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血棺阴妻 > 第11章 天罡北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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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这里,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怪人,咋还有把自己爹葬进别人祖坟的奇怪要求?

    爷爷摇头叹息:“张麟宇那畜生一听是这种小事,便立刻答应下来,浑然不知就是他这个举动,彻底害了我们张家几十代儿孙!”

    “那畜生隔天又赌完钱后,又跑去找中年富贾要,但这次被提着脑袋让他去找张家祖坟,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听,张麟宇就根据自己儿时去祭拜时的记忆,还真带他们找到了,不过张家祖坟外有阵法,除了张家人,其余生灵与活物压根踏进不了,只要进去就会迷失方向。”

    “这张麟宇为了更多的钱,自己出了个鬼点子,拖着中年富贾的老父亲尸体进祖坟掩埋,为了钱,这个平时只会蹭漂亮姑娘肚皮的畜生,愣是真出力挖了个坑埋下尸体,殊不知,也只是这个举动,就彻底破坏了张家祖坟的运势。”

    “原本有天命罗盘指引的张家运势,一下子变得紊乱矛盾。那中年富贾原本打着借运夺势的念头想要分张家的一杯羹,没想到他老父亲生前就作恶多端,死后更是直接存着口怨气,直接化为老僵酝纳阴气,这道阴气还感染了张家祖坟里曾经的先人,他们本是造福子孙才设的这个藏尸福地,没想到被不孝孙张麟宇破坏,霎时间所有张家人头昏脑胀,口吐鲜血!”

    “我们传承了百年的张家,彻底毁于一旦啊!”

    爷爷说到此时,怒火滔天,抽出一把铜钱剑直接斩下了蛊鬼的一截胳膊。

    吼呜—!

    蛊鬼怒吼的声音比爷爷还大。

    “之后我们所有张家人,都要为此赎罪!”爷爷越说也越来气。

    “近千年啊,为了这个局,我们张家几乎每隔二十年都要供奉一个直系的孩子去满足那些僵尸,不仅如此,受到血缘牵连,我们所有人还不能离它们太远,一辈子只能苟活在这个落后狭小的村子里!”

    爷爷眼中的怨与气我是看得到的,不过我很好奇为啥我没事。

    “爷爷,那我上大学……为啥能出村子?”

    只听爷爷笑道:“因为早在你出生的两年前,你就死了!那会他们要你的命去供奉,你母亲拼命拦着,你爹更是横刀向全村人!哈哈,但他们都没那本身,还是我保下了你,你是我唯一的孙儿,就该有自己的人生,我张老狗,活到老,终归还是做到了一点小事儿。”

    霎时间,我看见数千张黄符从爷爷身上飘出,无风自动。

    飘渺的金光从他附近浮现,爷爷居然踏空而行!

    “亥时已到,该是做最后了结的时候了。”

    只见爷爷目光突然变得冰冷无比,仿佛万古罗刹一般。

    正在激斗的血冥教三人和两位受伤的老守村人看见此景,皆是停下斗法。

    “这难道是……天罡北斗阵?”

    “那老头子的修行……该不会已经踏过天师,达到无上境界了?”

    “去他妈的,教里那个沙比说这张家村战力不高,顶多也就两个中级天师的?这怎么又冒出个无上境的?”

    “毒蛇,老沙快撤,有无上境在,咱都得交代在这里!”

    三个血冥教徒隐隐有后退趋势,其中那个花臂纹着条龙的男人朝蛊鬼吹起低哨,想要召唤回来。

    砰!

    爷爷一道黄符落下,直接将那只巨大的恶兽炸得半身不遂。

    噗呲!

    花臂男人受到反噬,吐出口鲜血。

    但也只敢怨恨的瞪了爷爷一眼,随即马上跟着同伴准备撤。

    三人往后面跑,没一会就跑了回来,一脸懵逼的样子。

    “别浪费力气了,没有老狗的允许,我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守村人之一的老者从衣服夹层掏出颗草药咀嚼起来,刚刚二对三斗法,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这会都坐在地上休息。

    “什么玩意,我堂堂沙河龙王,这种迷阵也想困住我?黄沙河的沉尸我都不知捞了多少?看我如何轻松破局!”刚刚被喊作老沙的血冥教徒在两同伴期待的目光中,手探泥土,随即确定方向冲出,没想到几秒后拄着地又回来了。

    两个同伴用看逗比的眼神看他。

    “不对不对,明明这个方向有生气,为什么不是生门呢?”老沙一脸懵逼。

    “还是我看的吧。”血冥教里唯一的女人掀开衣服,大群蚊子、毒蛇和跳蚤飞出,看得我头皮发麻。

    不过没一会,这些毒虫蛇蚁又晕头转向的跑了回来。

    两位守村老人见此嗤笑不已。

    “天罡北斗,是早已失传百年的阵法,在我们张家先祖们遗传的术法书上,也只是模糊的记载过该阵法的效果,此阵一开,除非杀死施阵者,否则绝无出阵可能,要是配上一些迷烟乱雾,恐怕是当代的一流天师也会被一个小道士玩弄于股掌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还是算了。”

    守村老头压根不给这群血冥教徒好脸色好,两人谈笑风声起来。

    “老狗不愧是我们中的翘楚,遗失百年的绝学也被他找到,加上那身实力,恐怕于此世间已经足够开宗立派了。”

    “哈哈,何止是开宗立派,前几年那歪瓜裂枣的邪教教主不也想来我们张家抢天命罗盘吗?还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据说伤势到现在都没养好,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老狗给我们长脸了!要是这辈子真能出张家村,我还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模样的,真是好羡慕啊!”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靠在一起,不一会儿,竟双双闭上了眼。

    手掌垂下,染湿衣裳的血迹淙淙流着。

    我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向爷爷,却只见他往老村长张德全的方向走去。

    全无一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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