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最强壮丁之重整乾坤 > 第十一章 旧怨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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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屠户名叫苏庆忠,今年快60岁了,是与阿爹、药店张老爹、罗铁匠他们一起玩大的伙伴。

    他家原来是村里有名的猎户,苏屠户更是一身的好本事,但听说有次出去捕猎伤了左腿,就再也不出去了,开了个屠宰的铺子,以屠宰卖肉为生。

    他们家人丁兴旺,苏老爹有三个儿子,苏降龙、苏伏虎,苏全彪,老大和老二长得虎背熊腰,身强体壮,都有一身捕鱼射猎的好本领,与他老爹苏庆忠堪称苏家三虎。

    苏全彪却是长得细皮嫩肉,高高瘦瘦,一副书生模样,他没有两位兄长的好本领,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还有一个小女儿苏小小。

    苏小小年纪和阿郎相仿,十四、五岁,生的貌美如花,楚楚可人,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也是和阿郎一起青梅竹马长起来的,打小就跟在阿郎屁股后头混。

    有时阿郎和伙伴们出去打猎,回来后,苏小小总是缠着阿郎听他讲打猎的经过。遇到惊险刺激的地方,不自觉就吓得钻到阿郎怀里。

    所以,后来大家都开玩笑,说这是阿郎的“小媳妇”。

    其实,阿郎也是打小就在内心喜欢小小的,她为人泼辣,爱说爱笑,更是村里长得最水灵的姑娘,阿郎哪能不喜欢。

    “阿郎,来啦,快屋里坐!”苏屠户老远就望见了阿郎,放下肉铺子上的剔骨刀,用油布一样的围裙擦了擦手,一边给阿郎扯出一把条凳。

    “苏老爹,您忙您的,我自己来就行”。

    阿郎冲着苏老爹一个劲的咧嘴笑着,一面打量着肉铺里的茶摊,这肉铺的买卖确实不错,连这茶摊的桌案和条凳上都油光发亮。

    “大中午的,不忙不忙,阿郎啊,你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前两天出去一趟,好几天没着家,咱们大伙都担心的紧,还以为你出了啥意外,我还心思着和你罗叔几个人去找找你,没想到你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苏老爹一边给倒着茶水,一边抹着桌子。

    小小不是说,你说我一准喂了鱼鳖吗?这个苏老爹,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阿郎心中腹诽着,也不好说出来,只得一脸赔笑说:

    “苏老爹,亏得您还惦记着,这会出去遇到点小麻烦,不过索性没啥意外,还给虎子弄了点药引子带回来。”

    阿郎一边说着,一边喝着油腻的茶水。

    看来这屠宰生意真心不错,连茶水里油水都这么大。

    “哦,那就好,那就好,小小那几天还整天出去转悠着找你哩。”

    苏老爹放下抹布,又拿了腊肠点心出来,“快晌午了,先垫垫,一会陪我喝两盅。”

    阿郎感觉怪怪的,苏老爹一直是个粗鲁汉子,啥时候这么殷勤起来?

    “苏老爹,大哥他们上山了吗,还有小小呢?”

    “恩,你大哥二哥去后山打猎了,估计天晚才回来,小小去薛裁缝家拿衣衫去了,小三子也不知道整天在鼓捣啥,天一亮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人影。”

    提到小三子苏全彪,苏老爹就是一脑门官司,这个小子是最不让省心的了。

    于是阿郎也不多问了,从腰间摘下了一个皮口袋来。

    “苏老爹,这是罗叔让我捎来的,你看看,他说要是不中意的话,等再去找他”

    苏老爹探手接过来,从皮口袋一摸,一把沉甸甸、乌黑锃亮、冷森森的剔骨刀拿在手里。

    “好刀,好刀,这小罗的手艺真的不错,看来他的本事又到了新的境界了”

    苏老爹端着刀身仔细打量,自顾自的嘀咕着,一张大嘴开合间,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

