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我的主子太凶猛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鼻青脸肿杜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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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轻洛下楼之后,方翠这才问道:“小楚,江姑娘说的酒铺是?”

    庄楚道:“我盘了一件酒铺,以后改做生意,不打算在铁府当下人了。”

    方翠若有所思,却没应声,她家以前也是行的酒铺行当。

    用过膳食之后,庄楚回过头,却看见方姐已经躺下睡着了,走过去给她盖了盖被子。

    来到床帐边的梳妆台,描眉画嘴之后,又变成了粗鲁汉子的模样。

    庄楚弄完之后,从二楼窗案往下望去,喃喃道:“今天也不知道会来多少人,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庄楚从二楼来到一楼,门前还是稀落的走过几个旅者和商客,却没一人进门。

    江轻洛看到庄楚下来,略微一讶,脸容又恢复了安静,却也好奇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十大邪术?倒是真有些邪之一字。”

    庒楚还以为江轻洛也会和方姐一样,认不出他,没想到洛姐完全认出来了,讶道:“我画成这样,你也能认得出来?”这粗矿之像,方姐都认不出他来。

    江轻洛轻轻颔首:“其实如果不是和你相处过多,我可能认不出来。”

    庄楚好奇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我的?”

    江轻洛端详着他的脸容,说道:“两点,其一是眼睛,你的眼睛有种狡黠和你独有的东西,而且眼睛是最能看破一个人的方式,其二,你可忘了,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袍,是我给你买的。”

    庒楚却道:“眼睛真能堪破一人?”

    江轻洛说道:“荀彧有云:善其心中,眼之亮,孟子亦云:恶其行者,眼之浊。老.子复曰:观善知恶,皆在其睛。你说是真理,还是歪理?”

    庒楚无语道:“你这不欺负人嘛,讲经论道,你是授业老师,我可说不过你。”说罢,眨巴眨巴眼睛,“那你现在看看我的眼睛,看我在想什么。”

    江轻洛慢慢朝他走近了一点点,淡淡道:“你在想……”话才刚起,江轻洛立马敲了敲他的头,沉着声道:“我跟你讲正经事情,你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打。”

    庄楚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喃喃道:“看来那些圣贤道理也不能全然都对。”他只是朝江轻洛胸脯瞥了一眼。

    江轻洛朝案台柜走过,拿出一本《杂学之志》,支着方桌看了起来,过了一会,淡淡道:“小楚,你那方姐姐伤的不轻,粗茶淡饭营养不高,一会不要忘了去集市买点鱼和肉。”

    庄楚一拍脑袋,应声道:“对哦,我真是粗心大意,方姐身子好像挺不好的,该给她多吃点好的东西。”说完,转头道:“还好洛姐你提醒我。”

    “你昨天去干嘛了?”江轻洛问了问。因为庄楚对她说,让她不用过来,酒铺不营业。

    “去做一些让酒铺提高名气的事情。”庄楚神秘一笑。

    江轻洛心中疑惑,“提高酒铺名气?”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喧闹声。

    一名身卓富贵的男子从远处走来,在小甜水巷颇为惹眼,他身后跟着几名家奴,家奴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身后还拉着一横幅,题字“祝贺先生醉仪酿酒铺开张大吉”,不过那为首男子,却是一副猪头像。

    “一夜不见,这家伙怎么成了个猪头了。”庄楚见了,朝门口走了出去,就看见一鼻青脸肿,脸带几分笑容的杜子腾,他身后有几名家奴抬着一串鞭炮。

    杜子腾看见庄楚,立马上去迎了上去,捉住他的手,笑道:“先生,你果然在这里,我还担心以后见不到你了。”

    庒楚见他脸色淤青,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是被什么人给打了吗?”

    杜子腾摸了摸脸,痛的龇牙咧嘴,郁闷道:“我要是知道被谁打了,我还不至于这般郁闷。”

    庄楚白痴似的看着他,说道:“你不知道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杜子腾苦笑道:“让先生笑话了,我明明记得昨夜和鱼姑娘聊的好好的,然后她请我喝酒,我喝的不省人事,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秦淮河岸边,脸上也火辣辣的,直到回到家里,才发现满脸淤青。”

    庒楚见他这样,惊奇道:“你不会是喝酒了之后,发酒疯,然后见那鱼幼薇过于美丽,想霸王硬上弓,结果才被人扔到岸边的吧。”

    杜子腾也是这般想的,见庒楚也这么说,点头道:“在下也认为是这样,以鱼姑娘的温婉性格,若不是我犯了滔天大罪,她又怎会把我扔在岸边,我醒来之时,全身还是湿的。”

    “算你小子命大,我要是鱼幼薇,你敢对我不矩,我阉了你。”庄楚笑了笑,想起昨日见到的鱼幼薇,她确实长的不错。

    “你说的对。”杜子腾打了个寒颤,相比于断子绝孙,被打一顿,还是荣幸。

    这边,江轻洛见有人来了,她身为帮忙打理之人,也不好意思不出来会客,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两人对话,也不插话。

    杜子腾见店铺还有女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子不算佳丽俏人,倒也明眸皓齿,偷偷对着庒楚耳边道:“先生,这位姑娘不会是你的夫人吧,不过年纪有些大啊,但也得体大方。”

