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八零之锦鲤萌宝喜当家 > 第372章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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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怎么样?”

    兰茵小心地望了一眼嘉仁那间房门,然后一把扯住宋嘉礼的臂弯。

    虽说之前已经从幼幼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但难免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把嘉礼拽进隔壁的杂物间,然后殷切地望着他。

    嘉礼垂眸,然后笑了笑,突然一把搂住了她,把脸埋在了颈窝。

    她一呆,颇有点受宠若惊,“你干嘛……”她小小声地问。

    嘉礼说,“让我抱一会儿。”

    “那……那就一会儿哦。”

    之后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心里有点小害羞,还伸出手轻轻圈住嘉礼衬衫的扣子。

    这几日里最耗心力的非嘉礼莫属,他其实也熬了很久,甚至因为他是个医生,又负责嘉仁术后的全部疗程,他看似风平浪静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其实也不过是强撑着,没把自己的疲倦和脆弱流露出来而已。

    至今依然能够想起那日为嘉仁取出子弹时,薄薄的手术刀划开了皮肉,所看见的那些血肉组织,和鲜红的血,自家人的血,与寻常病患的血,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他曾为人做过无数回手术,切除过病灶阻止,剜下过癌症肿瘤,但那却是他最心惊肉跳的一回。

    半晌之后,嘉礼似乎好受多了,紧抱住兰茵的手也因此放松了一些,他居然还有闲情开了个玩笑,“怎么又在脸红?之前勾我的那份劲头哪去了?”

    兰茵一僵,嗔了他一眼,“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况且这种时候适合提那些事情吗?好吧,既然他还有空去想那些事,那应该足以证明确实没啥大问题,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来着。

    兰茵又惴惴不安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住在一个房子里……”

    “你和幼幼关系好,以前不是也来过家里?”

    “那怎么能一样!”

    兰茵振振有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呀,而且、而且……”这不是身份不一样了吗。

    她,冷若云,还有顾涵之,今儿在宋家的家宴上,完全是被当做未来儿媳妇来对待的。

    冷若云那边尚未松口,与嘉智呈现一个虽然嘉智求婚,但俩人其实是属于胶着僵持的状态。

    至于顾涵之则是友达以上恋爱未满,估计心里是喜欢小五嘉孝的,只是那两个人尚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尚未彻底确立彼此的关系而已。

    对比之下,兰茵可是个板上钉钉的三儿媳,甚至今晚幼幼她二舅妈曹春梅没少往她饭碗里夹菜。

    嘉礼又笑着轻刮一下她鼻梁,然后牵住了她的手,“走吧,陪我转转,我想出去吹会儿风。”

    “好……”

    兰茵没再说什么,但乖巧地点着头,她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这个人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又优雅,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天生适合摇晃笔杆子,又或者弹钢琴,再不然就是拿手术刀的那种人。

    他的手把她的小手整个儿包裹住,可兰茵突然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然后一根一根的,手指穿插进指缝,再牢牢地与他十指互扣。

    “论起那些开刀手术中西术理什么的,我肯定不如你,但是,宋副院长,我会陪着你。”

    “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嘉礼听着这话,突然一顿,而后笑着转头看过来。

    “兰茵。”

    “嗯?”

    他叫了她一声,但其实也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只是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冲动。

    他俯身而至,一个吻落在了她眉心。

    兰馨睫毛颤了颤,她轻眨着眼睛。

    这是一个不含任何情欲味道的亲吻,可她仿佛从他这个吻中体会到他对自己的喜爱与怜爱。

    当她再次抬头时,就见嘉礼神色柔和,笑出了一副很好看的样子。

    于是她也笑了,很开心的笑了,不知怎的突然心中塞满了幸福,浓浓的感动占据了她整颗心。

    而,另一边。

    别墅楼上,冷若云的心情有点忐忑,作为一个究极社恐,今晚的家宴无疑是让她感觉非常难熬的,几乎是全程冷着一张脸,可又觉得自己冷脸的模样太没礼貌,曾有好几次想要开口,想自然一点,像兰茵那样十分自在地与人闲聊,又或者像顾涵之那么潇洒大方。

    然而每每人家提起某个话题时,她这边思忖着该如何参与话题,该如何张开她的嘴,又该如何既顺滑又不突兀地融入到氛围之中。

    等她考虑清楚后,人家的话题已经结束了。

    差不多就是往往她想清楚该怎么讲话时,人家已经聊到下一个话题去了。

    至于这会儿,她看了看正戴着一副近视镜埋首于一堆资料文件中,颇有几分悬梁刺股架势的宋嘉智。

    宋家这个老四嘉智从某方面来讲是个相当的工作狂,往往一忙起来甚至会到废寝忘食的程度。

    冷若云不禁想起嘉智的求婚,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大讨喜,犹豫至如今,不是因为对嘉智或宋家这些人有什么不满意,而是她觉得她自己这个性子太不合群,很难跟谁合得来,而往往爱情走到最后的真实面目将是一地鸡毛。

    好比她本是家庭普通,但她父母也曾轰轰烈烈地恩爱过,记得小时候那两口子感情挺好的,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哪怕一天不见面都想得厉害,可逐渐从相看喜悦变成了相见相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引起两人的争吵指责,每当那时候互相攻讦,夫妻之间仿佛成了死仇。

    冷若云当年参军入伍完全是因为受够了家中总像是埋满了炸弹令人生厌的氛围,而去年冷若云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在那之前从前恩恩爱爱的夫妻俩早已变成各玩各的。

    或许是因为受原生家庭影响,以至于她对所谓的感情,那些需要长久时间才能得出结果的东西,一直处于一种十分消极的心态之中。

    她没自信自己是不是也不会变得像她父母那样,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能始终如一的喜欢宋嘉智一辈子。

    最初只是觉得这人安安静静的,话少,一个忙于工作的科研狂魔满脑子各种化学公式,没空搞什么交际,也懒得搞那些。

    从冷若云来到嘉智身边起,通常都是她在一旁看着他,看他忙于工作,忙得昼夜颠倒,甚至有几次还胃病发作,看他在工作上的较真,哪怕只一组实验数据不对,也会推倒重来,重新推算。

    而这么看着看着,日久天长,不知不觉就把自己这颗心也给看了进去。

    突然之间刷地一声,嘉智合拢了面前那些文件资料,旋即站起身,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一副困倦的模样。

    他朝冷若云走来。

    冷若云顿时紧张,整个人都绷紧了许多。

    “关灯,睡觉!”

    说完他抬手按下壁火开关,同时伸手一扯,握着冷若云的臂弯把人带进了怀里,和她一起倒在那柔软的床铺中。

    冷若云整个人僵硬得不行,“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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