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祸水 > 第138章 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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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板在寺庙也犯贱啊?”胡浓浓走出禅房,挡在何桑前面。

    “是浓浓啊——”胡大发嬉皮笑脸,“咱们是本家,你爸爸自从立了一等功,退居二线五六年了吧?他糙得像李逵,你出落得真是如花似玉啊。”

    “和你本家?晦气。”

    胡浓浓没好气,挽着何桑去前院的香火堂。

    胡大发贼眉鼠眼摩挲下巴,又折回胡太太的禅房,“我陪你住一晚。”

    “什么?”胡太太傻了,“你...你不是讨厌和尚吗。”

    “我陪你,又不陪和尚!”

    胡太太心急如焚,昨天和情夫互殴了一通,奈何他那方面天赋异禀,不是一般的持久,她不舍得分,和好了。她找娘家借了二十万,约他今天再来,一则给他钱封嘴,他身上的麻烦可不小,被外界知道这种关系,她也受牵连,二则享受享受他的伺候。

    她和胡大发是无性婚姻,胡大发在外面瞎搞,对她没兴趣,她也膈应胡大发,人菜瘾大,一根成精的绣花针。外头妖艳贱货图他的钱,假装不嫌弃他,昧着良心夸他雄风,威武,胡太太讲良心,她夸不出口。

    胡大发留宿,她没法享受了。

    胡浓浓在香火堂念了一天的求子经文,空气全是香灰,弄得灰头土脸,何桑去院里洗脸,洗到一半,水龙头没水了,北房有男人嚎叫,“和尚!水呢?”

    和尚回他,山上的水压小,最好打井水洗。

    何桑闭着眼,伸手摸索井盖,手向下探了探,井口太深,洗面奶的泡沫已经渗进眼睛,刺拉拉的疼,忽然一只手摁住她,却并不说话,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叮叮哐哐的动静,那只手从井中舀出一盆水,端到她面前,蘸湿后,抚过她面庞。

    她以为是不老实的男香客,或者又冒出一个假和尚,占她便宜,正要站直搪开对方,男人开口了,“别动。”

    她顿时一僵。

    男人撩起清水,洗拭她额头和眼尾的泡沫,一下又一下,天地间,风声,树声,水声,一切都是那样的轻柔,他动作也轻柔得不像男人的力道,仿佛对待一件易碎品。

    指腹和皮肤摩擦的触感麻麻酥酥的,一股电流穿透了骨髓,何桑脊梁也浮起一层战栗。

    “我自己洗——”

    “别动。”他打断,再次重申。

    男人洗完,又用毛巾擦干眼皮的水渍,她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明,“你下床了?”

    梁迟徽的个子实在太高了,何桑需仰视他。

    “何小姐照顾我之后,感觉好多了。”

    “我这么神啊,换三次药你就好了?”她抿唇笑,瞧了一眼男人的腿,是她洗过的黑色西裤,“你自己拿的裤子?”

    梁迟徽嗯了声,“下午趁没人时候拿的。”

    何桑又禁不住笑,他也笑,“怎么?”

    “你裸着下半身——”她笑音发颤,“没撞上人啊?”

    “何小姐巴不得我出丑?”

    何桑笑得更欢实了。

    佘山在城市郊区,但又是全省中轴线的位置,因此很热闹,半山腰有不少攀岩队伍和露营的小情侣,尤其黄昏,落日余晖,露营灯,交缠着照亮整片森林。

    偏偏在这四方冷清的一隅,明净幽旷,樱花满地,青山如黛。

    何桑在胜雪的白花深处,是艳丽的,媚态的,莞尔一笑,漂亮极了。

    梁迟徽不由自主捋了捋她肩头的湿发,捋到耳后,小巧纤瘦的下颌,明眸皓齿的,他笑意愈发温和了,“我裹着僧袍。”

    何桑难以置信,“你穿僧袍...什么样?”

    “想看吗?”

    她记起昨晚暧昧的场面,稍稍不自在,“我该回冀省了。”

    梁迟徽注视她,没出声。

    “我帮你再换一贴药吧。”何桑扶住他,回到北院,梁迟徽的伤还是严重,走路很吃力,刚又俯身打了一盆水,抻开了纱布,伤口隐隐有崩裂的征兆。

    何桑不踏实,有心再留一夜,可胡浓浓的膝盖跪肿了,嚷嚷要走,周坤也知情,她是借口胡浓浓求子来蒲华寺的,一旦胡浓浓离开,她没有理由留下。

    换完药,梁迟徽躺回床上,“我不碍事,老三疑心重,我清楚你不好交代。”

    何桑看他脸色是红润了一些,没那么苍白了,她犹豫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梁迟徽笑着,“回去吧。”

    胡浓浓不在西院,行李箱也没收拾完,像是中途被谁喊走了,何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门板这时“砰”地关上,卷起一阵风,拍在她后背。

    她立马转过身,大惊失色,“胡大发...你要做什么?这是佛门圣地,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圣地?那群假和尚?”胡大发不屑讥讽,“我老婆养了一个,她圈子的富婆各自在这里养了一个,省里九家寺庙,只有蒲华寺不干净,是富婆们捐香火钱才捐出名气的,真正的香客去法庵堂,去古华寺,蒲华寺是小白脸的窝。”

    他反锁了门,搬桌子顶住,“桑桑,我不如梁老三有权,我有钱啊!我在那条道上的势力,是他比不了的。那条道没有办不成的事,明的,暗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需要我办什么,我拼尽全力给你办!”

    胡大发一步步逼近,何桑一步步后退,周围没有防身的物件,只桌上有一个铜炉,燃烧着三炷香,她本能去抓,胡大发眼疾手快,抬脚踹飞。

    他猛地一扑,何桑重重摔在床榻上,胡大发钳住她双手,举过头顶,固定在床沿的两角,埋首撕扯开她衣领。

    “胡大发——”何桑吓得破音,“你不怕梁纪深吗?”

    胡大发手嘴并用,剥掉她上衣,“方京儒的女儿以后跟了他,他敢要你吗?方家是名门贵族,二女侍一夫?梁老三没那胆子!”

    何桑一晃神,胡大发暴力撕她的内衣扣,满口的下流话,“梁老三有口福,嫩豆腐一样白。”

    她慌乱中抄起床头的观音像,狠狠砸了胡大发的后脑勺。

    血沿着他脖颈淌下,淌过何桑手腕,她脸煞白。

    胡大发瞪眼珠子,不相信她会动手,“臭娘们,你——”

    血从两边流过耳朵,滴滴答答泻下来,胡大发一怔,摸脑袋,黏糊糊的,紧接着,彻骨的剧痛遍布全身,他咬牙切齿,“你把老子砸出血了!”

    话音未落,他抽搐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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