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东海迷踪 > 第十一章 畅行无阻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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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全把排长拖离大火边缘,又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只是略微脱力,浑身上下都冒了许多汗,加之自己突然放了大火,内心有些激动。倒是我的祖父在指导我之后又没了力气,半蹲着靠在墙边,低着脑袋半张着嘴,呼呼地喘着气。

    我挣扎着站起,和张全合力把我祖父扶在地上坐下。我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干燥,知道他有些缺水,但是进洞之前也是疏忽了,连瓶水都没有准备。

    要说人类有些习惯,不经过特殊训练是难以改掉的,就比如人在焦急时会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来缓解内心的紧张,然而这个习惯此刻却救了我们:我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发现已经死去的排长身上还挂着一个水壶,张全当然也看到了,好在他没有对从一名烈士身上取下生命之水感到愧疚,果断将那水壶取下,沉沉的,晃了晃还是满的。

    我想排长绝不会在乎他腰上的生命之水,相反,能做到物尽其用,他应该会很高兴。他可能在意的,只是这陪伴他多年的、富有纪念意义的军用水壶罢了。

    张全蹲下来给我祖父喂水喝,不料他刚把盖子打开,却发出一声大叫,瘫坐在地,把那水壶都扔了出去。

    这一声鬼叫把我也吓得不轻,看着水壶里面的水哗哗地流出来,我心疼不已,赶紧扑上去捡起,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吓成这样。

    他脸色铁青地告诉我,他刚才看见有条蛇从里面钻出来,冲他鼻子咬来。我听了大为疑惑,把那水壶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没看到有什么蛇,不禁笑他杯弓蛇影,蛇怎么会钻进水壶里来呢?

    祖父喝了水后精神了很多,但还是体力不济。鉴于目前的状况,我们决定原地休息,整理思路,商讨下步的对策。

    先后两次遭遇沉重打击,抓捕行动也已经转变为单纯的救援行动,截至现在已确认有四人牺牲,先遣队六人生死不知,我们与其他组员也被迫分散,体力耗尽,精神枯竭,也不知外部发生了什么,救援迟迟未至,如此势单力薄的处境下,我们决定先行撤离再做打算。

    体力最好的张全将排长的尸身背起,我搀扶我的祖父沿着狭窄弯曲的洞穴原路返回,我们三人呼吸沉重,脚步轻浮,只盼一路上别再出现什么幺蛾子。然而万事不爽,怕什么来什么,我们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悉嗦,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张全放下排长,举起手枪对着身后黑漆漆的洞穴,精神高度紧张。

    亮光!几束手电强光照射到我们的身体上、眼睛里,晃得我眼前一黑,而且还有武器上膛的声音传来,不过我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是我们的人。

    “前面的,是什么人?!”来人非常警惕,先查问我们的身份。

    “一组张全!”张全右手握着手枪,横在额头前挡着光,大口喘气回答。

    听到我们报出身份,来人将武器放下,快速跑过来。一行九人,打头的是一名武警,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班长,被他的排长留在二组待命,他将我们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出声问道:

    “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这名班长观察一圈没见到自己的战友,有些焦急,语气比较冲,全无顾忌我们的感受。张全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我出声回答:

    “死四个,丢四个,还有一个活人在前面躺着,两个在门口看门,怎么,你们没看见?”我的语气很是不善,这人的情商是相当低,我们三个如此狼狈,他却视而不见。

    “什么?死了?”二组队员听到了这个消息全都十分震惊,那班长更是摇着我的身子,问我死的都是谁?他的战友呢?

    我不能再怪罪他了,这个人憨是憨了点,但对于战友的关心确实是情真意切,我侧过身子,把通道让开,排长的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四个武警见到昔日兄长好友此时脸色青紫、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早已魂归青天,崩溃大哭,扑上去“赵排!赵排!”地叫着,我才知道原来这铮铮铁骨还是我的本家。

    风雨过后,我们和二组队员互换情报:一组遇到了蛇灾,除了排长,还有一名专业救护人员以及一名武警、一名特警不幸牺牲,一名救护人员处于昏迷状态,其他四人失踪。没有掌握到先遣队的行踪,更是不见王老二和小男孩,还有那幕后黑手。

    二组传来的情报让我们更为头疼:我们进入洞穴不久,两名武警通过对讲机声称他们声发现了王老二和被拐男孩的行踪,指挥部立即命令他们盯紧,并派二组支援。

    男孩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发了疯,先二组一步冲进洞穴。二组循着两名武警的指示,进入岔路左侧,在搜寻过程中失去了武警的联系和其他人的行踪,也没有遇到烧焦的蛇群或者其他奇怪的事件。

    我们是他们遇到的第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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