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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响起的声音。犹如阴风，吹得老疯子下意识缩了缩脖颈。
他前一个还要与人不死不休的气势，好似遇到狂风，骤然烟消云散。
“哈哈，笑死我了！”
德阿莫忍不住率先笑了起来，其余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觉得太有趣了。
就只有老疯子板着脸，欲言又止，很不是滋味的样子。
齐欣然的师父是莫一凡，他是真没朝这方面想。
换成别人，老疯子说什么也都要比划比划，争取看看。
但这个人换成莫一凡，他觉得就算了吧。
反正和莫一凡关系本就不差，相当于间接当齐欣然的师父，平时她修行时，也可以给予指点，过过师父瘾不是？
出关的莫一凡，一步来到了老疯子身边。
他扬手拍在老疯子的肩头上，调侃道：“走呀，你不是要好好教训她师父吗？”
“你要是能赢了我，那我就可以将她师父这个身份给让出来。”
以前，老疯子还能和莫一凡打个平手。
这么些年过去，老疯子深知莫一凡到底有多变态。
自傲的神天境三级，根本就不是莫一凡的对手。
他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咱们可是好兄弟，你当她师父我忽然觉得还挺合适的，就不与你争了。”
见老家伙不上钩，莫一凡眼珠子一转后，说道：“打一场嘛，也不用你能赢我，要不我们各自出一招攻击对方，你要是能让我后退一步，那这件事也是可以商量的。”
原本，知晓自己不是对手，根本就不想和莫一凡动手的老疯子，听得这提议，顿时激动且惊诧的问道：“此话当真？”
“互换一招，只要能让你后提一步，就可以让她给我当徒弟？”
长时对战，老疯子很有自知之明。
但互换一招，且只是让莫一凡后退一步，老疯子自认为全面调动癫狂规则，倒也不是不能做到。
任何事，没去试一试，怎么知晓结果不是？
“我们那边有一句古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敢，那我这边肯定是没啥问题。”
莫一凡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老疯子扬起拳头晃了晃，嘿嘿的笑了起来，觉得莫一凡简直太托大了。
将他击倒完全没可能，但后退一步，根本不会有任何难度。
“一凡，你们这约定，很不公平呀！”
“你输了让出师父的位置，那老疯子要是输了该如何呢？”
“总不能啥也没有吧？”
玄真真人插话，想让这件事变得更为有趣一些。
德阿莫也走上来，笑着说：“是这个理，既然类似于约战，那是要有点彩头才合适。”
莫一凡眉头一动，好像是这个道理，否则唠叨这么半天，岂不是全无意义？
倒是老疯子，很不爽的瞪了玄真真人一眼。
玄真真人微哼，挑衅的说道：“怎么，你想要我也和你斗一场？”
境界没玄真真人高，老疯子才不会傻乎乎的与他都，同样冷哼一声，跟着就朝莫一凡反问道：“小子，你有啥要求？”
提啥要求来当彩头？
这倒是将莫一凡给难住了，毕竟老疯子身上没啥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但他又觉得，不从老疯子身上搞点东西出来，这场约战确实没太大意义。
思索中，扫视到秦若雪等人，莫一凡笑着说道：“有了！”
“我的这些人，刚到九重界没多久，对修行之路，以及九重界的一些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你不是喜欢给人当师父吗？”
“你要是输了，就负责专心教导引导他们修行就是了。”
“合适的时候，带他们到周边走走，促使他们那快速融合到神道太平门内。”
“至于最终他们有几人愿意彻底拜到你门下，这就看你自己的吸引力了。”
听得是这要求，老疯子想都没想就点头说道：“行，就这样约定！”
之前，德阿莫带着秦若雪等一行人出现时，他神念其实就已从众人身上扫过。
秦若雪等人的修行天赋在老疯子眼中，同样不可多得。
只不过有齐欣然这个更为逆天的天赋之人站在前方，才将他和玄真真人的注意力吸引。
即便输了，得不到齐欣然这个徒弟，退一步收取其余人当徒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行！”
玄真真人再次插口。
“咋不行？”
老疯子很不爽的质问，心头则有些奇怪玄真真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咋什么事都和自己对着干？
“这么多人，不能全都给你去教导，我同样也要收几个当徒弟。”
秦若雪等人的修行资质，玄真真人同样看在眼底，和莫一凡与齐欣然确实比不了，但和青玄孔珐等人相比则又优越一丝。
云山宗虽被覆灭。
但作为神天境的强者，玄真真人其实早就想收取两个合适的弟子，带领其修行，将其辅佐起来，为未来的神道太平门发展做准备。
自身，首先寿元不可能永久。
且随着神道太平门的壮大，想要让其长久发展，必须着手培养年轻人，让我未来替代自己对神道太平门进行一定的管理。
好弟子，谁都想要。
老疯子同样反驳道：“一凡刚才都答应我了，你到别的地方去找吧，他们都是属于我的。”
玄真真人衣袍鼓动，神情严肃的说道：“那我们也来打一场，我将境界压制到了神天境三级，你要是能胜了我，我就不和你争，但你要是输了，就只能对他们进行指导，不可收他们为弟子。”
旁侧，莫一凡见两位老人，为了收徒这件事争吵，一阵头疼。
都是一家人。
莫一凡这个当家的，可不想两人因此而产生什么矛盾，出声道：“行了行了，不要争了。”
“强扭的瓜不甜，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吧，等会你们两个也斗一场，谁赢了，就具备优先选择权，这总没啥异议了吧？”
“正好也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实力，好比较选择！”
办法，到是一个好办法。
德阿莫点头，“我觉得这样可以！”
老疯子转头看向莫一凡，“那我和你之前的约定呢？”
“我要是与你动了手，消耗太多，肯定打不过他！”
下一秒。
老疯子头发后扬，眼珠子瞪得老大。
一只拳头，正悬在他脑门前。
“这一拳，你耐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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