    江轻洛不过也才二十七、八岁,却在古代算是年纪大的了。

    江轻洛黛眉皱了皱,庄楚看了眼旁边洛姐眼色,立马踢了他一屁股,没好气道:“别胡说八道啊,这位是我阿姐,什么年纪大,你会不会讲话,不会讲,就不要乱讲。”

    杜子腾这才意识失礼,立马抱歉道:“抱歉,抱歉,是在下嘴盾,原来是先生的阿姊,是我冒昧了。”

    江轻洛见他称呼小楚为先生,心里觉得好笑,他要是先生,那小孩子不得教坏了,嘴上却淡道:“无碍,既然有朋友来了,那你和阿楚先聊,我去给你二人沏一壶茶。”说罢,就要去后方拿茶叶。

    庄楚却捉着江轻洛的手,说道:“洛姐,不用管这家伙,你坐下休息,他哪用我们这般招待他啊。”

    江轻洛轻拍了庒楚手一下,没好气道:“那有你这般说话的嘛。”

    杜子腾微微尴尬,知道自己说这位姑娘年纪大,惹先生不悦,但也不在意,笑道:“没事,先生不把我当外人才会这般说。”

    庒楚也没管他在不在意,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干嘛?”

    杜子腾想到昨天喝了那嫡仙醉,到现在还有些嘴馋,便笑道:“你不是告诉我,那嫡仙醉只有小甜水巷再卖嘛,我一大早就过来了,可是在这小甜水巷转了半天,才寻到此处。”

    庒楚还以为这家伙是来找他的,原来是来买酒的,立即热情许多,热络道:“你原来是来买酒的啊,早说啊。”

    杜子腾笑道:“其实不止来先生这里买酒,还是为了恭贺先生开张大吉。”

    庄楚好气道:“你来道贺,不会空手来的吧。”

    杜子腾挥了挥手,身后的家奴就抬着鞭炮进来,还有唢喇响鼓,杜子腾道:“既然是祝贺,怎能少了炮竹喝彩还有唢喇横幅呢。”

    庒楚讶道:“你这是把炮仗铺子搬过来了。”庄楚刚才没细看,这一看,鞭炮也有百来斤,这要是点上,不知要响多久。

    江轻洛看着这些炮仗,这点上会不会把官兵引来,以为哪里打仗了。

    杜子腾笑道:“新铺开业,怎么能少的了热闹,再说,阵仗不弄大点,怎么配的上先生的身份。”

    庒楚白眼道:“我有什么身份,你可别瞎说。”

    杜子腾道:“是我妄言了。”诗才胜过赛翁,这点就值得他重视,更重要的是还有这酒。

    江轻洛一脸所思,这杜子腾怎么对小楚很推崇似的。

    庄楚更加关心,这老小子能买多少酒,问道:“好了,你就告诉我你要买多少酒吧。”

    杜子腾道:“其实说是买酒,不如说,想和先生你做一笔生意。”

    庄楚来了兴致,问道:“做什么生意?”

    杜子腾神秘一笑,淡淡道:“就是想以先生这里作为……”杜子腾的话才到嘴边,就被门口又出现的一行人分散了注意。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脸容精干,身材魁梧的男子,尤为显着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这人比杜子腾还要惹人注目,竟见他的身后跟着百来号人,各个精武强劲,严整有序,让小甜水巷的其他铺子老板被这股气势吓得避之不及。

    这些人也是径直的朝醉仪酿走了过来。

    江轻洛见这种军中之气,黛眉皱了皱,暗忖道:“这人来干什么。”

    庒楚也眉头一沉,气势一散,看着为首的公孙驰,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杜子腾暗忖:“听先生语气,似乎和公孙驰交集不怎么好。”他也认识此人,这人是城卫统领公孙驰,他为了在江州做生意,还和对方打过不少照面,不过对方对他有些不屑一顾。

    公孙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迫感,急忙道:“公子别误会,驰某来此,并无恶心,是来给公子道贺。”

    杜子腾一听,“咦,看公孙驰这态度,似乎是来讨好先生的。”这公孙驰以往都是别人巴结的对象,看他的态度和神情,怎么像是来巴结先生的。

    庒楚虚了虚眼,“道贺?我好像和你没那么熟,”

    “一回生,二回熟,我和公子一见面就感亲切,所以听闻醉仪酿重新开张,也就想过来贺一声喜。”公孙驰正要旁若无人的坐下,却发现身后的凳子微不可察的移了半分,暗暗心惊,此次前来讨个熟脸,果然没错,也就不坐了。

    江轻洛心中摇头,以前醉仪酿经营那么久都不见公孙驰登过门,如今小楚当家做主,就过来道贺,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庄楚知道打人不打脸,淡淡道:“来者是客,既然你是来贺喜的,我也欢迎,不过,若是替别人来为难洛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公孙驰见屁股底下凳子又移了过来,这才坐下,笑道:“公子放心,我只为了道贺,不为其他之事。”

    杜子腾却是惊呆了,他自然听得出先生对公孙驰的态度,没想到以火爆脾气和性格狠辣的公孙驰,不仅没生气,反而和颜悦色。

    惊讶的不止是杜子腾,还有这条巷子的所有老板,街边铺面的小贩,公孙驰可是城卫统领,又是最乱、最凶恶的红礼街的“疤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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