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甜软娇气包,宠软大佬腰 > 第80章 他得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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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唤这辈子从没给谁服过软。

    他从暗处爬出来,习惯手段自私阴狠,厌恶被威胁。

    不过他没有任何把柄,别人也无从攻克,更没有人想跟一个疯子作对。

    还是第一次,他因为某个人的举动浑身冰冷,恍若意识被剥离,慌乱到极点。

    尝到了被威胁的痛苦。

    铺天盖地的愤怒喷涌,心脏几乎被揉碎成渣,不知道是因为林酒酒宁愿死都不想靠近自己,还是因为她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混乱之下,他冷着脸,当天就驱车赶往私人机场,飞回南州市,拒绝了都城一切合作。

    唯利是图的商人,难得不考虑后果。

    阿左阿右守在房间门口一天一夜,担忧地走来走去,敲门也没人应答,只偶尔听到酒瓶碎裂声。

    整个宅子都陷入惶恐不安中,笼罩着阴郁氛围。

    两人琢磨半天,最后实在不敢惹老夫人担心,只好将电话打给周鹤,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请他想想办法。

    然而他俩笨,知道的不多,叙述得也不完整。

    周鹤在电话那头听得皱起眉头,抿了抿唇得出结论:“你家七爷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非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明明就喜欢到不行,还装模作样地将人推拒千里。

    像沈唤这样的病患,从小受过的童年阴影会终其一生将他环绕,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度有控制欲。

    甚至根本不明白喜欢这种寻常人显而易见的情绪。

    他得服软。

    挂断电话后,周鹤给当年的心理医生发了封邮件。

    沈唤很久不发病很久不吃药,一旦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其余的不说,先让他好好地活着就行。

    心理医生答应得很爽快:“正好我这几天有回国的打算,可以去沈七爷那里拜访一下......”

    他顿了顿,叹口气:“不过我帮不了他什么,这是心结,看他自己愿不愿意服软。”

    沈唤多高傲一人啊。

    当初刚被送进医院时,一个字也不肯讲,满眼阴鹜,整个人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倔强成这样的少年。

    然而他又是恢复最快的患者,自己在图书馆翻看了各种心理学有关的专业知识后,突然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并且飞快地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散漫温和的纨绔子弟,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背后不知有多少追求者。

    他极致得让人心慌。

    周鹤忙恭谦道:“那就麻烦您了,许医生。”

    ...

    “三叔要回来啦?”

    许辞将书包一放,兴冲冲地凑到许南安跟前,“让他给我带礼物了没有?”

    这几日天气回暖,院子里阳光不错,树枝抽条,长出嫩绿的叶子。

    林酒酒拿着小巧漂亮的水壶在浇花,花苞鼓鼓囊囊,等春风一吹就会盛开。

    许南安正拿着教案要回学校,好像是实验室出了点问题,闻言将他推开点,答非所问道:“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上自习课?”

    “过几天校庆,哪有自习课。”

    许辞痛心疾首地凑过去,“你就是这么想你儿子的吗?你质疑我逃课?”

    许南安已经习惯他的不正经,转而看向林酒酒,笑说:“酒酒,晚上你三舅舅回国,要不要跟着去机场接他?他看见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好啊。”

    她将水壶搁在脚边,“我去。”

    前两天洗完胃后身体一直不舒服,许老爷子便拦着不让回学校,要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闲下来,又扯着许辞去新染了个头发。

    这会儿染的是茶棕色,很温柔很低调,整个人都多出几分书卷气。

    许辞探出一头绿毛:“那我呢?”

    许南安:“......你跟酒酒一起去吧。”

    家里其他长辈都比较忙,只好他俩跟着司机去接人。

    临出发前许老爷子拿着围巾追出来,亲手给林酒酒戴上,叮嘱道:“早点回来,别着凉了。”

    “好。”

    林酒酒弯眉笑笑,应了声,“谢谢外公。”

    许老爷子和蔼地抬抬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等车驶离视线内,他微微皱眉,眼底担忧浮现,听到旁边管家说:“小姐每天看起来都很开心,应该是您和先生多虑了吧。”

    “不知道,希望是吧。”

    许老爷子叹口气,“但那天问过医院的人,说吞的是安眠药......总不可能是真吃错了吧,老三在国外当心理医生,这次要他回来,也是替酒酒看一看,平安无事最好,实在不行我们就治病。”

    他也不想怀疑林酒酒是不是有精神上的疾病。

    但曾经调查过小姑娘过去的背景,知道她在林家过得并不快乐,母亲早逝,父亲出轨带回一对刻薄的母女。

    她甚至在南州市整个圈子里都声名狼藉,后来虽有所好转,却还是不得不怀疑这些事情有没有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喊老三许云泽回来。

    司机将车停在机场VIP通道出口处,许辞拉着林酒酒朝里头去,变戏法似的变出块接机牌子。

    上头五彩斑斓地写着:“三叔三叔!欢迎回家!”

    夜晚温度骤降,飞机延误半小时,两人等得有些久,许辞见她脖子空落落的,急轰轰将牌子往她手里一塞:“我去给你拿围巾,感冒了待会儿爷爷还得骂我。”

    林酒酒刚想说自己不冷,他就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诺大的出口只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柱子上晃着腿。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就伸过来,摸了下她的脑袋,略含笑意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响起:“这就是我们家小闺女?终于见着面了,真漂亮。”

    林酒酒被吓得一激灵,抬起头看见那张曾经在视频里见过的略微生疏的脸,不确定地叫了声:“三舅舅?”

    比她印象里还要年轻不少,看着才二十岁出头。

    但听说已经三十几了,至今未婚。

    而且从事的是心理咨询方面职业,因此全身上下都透着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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