    确实是把好刀,从刀锋散发的毫光来看,一定是一把吹毛利刃。

    “苏老爹,让我试试”,阿郎接过刀来,那上手的沉重非同一般。他从旁边肉案子上拽过一绺野猪的鬃毛,搭在刀锋上,轻轻一吹气,“噗”的,那绺鬃毛齐着刀锋根根断落。

    他索性拎过来一根剃光的猪腿骨,咔嚓一声,刀锋过处,腿骨轻松断开两截,没有丝毫费力。

    “好宝贝!”苏屠户和阿郎齐声赞到。

    两人又对罗铁匠称赞一番,苏老爹更是摸索着宝刀爱不释手。

    “苏老爹,罗大叔端的是好手艺,不愧是咱村里的第一神匠啊。”

    阿郎盯着苏老爹手里的刀说道。

    “谁说不是,不要说咱们村里,估计这个世上,也很少有人能打造这样的好刀来!”苏老爹盯着宝刀,手中油布一阵擦拭。

    “苏老爹,听说您当年的本事也是大得很,在咱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阿郎开始和苏老爹闲聊开了。

    “这个可不是吹的!”苏老爹登时满脸横肉直抖,一身霸气外漏,说道:

    “想当年,咱在这村里头,不用说抓个什么狼虫虎豹,就连杀个毒虫、兽妖都不在话下”

    说着,拍了拍膝盖道:

    “说实话,臭小子,要不是如今这腿废了,你苏老爹依然能上山下海,还是一把好手哩”

    话虽说得霸气,却难掩无奈的沧桑。阿郎赶紧接过话茬:

    “现在也不差啊,何况大哥二哥不也得到了您的真传?他们的本事可是不得了啊,记得有一年去西山打猎,撞着两头熊在打架,要不是大哥二哥帮忙,我可真怕应付不了啊”。

    “倒也还行,老大老二老实本分,抓鱼捕猎也是好把式,让人省心点----哎,可这小三子,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转悠个啥,整天不着家,这跑东道西的事,还得让小小去,她一个姑娘家,眼瞅着到了出阁的年纪,咋能老是乱跑呢----嗨”苏老爹一身胖肉气的突突乱跳。

    阿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苏老爹,小小要出阁了吗?是哪家好福气,能娶到我小小妹子?”阿郎怯生生的问道。

    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和小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嘴边的鸭子肉,哪能不眼馋?

    何况,在村子里,谁不知道小小姑娘聪明能干,一手的好针线活,而且长得水水灵灵,谁家不惦记呢?可是苏老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舍不得嫁,所以要出的彩礼也是天价,村里没有几家能出得起。

    “额---”苏老爹说到这里就是一阵尴尬,“本来你娘亲也是拖了巧嘴张婶儿来提过媒的---”阿郎听到这里心坎就是一哆嗦,然后呢?

    “可小小那丫头,你也知道,被我惯坏了,她听了老三的话,说一定得门当户对才行,何况现在她还不想嫁人---咳咳”说着一阵咳嗽掩饰着尴尬。

    阿郎心里凉了半截,这嘴边的鸭子,看是只能瞧不能吃了,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家伙?

    看来,好白菜怕是要被猪给拱了啊,悲哀啊。

    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不能强求。

    何况此时的阿郎,心思一门都在修仙上,哪能还顾及这些?

    于是他们又聊到了那本能助人修行的秘籍。阿郎说要借来看一看,看能不能有缘修炼一下。

    苏老爹此时却是一头毛毛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郎一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难道还有什么岔子?

    就在这时候,苏全彪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苏小小和一个矮个子。

    “三哥,小小,你们回来啦?”阿郎慌忙站起来打招呼。

    哪知这苏全彪理也没理,掉头就奔里屋去了。

    剩下苏小小一脸尴尬的强笑着跟阿郎打招呼。

    这苏老三怎么还是这副德行?难道还记得当初的仇?

