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我做老千那些年 > 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局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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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牌的一个多小时,我除了自己当庄时,通过洗牌,帮助郝健赢了一些钱外,其他时候我们一直在输。

    尽管在我发牌时,郝健赢了几局钱,但总体上,我和他加在一起还要输个一万多块。

    这一局,老冒出手针对郝健。

    他自信满满。

    我也意识到了机会的到来!

    这一局,将是今晚的翻盘局,也是决定性的一局!

    今晚能够赢多少钱走,大概率就看这一局的表现了。

    “大点干早点散,玩了快两个小时也没啥输赢啊。”

    老黄吆喝一声,作为头家的他,开局下注五百。

    一百是底,第一局就翻了五倍,他这局是得到了老冒的提醒,搞把大的。

    因为老冒知道,就算老黄的大手笔把我们吓唬到看牌,但当郝健看了底牌QKA拖拉机时,也会锲而不舍。

    “跟。”

    “跟。”

    东北大多数赌局玩拖拉机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开局‘闷’三圈。

    这三圈内,不能看牌,必须死跟。

    就算老黄下注一万,我们几个也得硬着头皮跟,除非在‘闷’牌状态下就弃掉手牌。

    三圈过后,下注金额从五百又涨到了一千,五个人下锅底,此时‘锅底’已经有了将近一万块钱。

    “继续‘闷’。”

    老黄是头家,他有恃无恐的继续‘闷’注。

    坐下他下家的,是另一位赌客。

    他不再继续‘闷’牌,慢慢捻开底牌后,便摇了摇头,弃掉了这手牌:“不跟了。”

    他弃了牌,就只剩下,我、郝健、老冒和老黄四个人。

    看似四个人的赌局,实际上,在我眼里是分为了两个派系,也是两位老千的对决。

    用腿轻轻撞了郝健两下,这是我给他发送的信号。

    在来之前,我们已经讲好了暗号,用力撞他一下,是叫他弃牌,轻轻撞他两下,是告诉他继续跟牌。

    得到我的暗示,郝健也继续‘闷’了这次牌。

    我也如此,数出一千块钱,下了注。

    在下注之后,我从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手在身上假装摸索一番,假意寻找火机。

    其实我的火机,已经在开局之前,被我故意的扔在了地上。

    “冒哥,借你火一用。”

    在老冒‘闷’牌下注的同时,我冲他微微一笑,伸手摸向他放在桌面上的打火机。

    借火,借烟这种行为,在赌桌上较为常见。

    老冒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拒绝。

    这种事情,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大家是在同一个赌桌上玩的‘朋友’,表面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因为借一个火机,导致大家不愉快,根本没必要。

    谁也不会抠到,连一个打火机都不借。

    借火机的动作是假,换牌才是真。

    我的手牌中,没有我想要的牌,但是老冒那里有。

    落汗分为很多种,难度也不同,大多数专业的老千,只能将牌的点数做成记号,那种落汗的方式,如果在同桌上有高手老千在,很容易被察觉到破绽,甚至通过落汗记号,洞察到牌的点数。

    但是我的落汗方式,不仅给牌点落汗,还会给花色落汗,这样的落汗方式更为复杂,也更难被察觉到破绽。

    手心中藏了一张牌,我利用借打火机的理由,就在老冒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将牌弹入了他的扑克牌中。

    在收回手时,顺手牵羊的带走了他底牌中的一张方牌J。

    他的底牌是,J,9,A,散牌。

    我的底牌也是一对10,2,2,一个小对。

    我用一张2,换走了老冒手中的J。

    现在我的手里,就有两张郝健需要的牌。

    为什么我说这一局是机会,因为牌桌上的牌,足够给郝健的底牌来一次大换血。

    郝健底牌是方片Q,红桃K,方片A,拖拉机。

    如果我的底牌里有方片K,只需要给他换一张牌,就能够变成钢托同花顺,大获全胜碾压老黄的789同花顺。

    可惜,我的牌里没有方片K,老冒的牌里也没有。

    上天给我们关了一道门,却给我们开了一扇窗。

    我的手中有方片10,老冒手里有一张方片J,配上郝健手中的方牌Q,我们三个人的牌加在一起,正好凑够一副10、J、Q的同花顺。

    所以,我才要大费周章,从两家换牌给一家用。

    至于说,老冒会不会发现我换了他的牌。

    以我的分析,答案是不会。

    如果他能看出我换牌的动作,他就会直接当场抓千,这毕竟是他的主场,而现在的他,甚至连一点异常表现都没有。

    并且我推测,他甚至连直接的底牌是什么他都不清楚。

    他是一位合格的老千,他完美洗牌法练习的到位,但是,先这种普通老千,洗出两家牌,就已经很吃力了。

    他没办法在别人看不出破绽的情况下,洗出多家牌。

    如果他有那个本事,他完全在这一局,给我或者另一位赌客发大牌,这样的话,他们收割的镰刀可以加大力度。

    但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是对了。

    在‘闷’到第五轮时,老冒掀开了自己的底牌,在看到底牌后,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跟了。

    便放弃了自己的底牌。

    期间,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表现。

    而在他捻牌分神的同时,我假借一个伸胳膊的假动作,轻轻松松换走了郝健的牌。

    老冒弃牌的下一轮,我也放弃了自己的底牌。

    场面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巅峰对决。

    “老黄,你今天可以呀,敢‘闷’这么大,不怕给你这个小砖厂输进去呀。”郝健下注‘闷’两千,嘴里嗔怪的说。

    “曹,你瞧不起我这个小砖厂呀,不必你干工程差。”老黄不满的说。

    两个人轮番下注,你来我往,在两位老千都信誓旦旦的支持下,没有一个人退缩。

    大家都认为这一局自己能赢。

    老冒点燃一根香烟,休闲的倚靠在椅背上,看向郝健的目光中尽是戏谑和满意。

    那样子,就是吃定郝健的同时,还把郝健当做了主动跳坑的傻子。

    看他那副表情,我心中讥笑。

    谁才是傻子,一会儿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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