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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看向唐朵，夸赞：“很细致，不错。”唐朵一个立正：“职责所在。”
顾南温和轻笑：“你就是新来的制片助理，唐朵？”
偶像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还认出她了。
唐朵开心得冒泡：“原来做后期剪辑，上周调到制片部，现在综合助理组。”
“嗯，好好干。”顾南微微颔首，白鹤掠过湖面般翩然离去。
小姐姐们欠脚看着顾南远去的背影：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说的就是咱们顾总监。”
“顾总监是我在这个行业坚持下来的主要动力。”
“顾总监和工资，是我加班出差而毫无怨言的唯二动力。”
唐朵也跟上节奏道：“顾总监是我的奋斗目标。”
路过的行政主管见怪不怪：“顾南是制片部一多半未婚女生的目标。”
唐朵赶紧解释：“我是指，我想成为顾总监那样的金牌制作人。”
行政主管上下扫了几眼唐朵：“还是前一种把握更大。”
唐朵小脸一皱。
选管小姐姐哈哈笑：“这算夸你。这位姐怼我们都是说‘痴心妄想’。”
唐朵拳头挥了两下：“我肯定能成为金牌制片！”
这边核对完，唐朵回了综合组。
“珊珊，刚我在筹备组看到顾总监了。”
齐珊珊顿时兴致勃勃，还有点心疼：“他出差十多天，回来就去忙新综艺的筹备。躬行君子。”
陈锋摇晃着脑袋：“你们这些女生啊。我就好奇，如果把顾南的脸换成灌汤包大师傅的，你们还会这么推崇吗？”
齐珊珊：“这个假设不存在。事实就是他内外兼修。”
陈锋撇嘴：“还不是先看脸。”
齐珊珊：“先看嘴，再闻味。不是碎嘴子，没有酸臭味，我们才看脸。”
陈锋低头闻了自己两下，没味儿呀，昨天洗澡了啊。
齐珊珊冷笑，倒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是在说他。
主管李娜又发了一长串列表给他们：“《听到你的心声》的冠名商已经确定了，尚待挖掘更多的金主爸爸。这些是潜在爸爸们，也可以在列表以外添加。你们先做针对性的招商提案，每人每天五个交给我。”
说完，拍拍齐珊珊和唐朵的肩：“《心声》的赞助商，就靠你们三个了。”
陈锋低声嘟囔：“新人就是廉价劳动力。还要美其名曰是培养、锻炼。给谁都画大饼，说未来可期。”
唐朵暗乐，陈锋偶尔还是说一两句人话的。
对于卷王齐珊珊来说，领导不培养，自己也不能躺。顾南就是她自成形状光彩夺目的胡萝卜馅饼。
唐朵也是差不多，领导不画饼，自己也要颠颠锅。谁让咱理想远大呢。
连着闷头做了三天的招商提案。
李娜叫他们三个聚在会议室，各自挑选三家进行提案讲解。每人一个，循环。
唐朵选的第一个是健康饮品，第二个是游戏本，第三个是零食。
开始只是李娜和A组的招商负责人来听。轮到唐朵讲第二个提案时，顾南也安静地推门进来旁听。
偶像来听自己的招商方案，唐朵有些小紧张：
“选择游戏本是因为，我们三分之二的选手，都以动漫配音为主。”
“主咖导师，两位主要引流嘉宾，也是动漫和网游界的。”
“他们的粉丝群体，以游戏、动漫爱好者居多。与技术宅的重合度也很高。男性粉丝保有量占到将近三分之一。而这类女粉丝对游戏本的需求量也很高。”
顾南坐在那里，仿佛青松绿竹，俊逸淡雅。只是偶尔微微点头，如同清风拂过枝条。
待唐朵结束后，才平和开口：“你主推的第三家是什么？”
唐朵答：“坚果、肉干、果脯类为主的零食。”
顾南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才儒雅起身：“你们继续。”
齐珊珊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顾南：“顾总监，我选的是防噪耳机和床品。您听一下吗？”
顾南看了下表，缓缓坐下：“我还有三分钟时间。”
齐珊珊一边调出自己的PPT，一边加快语速讲解。
三分半钟，把两条全部讲完。
“很好，都可以试一下，特别是这个耳机。”顾南微微笑。
“谢谢顾总监。”齐珊珊脸上溢满了喜悦。
下了会，齐珊珊握住唐朵的手：“顾学长人特别好，是不是？”
唐朵用力点头：“嗯，如沐春风。”
陈锋走过，啧了两声：“一个总监就把你们迷成这样。要是能接近郁总，你们还不直接生扑。”
这几天大家混得熟了，加上齐珊珊这会儿心情好，话也多了些：“郁总？不嫌命大的才敢。”
陈锋故意激齐珊珊：“你也就敢背后想想顾南，郁总的事一个字都不敢提。什么不嫌命大的才敢，是你根本没见过吧。”
齐珊珊白了陈锋一眼：“确实没见过。因为任何有机会接近他的人，入职第一天就会收到警告，无论男女。”
陈锋顿时来了兴趣，拧了瓶珍藏的陈年饮料给齐珊珊：“说说看。”
“曾经有女人向郁总投怀送抱，被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保镖，直接按在地上，以脸擦地。”
陈锋吸了口冷气：“为什么男的也警告？”
齐珊珊：“因为郁总长得很‘攻’。”
陈锋菊花一紧：“这个我懂。”
唐朵揉了揉鼻子：“没有吧，我听见过他的人说，郁总很斯文。”
齐珊珊：“我们都不敢正眼看他。”
唐朵砸吧砸吧嘴，这个齐珊珊不敢正眼看的郁总，今早上还叽叽歪歪说因为保持侧卧，所以胳膊疼。要她喂才肯吃饭。
唐朵忍不住脸上炸开笑容。
陈锋：“又想你男朋友了？小女生恋爱脑，容易受伤害。”
唐朵扬起下巴：“才不会，他好得很呢，而且特别斯文。”
“斯文”的郁文舟，此刻正两眼霜冽，桀骜地靠在椅背上，半垂眼皮睨着小心翼翼坐在沙发角落的郁荣耀，声音幽冷：“是我平时太过温和，以至于你可以开这种玩笑？”
“二哥，蒋馨早就看上了那块粉钻，要做订婚的礼物。因为没拍到，一直在跟我闹。”
郁文舟轻嗤：“所以，她和你定亲，是为了颗石头。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二哥，你知道，这次联姻对我很重要。”
郁文舟勾起一侧唇角：“知道重要，还不想办法守好？如果是我想要的，还没人有本事抢走。”
噔噔，卫晋剪了一头利落的毛寸，敲门进屋。目光扫过郁荣耀，没有停留：“人都已经开了。”
郁文舟：“泄露客户信息，就只是开了？”
“敢拿你的消息换好处，当然没那么简单。”卫晋翘着二郎腿坐到郁文舟对面：“保密协议十倍赔偿，起诉故意泄露机密信息，加全行业封杀，不解气还可以再加码。”
郁文舟看着郁荣耀，幽幽道：“蠢人不可留。”
郁荣耀绷起手臂，刚想说话，老宅的崔管家打来电话：“老爷子请两位少爷，回老宅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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