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后白月光女配罢工了 > 第十五章 神医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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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我乏了。咱们与罗姑娘说一声,先回吧。”闹腾了一日,身子都不利爽了。将有些失神的孙瑜留在了原地,林茹月双手置于左腰,略微弯了下身子,作了个别礼就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连翘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位孙公子说了些什么了?”

    “说想娶我。”林茹月支着胳膊靠在马车的窗沿上,指头掀起了窗帘的一角,一片热闹平和的街景最能抚平人心的躁动。人活在世,不就图一时的安乐吗?

    想到孙瑜刚才的那番话,林茹月竟然心中生了些期盼的悔意,她是不是拒绝地太早了?

    “他?”连翘转着眼珠子,左右想了片刻,才道,“太常寺卿的嫡次子,虽有些才名,可家世实在普通。既无官身,又无封阴。如何护得住小姐?”

    连连翘都知晓的道理,那孙瑜竟不知。他果真,是自幼被家中养得太好了些。林茹月戳了戳连翘的额头:“你家小姐如此厉害,还用得着他人来护。”

    连翘捂着额头道:“平日里小姐都聪慧,只愿可千万别似从前那般,又犯傻了才是。”

    “好啊!现在连我也敢打趣了。”林茹月佯装着生气,两人在马车内打闹起来。

    然而,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吁——”

    “小姐,前面这条街巷围了许多人。怕是得换条路了。”车夫喊了一声。

    人多?如此天色,虽有些晚集的商贩做些小买卖,但不至于人多到把路都堵了吧。林茹月下了车,果真看到前面聚集了一长队的人。

    “你且等在这儿。我去看看。”林茹月凑着热闹,垫着脚尖往前挤了挤,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得四周的人嘴里不断念叨着:“菩萨在世,菩萨在世哦!”

    “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轮到我。”

    “真是神医!神医啊!”

    听得人一脑门的雾水,林茹月见挤不进去,就近寻了一位背着孩子的老婆婆问道:“婆婆,这里在排队做什么啊?”

    “哎呦,小姑娘不知道啊?这京城来了位神医!每日未时便会亲自来这里的三味堂就诊。不收钱哩!”老婆婆背上的孩子正趴着睡觉,圆嘟嘟的小脸皱成了一圈,许是做了噩梦。老婆婆提了一口气,将孩子往上掂了掂,继续道,“我这孙子啊,半月里一直喊疼,可也不知道他哪里疼。这不,带着他来看看神医。”

    不收钱的神医?

    林茹月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连翘也连着打听了几个人,都是差不多的说辞。“小姐,听闻真是个神医。要不,我们将他请回去,给夫人看看?”

    一丝古怪,滑过了心间。林茹月摇了摇头,道:“先不急。”

    她带着连翘去了右手边的酒楼,进了二楼的包厢后,开船往下一看,连翘惊呼:“那不就是给咱们夫人看病的陈梨大夫吗?”

    “嗯。是她。”人群中间,一位白衣女子带着围帽坐在诊桌前,挨个儿给前面排队的人号脉看诊,身后站着的是三味堂的药坊学徒,每开一张方子,他们就领着人去拿药。

    “这看诊是不要钱,可开药的钱他们收不收呢?”连翘瞧着来回跑趟的学徒们,自言自语了一声。

    钱,定是收的。

    那三味堂可是宁王的铺子,上辈子林茹月也曾跟着宁王去过多次。

    想来,似乎每每都是宁王缺钱的时候。

    北齐国库有匮,哪怕是皇子王爷都得想法设法的私下筹钱,才能维持得了体面。

    “宁王近日可有信来?”两人出了酒楼,让马车绕行回了林府。

    连翘摇了摇头,“三日前来了一封。你拆都没拆,让我直接扔了。”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林茹月挠着头,硬是没想起来。

    “哎呀,小姐这几日怎和夫人一个样?动不动就忘事。”李氏虽然脉象恢复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只是多了一些丢三落四的毛病,常常记不住事情,明明上一秒还在说的话,这下一秒又忘了。林启山虽有些担忧,但陈梨与邯太医都看不出问题所在。因而,也只能先这般了。

    最重要的,还是将李氏的身子养好。

    “我也经常忘事?”被连翘提了这句话,林茹月才隐隐觉得似乎是这样,“那信还在吗?”

    连翘衣柜的夹层抽屉里拿出了信,“烧了。不过,我另誊写了一封放着。”

    “扔就扔了,怎还誊写一份?”林茹月不着头脑地问道。

    “还不是怕小姐突然想起来,要看。”往日里,林茹月与宁王闹了性子,前一段日子绝不会搭理宁王。可过后,又后悔当初的决定,愣是让人去找那些扔掉的东西。也就是前些日子,连翘亲眼瞧着林茹月将宁王送来的东西都扔了、烧了。否则,她还得藏起来,就怕小姐日后又要。

    “呵呵。是吗?”林茹月脑海里闪现出上辈子的记忆,年少无知时,确实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爹娘都只当她是到了年纪,心性不稳,也未曾多说她,只是苦了连翘,陪着她一起折腾。

    “连翘,你放心!这一次我真是铁了心,再不与宁王来往!”

    “小姐看了信,再起誓吧。”连翘将手中的折叠好的宣纸重新展开,递了过去。

    林茹月接过来看了看,字字句句都满是挂念之情,只在信的末尾才提了一句滁州之困,亦然是暗示她,让她主动帮忙。这是宁王惯用的伎俩,他想要什么从不明所,只话里话外与她多次上几次,林茹月便会一厢情愿地将事情揽在身上,为他东奔西跑。

    看完后,林茹月将信燃了,才语重心长地与连翘解释道:“宁王催着王家的赈灾银,但我已告知王家不用理会了。”

    “可是,小姐您不是也忧心滁州的水患灾情吗?”连翘不解,她知道林茹月去游说王家的本意,不仅仅是为了帮宁王,也是为了滁州。

    “是。但我信不过宁王。”上辈子王家筹了五万两赈灾银,可真正用到滁州百姓身上的不足两万两,其中有大半是宁王自己贪墨了,另外小半被大官小官层层剥削了,就连那修建大坝的砖石他们都敢偷工减料。

    连翘扯出了一丝假笑。她面上信了,心底还是有一丝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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