我,我想酒酒......七爷,你把酒酒找回来好不好,别人都嫌我笨,只有酒酒对我好,酒酒给我买糖葫芦,酒酒喊我看电视,酒酒陪我玩游戏......”

    他哭得滑稽,憨厚的脸上挂满泪珠子:“我还想给酒酒当小太监嘛!!”

    沈唤停滞了片刻,握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喉结上下滚滚动。

    片刻后面无表情道:“别哭了,回房间去睡觉。”

    “可,可是......”

    阿左抱紧玩偶,眼神里都是期盼,“酒酒,您会把酒酒带回来吗......”

    然而沈唤冷漠地,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他一眼:“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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