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今夜,缠她上瘾 > 第61章 乔佩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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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难得的温柔,像是下了蛊般,拉着人沉溺。

    陆栀意有片刻的恍惚。

    她从未见过贺司樾温柔的一面,哪怕他大多时候矜贵斯文,却并无人情,靠近人却进不了心。

    让陆栀意一直觉得。

    贺司樾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她很想拨云见月,却怎么都看不真切。

    “贺总,贺老太爷叫你过去一趟。”

    花房门口,传来徐诗诗的声音。

    贺司樾没松开陆栀意,淡眸扫过去:“嗯。”

    随即低头看被人发现而惊慌失措,脸蛋更红的女人,他眼眸深了深,抬手捏了下她软嫩脸蛋:“你先去前厅。”

    看着这么一幕。

    徐诗诗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她曾经也跟在贺司樾身边一段时间。

    虽然只是工作上的来往,却也让她多少了解几分他性情。

    从不是这种柔情蜜意的性子。

    哪怕他并未表现的很明显,只要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够令人震惊。

    陆栀意点点头。

    心里藏了几分私心,她想趁着贺司樾心情好,把负心汉要回来。

    心跳还未平复。

    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极尽缠绵过床榻,仍旧无法从容应对。

    贺司樾迈着长腿离开。

    陆栀意也从花房出来。

    途径拐角。

    发现徐诗诗竟然还没有走。

    陆栀意不想与她多交流。

    毕竟二人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个贺太太位置坐稳了吧?”

    陆栀意被迫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目光算得上冷漠:“坐不坐的稳,跟徐小姐好像没什么关系。”

    徐诗诗眼里有复杂,也有几分嘲讽:“贺总是个男人,他对你的需求,只是身体上的,他心里没有你。”

    可能是她儿子贺骁即将要被送出国。

    徐诗诗心里不畅快,所以过来说这种话?

    陆栀意并不打算往心里去。

    有些事,也用不着别人提醒。

    看陆栀意要走。

    徐诗诗攥紧拳头,眼里迸发几分妒忌:“乔星辰根本不算什么!”

    “对她纵容,不过是因为她的姐姐!”

    踏——

    鞋跟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好像心都被踩塌了一块。

    迅速地塌陷、怎么都补不回来。

    陆栀意脖颈似乎被遏制,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回过头,艰难问:“什么?”

    徐诗诗心中这才有畅快之意,她说了一个名字:“乔佩瑶。”

    陆栀意睫毛扑簌簌的抖着,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名字。

    “你以为贺总为什么对乔星辰和乔家那么纵容,都是因为乔佩瑶的关系!真正的青梅竹马是乔佩瑶,据我所知,当年乔佩瑶跟贺总在一起过,她才是贺总一直放在心上的女人。”

    陆栀意长久的沉默。

    耳边轰鸣,让她组织不清思绪。

    她以为……

    乔星辰不再是她和贺司樾之间的阻碍。

    她曾经,小小的庆幸过那么一瞬。

    可现如今。

    被三言两语打入深渊。

    乔佩瑶——

    乔佩瑶——

    难怪,难怪她当时觉得哪里不对劲,仅凭着旧仆交情,而且还是爷爷辈的交情,没必要由贺司樾去承担,他不至于对乔家百般忍让,本就不符合逻辑。

    原来——

    是因为乔家,真的有他深爱之人。

    看着陆栀意垂眸不知道想什么。

    徐诗诗终于有了几分报复快感,“我觉得你挺可悲的,贺总是不是挺喜欢你拉小提琴?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乔佩瑶当年就是学小提琴的,你,又那么恰好,沾了她的光。”

    陆栀意浑身一寒。

    蓦然想起。

    那年在酒局遇到贺司樾时,她就是被迫拉小提琴表演,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多了几分慈悲心,带她离开?

    真相来的又急又凶。

    陆栀意血液凝固般,整个人忘记了反应。

    徐诗诗扯了扯嘴角,临走前,又丢下一记炸弹。

    “不妨问问贺总,他婚后两年去德国,是为了谁?”

    除夕夜。

    烟花四起。

    上空璀璨明亮,一簇簇烟花炸开,绚丽美丽。

    陆栀意却觉得脚踝上缠绕上了什么,狠狠拉着她往渊底拽,她摔的粉身碎骨,完全拼凑不起来破碎的自己。

    两年——

    他去德国,难不成——

    陆栀意猛的吸了一口冷气,肺部好像被冰碴子刺穿,疼的她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她紧紧攥着胸口布料,怎么都缓解不了。

    今天,降温的猝不及防。

    她不喜欢这个冬天。

    *

    贺司樾来到贺老爷子卧房。

    老爷子最近好转了一些,偶尔出去遛遛弯,下下棋,前十年确诊了肺癌,经过漫长治疗,康复过一次,但是前两年再次复发,可是老爷子年岁已高,癌细胞又扩散到了腿部,情况并不乐观。

    腿部要治疗,严重了得截肢,年岁已高哪里受得住。

    只能保守治疗。

    “爷爷。”贺司樾走过来,给老爷子垫了块枕头在身后,“哪里不舒服吗?”

    贺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长孙,身形消瘦,但是眼神炯炯,气势不减。

    “听说你才回来,今天过年,都忙的不回家?”

    贺司樾勾勾唇:“您知道我的,当日工作当日毕,不耽误回来吃年夜饭。”

    贺老爷子笑了笑,“你啊,就是一台工作机器,太过精密,一点不会给自己空闲喘息,娶了媳妇也适当多放点心在自己的小家庭里。”

    贺司樾微微一顿。

    他的眼神如夜阑,半点光追溯不到,沉的瞧不出半点思绪,对于爷爷的话,贺司樾显得从容:“老爷子操的心还挺多,能不能放点心思好好养病?”

    贺老爷子看起来精神气挺好的笑骂:“老头子我左右就这两年活头,活太久也挺没意思,人生来来去去不都是这么回事,可你们年轻人不一样——”

    他那双泛白的眼瞳里闪现了什么,继而娓娓道来:“你怨过爷爷吗?”

    贺司樾微微抬眸。

    这双眼洞察力太强,他说:“爷爷,没有的事。”

    贺老爷子却捉住他的手腕,干瘦如枯槁的手捏的人生疼,“如果没有爷爷,你想娶的,是不是乔家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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