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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向宛再次把名片推到成潇然的面前，“我有办法帮你一把，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虞总是想签我。”
虞向宛的态度这么明显，除非是真瞎子，不然不会猜不到虞向宛这会儿的来意。
成潇然沉郁的眼神在温暖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突然亮起一片闪耀的光晕。
但很快，这片易逝的光晕暗了下去。
“可是虞总，我……我好想没有值得你签约的地方，我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成就，除了……”
成潇然五年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除了这张老天爷没过多摧残的脸，我还有哪点值得您签约。”
“您总不会是因为看不起王春华吧。”
想了半天，成潇然也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无奈的归结为虞向宛对王春华的私怨，因为查到他曾经被王春华诽谤强奸，想让他亲告王春华，让王春华进去唱几年铁窗泪。
虞向宛不是个喜欢虚头巴脑客套的人，成潇然所说，确实是她签下成潇然的理由之一，索性就大方的承认，“对，你是个聪明人。”
果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伯乐，有钟子期，五年过去了，对娱乐圈来说就是沧海桑田的变迁，他早就失去竞争力了，哪里还是娱乐公司老板会挖掘的对象？
成潇然苦笑了一声：“我现在就可以签约。”
如果签约就能被纳入虞大小姐的麾下，王春华想动他，也得看看他的主子，还有他主子背后站着的男人。
虞向宛却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优雅的伸出手指在空中轻晃，“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虞向宛站起身，俯身凑近了半个身子，近的身侧好闻的淡雅木香都传到成潇然的鼻尖。
一瞬间，成潇然有些意乱情迷。
这么艳丽的一张美人面突然在眼前放大，鼻息间还是美人周身的幽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但，香味变了。
原本还舒缓的木香，在中调骤然变得充满攻击性。
那是属于男士香水特有的味道。
是属于，秦氏总裁秦昱琛，眼前艳光四射大美人丈夫的气味，彰显了这个男人霸道的宣誓主权。
再多的暧昧氛围也在香味锐利的穿刺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虞向宛伸手轻轻一推，把成潇然推回道座位上。
“现在你还需要这个没有签约的自由人身份。”
“虞总，这是什么意思？”成潇然不解。
为什么要签他，不趁热打铁，直接签了？
难不成是还要讨价还价讨论签约哪个等级的合约？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也没有什么是堂堂诺德集团的千金需要图谋的了，再差的合约，也烂不过练习生的合约吧。
虞向宛但笑不语，从包里拿出一封做工考究的信封递了过去。
“虞总，这个是……”成潇然打开信封，看到信封中邀请函上的花体字后，瞳孔震动，激动的几乎要坐不稳，浑身都在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
“这黑影歌唱家的邀请函。”
那可是无数已经被娱乐圈淡忘的明星，挤破了头都想参加的竞技类综艺，传说只要参加了这档综艺的明星，只要唱歌不算太难听，都能再次翻红到一线，甚至会达到自己以前不敢想象的地位。
这么珍贵的邀请函，各家大公司都抢的头破血流。
现在，就这么给他。
给一个还没签约的普通糊咖，哪怕事后闹去法院，都只能算赠予。
虞家大小姐就不怕他拿了邀请函后就翻脸不认人吗？
“您就这么给我了？”哪怕手中已经拿到了实体邀请函，成潇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黑影歌唱家可是要不……”
“嘘——”虞向宛伸出中指抵在唇中，“你觉得有什么，是诺德集团拿不到的？你觉得有哪个节目组，会不给诺德集团面子？”
哪怕诺德集团只是刚来娱乐圈赛道布局，那些娱乐公司也不敢轻易小看，除了王春华那个浦西液跑进脑子的绝世大傻缺，没人会同一个资产雄厚的公司，还有这家公司未来的继承人结仇。
“我……可是我。”
五年被雪藏，成潇然的意气风发早被磨平了，现在的他谨小慎微，眼中是抹不开的愁和怨。
虞向宛不喜欢现在成潇然的眼神，她调查过成潇然的背景，这个男人很有实力。
当初是以歌手出道，耐不住好朋友的软磨硬泡去剧组当个花瓶，没想到在演戏上也有天赋，把一个花瓶活生生演出了层次感，编剧和导演商量之后，都忍不住给他加戏。
再后来，靠着这个机会，成潇然一跃成为新晋的娱乐圈宠儿，代言不断，片约不停。
成潇然是个有眼光又耐得住寂寞的人，明明在最冲动的年纪，却有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毅然推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邀约，只留下有黑马潜力的黑马导演的邀约，更是在哪一年内高产两张专辑。
五年前，他是全能天王陈麟纶的未来接班人。
只可惜，一切都终结在名叫王春华的女人身上。
虞向宛要靠这一场综艺，找回成潇然眼中的光芒，要他拿回自信，再挺直腰板，挺起胸膛的一脚把王春华踩进泥地里。
“拿着这份邀请函，拿不到冠军，就不用和我们公司签约了。”虞向宛的声音自信，又充满对成潇然的信任和赞许。
这是五年来，成潇然第一次从陌生人身上获得认同。
“我……一定会珍惜的。”
一米八几的男人趴在桌上，无声的哭泣，像个孩子一样浑身颤抖。
虞向宛看了可怜，却还是硬起心肠，让他自己挺过去，直到成潇然的朋友把他接走，她都没变过脸色。
约莫是过了一杯咖啡的时间，虞向宛侧头朝向身后的卡座，“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身后的卡座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咳嗽，还有慌乱清理的手忙脚乱。
虞向宛猜到了是谁。
准确来说，这个人，也是她亲自，通过一点小手段被动邀约的，只不过这一位身上的疑心病更重，需要坐在身后，看一场她对成潇然的慷慨解囊，才能让她打消心中的顾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虞总，我希望您也能给我一个机会。”
虞向宛抬起头，面前是个枯槁的几乎狼狈的女人，别说和美女沾不上关系，就算是评价为好看，都是对好看两个字的过度客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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