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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李照阳苦笑着道：“老武，我是真没辄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武永林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那个姓肖的。”
“我劝你还是别跟他作对的好。”李照阳把武永林引进办公室，耐心劝道，“老武，你也看出来了，曹署长很护着肖章，在三江警界，没有人能动得了他的。如果你有别的路子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从警界以外想办法。”
李照阳没有跟武家搭上关系的意思，毕竟这事他也没办成，不过如果能让武家给曹忠仁添点儿堵，他倒是乐意看到，如果曹忠仁因为这事被动了，那更是他乐意看到的，反正里外自己没有亏吃。
武永林由衷道：“李署，我先谢谢你了。”
“你看，我什么都没办成，还谢我，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李照阳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只不过武永林并没有看出来，出了警署，一上车便打了个电话给堂哥武永夜。
市府正在召开一个小规模的内部会议，会上，市政一把手乔未来嘬着牙花子道：“近来，关于警署这一块的反响比较强烈，几次事件警署都不怎么听话，曹忠仁有点翘尾巴的苗头啊，大家都说说，怎么办。”
一位副手道：“警署的任命权在咱们市政，直接把他给拿下不就行了。”
这也代表着大多数人的意见，不过很显然，如果这么轻易的知，乔未来也没有必要召开这样的讨论会了，便把目光投向了秘书长武永夜：“永夜，你说呢？”
武永夜寻思了一下，说：“两个途径。第一个是拉拢，第二个是打压。”
乔未来道：“具体说说。”
武永夜道：“先说拉拢吧，据我所知，曹忠仁还是想动一动的，不过呢要么是没有空缺，要么是空缺的位置他不满意。”
“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也轮不到他啊。”有人反对，反对的人自然生怕是动了他的奶酪。
“拉拢不成，只有打压了。”
武永林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武永夜直接挂掉，继续道：“打压也分敲打还是直接打死……”
武永林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乔未来道：“你先接电话吧。”
武永夜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出了去，压着嗓子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慌忙的，我在陪领导开会呢。”
“小文……死了。”
武永夜想骂人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喉咙：“怎么死的？”
武永林把经过说了出来，武永夜愣了好一阵子才道：“我早就让你好好管管他，早对他狠一点，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早。”
“永夜，人都已经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武永林咬着后槽牙道，“你没看到现场，小文拼命地向肖章求饶，可肖章直接一枪，脑浆都迸出来了……”
“行了，你是说曹忠仁想把这事给压下来？”
“是的，曹忠仁亲口说的。”
武永夜默然片刻之后，说道：“小文哪怕是万死之罪，也不是谁都能杀的。”
回到会议室，武永夜面无异色，接着道：“关于打压，我的建议还是直接打死。毕竟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而且拿下曹忠仁，更重要的是震慑继任者，警告他们，我们能扶他上去，也就能拉他下来。”
乔未来赞许地点了点头，散会之后，把武永夜单独留了下来，问道：“是不是已经有思路了？”
武永夜道：“樱花路发生了一起纵火案，樱花路警所把疑犯抓了，但烂街警所的所长肖章到樱花路警所要人不成，当着众多警员的面，打伤数名警员，并在枪伤一名警员的同时，未经审判，在警所内击毙了疑犯。”
“为了这事，樱花路警所到三江警署要个说法，曹忠仁把这事给扛下来了，说这样的疑犯无需审讯可以就地击毙，至于那些被打伤的警员，纯粹是咎由自取，命不好。”武永夜眼神闪烁，“这事，我觉得可以做做文章。”
乔未来琢磨了一下，道：“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武永夜没有推辞：“有些地方可能还需要你打个招呼。”
另一头。
曹忠仁正冲着电话咆哮：“肖章，你他么还真对得起你这名字啊，够嚣张，烂街警所跑到樱花路警所撒野，不但打伤人，还杀了人，你是不是觉得三江就他么你行？”
肖章没有任何的争辩，等曹忠仁骂完了才说：“那小子抢了人家项链，把人勒死了，还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
曹忠仁余怒未熄，继续喷口水：“我他么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正义感呢？”
“署长，死者是周全的妈妈。”
曹忠仁顿时一噎，好半天才道：“那你也不能干的这么离谱啊。”
“署长，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去提人，一帮人各种理由拦着我，换谁都上火，要是您在，你可能直接一枪就把人给崩了，我只不过是动了手，至于杀疑犯，他抢枪袭警，可以就地格杀，而那名被打伤的警员，至少他不会死吧，我他么是在救他！”肖章一开始还能保持着文明用语，后面就直接爆粗口了。
曹忠仁怒道：“你跟谁他么他么的呢？”
“不好意思，激动，激动了。”肖章道了个歉，“人已经杀了，姓武的要是不爽，我就跟他掰掰手腕。”
“行了行了，这一天天的，都被你们给烦死了，就不让我有个消停。”曹忠仁挂了电话，也没当一回事。
周全握着肖章交给他的项链，泪如语下，肖章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好哭一场吧。”
和夏雷出了房间，夏雷忧心忡忡地说：“这事你做的有点欠考虑了，武家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肖章冷笑了一声：“一个狗屁秘书长，我还没放在眼里，老子是什么？急了就是土匪，把老子惹毛了，我把他武家给一锅端了！”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夏雷没认为肖章是撂狠话，在第七待规划区，二话不说，一枪就把秦宝给灭了，那可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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