    原来,事情发生在五年前村里的一场祭祀仪式上。

    要知道,受长久以来部族文化的传承,村里对祭祀的祭礼历来是非常重视的。

    当时村里集中所有勇士到山中去打猎,猎回了三个极其罕有的猎物。分别是一头上古凶兽后裔龙牙象的幼崽,一只龙鳞鸟的蛋,和一匹成年的月光犀。

    最后把龙牙象的象牙,龙鳞鸟的蛋,月光犀的犀牛角作为本次祭祀的祭品。

    祭祀中祈求上苍赐福,庇佑族人,进行得非常顺利。

    祭礼完成之后,村里人都非常高兴。经过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一起商议,为了鼓励孩子们快快成长起来,决定举行少年勇士大比武,凡是村里的孩子,只要十五岁以下的都可以参加,胜出者,就可以任选一样祭品赐给他。

    那时,阿郎和苏全彪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苏全彪虽然也想参加比试,但他自幼体质就弱不禁风,面对着苏家的老大、老二、虎子、石头和山猴那几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自然是没有胆量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同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阿郎,竟然敢报名参赛。

    因为阿郎身世原因,苏全彪打小就瞧不起阿郎,以为他那样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能有什么气力,还妄想着赢得比赛?

    于是暗暗使坏,他说要和阿郎打赌,若是阿郎能赢得比赛,他就像山猪一样趴着到村口。

    他还逼迫阿郎说,如果你输了的话,敢不敢也像山猪一样爬出去?

    那时阿郎还小,血气方刚,一副孩子气,加上旁边还有小小起哄,于是就当众和他击掌打了赌。

    没有人能想到,看起来瘦弱无骨的阿郎,抬手之间竟然有千钧之力,轻轻松松就举起了铜鼎。

    更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个小不点,竟能徒手把蛮牛掀翻。

    更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能拉开那张只有虎子的爷爷巴田虎能拉开的龙牙宝弓,还用它射落了一只鹰隼。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村里面的人都惊诧于阿郎的迥异天赋,再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屁孩。

    自然,最终阿郎轻松赢得了比赛,按照村里定好的规矩,阿郎选了那个龙鳞鸟蛋作为奖励。

    要知道,龙鳞鸟乃上古神鸟的后裔,它的精血凝聚着上古神力的遗脉,若是有幸能孵化出一只龙鳞鸟来,那将是整个部族的福分。

    谁知,那苏老三一见,嫉妒心蒙眼,竟胆大包天的当众打碎了那个鸟蛋。

    当即触犯了众怒,差一点将他逐出村去。

    好在后来苏屠户一家苦苦哀求,村长胡老爹也为之说情,才免遭放逐。

    但仍逃不过严厉的责罚。

    不仅如此,当初阿郎也是孩子气,在被苏老三亲手毁了自己的战利品后,怒不可遏,非要逼他兑现诺言。

    于是苏老三只能学着山猪的模样爬到了村口。

    自那以后,苏老三就把阿郎恨之入骨,恨不能哪天能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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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别仗着你爹是村长就专横跋扈,跟你说,老子可不怕你!”

    “你打听打听,村里谁不知道,你是村长抱回家的野种!听说,你娘是个没脸说的荡妇!”

    “那本册子本来就是族里传给我苏家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何必要给这个野种拿去?!”

    “你这穷酸的蠢小子,不知廉耻,又来打我妹妹的注意,又异想天开的想要当神仙?别白日做梦了,看你家的祖坟,敢是冒青烟了不成?”

    “你是个妖怪生的野种,不是我们族人,快滚出我们村去!”

    阿郎顺着大道往回走着,羞愧得脑袋也不敢抬起。头脑中还依然不停地回忆苏老三骂自己的那些毒言恶语,他感觉无比的委屈和无助,这个世界的他纯真质朴,哪里遇到过如此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人?更从没被人这样恶毒的骂过,所以心中一阵烦闷。

    他本想怒对回去,但是谁不知道苏老三是个浑人,哪能和他一般见识?毕竟看在他爹的面上也该忍忍的。

    可他头脑中挥之不去的依然是苏老三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和跳脚骂街的泼妇样子,使他久久不能释怀。

    阿郎打定了主意,看这小子的德行,早晚要遭报应,我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不如索性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至于那本修炼法决,他则寄希望于小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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