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财迷悍妻在八零 > 第一百四十二章赵建庆你个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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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建庆铁青着脸问:“那人被打得怎么样?”

    孟爱莲低头嗫嚅:“人在医院里,很严重……”

    赵建庆又问:“派出所的调解结果呢?”

    孟爱莲说:“赔医药费。”

    “那家人说要赔多少了吗?”

    孟爱莲说:“要500块。”

    赵建庆脱口而出:“这钱我出。”

    “嗯?”魏青草大吃一惊。

    孟爱莲也难以置信地看住儿子。

    儿子可是对他恨之入骨,肯为他出钱?

    “但是,你得跟他离婚。”

    赵建庆是有条件的。

    魏青草懂了。

    孟爱莲也懂了。她马上摇头,坚决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跟他离婚。庆子,妈知道你是为妈好,但是妈不配,你以后再不要动这个心思了,妈都跟他过这么多年了,很快就熬出来了,你放心吧……”

    “我放心个屁,他今天拿䦆头砸人家,明天也会拿䦆头砸你!”赵建庆爆喝。

    孟爱莲身子猛地一抖,扭身背过儿子说:“我的事你以后少管吧,照顾好你弟弟妹妹就行了。”

    赵建庆紫涨着脸叫:“你是我妈我不管你谁管!”

    孟爱莲也叫:“那你就当你妈死了吧!”

    瞬间,世界寂静了。

    魏青草紧张地挽住了赵建庆的胳膊。

    赵建庆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咬牙迸出一句:“可你没死,我没法把你当死了。”

    魏青草心里一紧,想劝他别胡说,可是,他的话没错,明明没死,他怎么能做到当她死了呢……

    孟爱莲抽噎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赵建庆咬咬牙,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他离婚?”

    孟爱莲停止哭泣,缓缓扭过身,看着他说:“庆子,妈就回答你最后一遍,我不跟她离婚!”

    赵建庆恨铁不成钢,胸中的火气快要把他憋炸了,嘴唇哆嗦着张嘴吐不出一个字……他终于能说出话了,“那好吧,你自己选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吧。青草,咱走!”

    他拉起魏青草的手就走,魏青草感觉胳膊快被他捏碎了。

    她不忍心,被他拉着走回头朝孟爱莲喊了句:“婶子,小庆想你了!”

    孟爱莲身子一抖,追了他们两步又僵在了原地。

    赵建庆把骡车赶得飞快,魏青草赶紧自己要被颠簸散架了。可是她没有开口喊他停下,因为她知道他心在被火烧,他疼得很。

    终于,赵建庆把骡子叫停了,他跳下车,像刺猬一样滚到旁边的小河沟里,像骡子一样趴到河面上咕咚咕咚疯狂喝水。

    “建庆,这水不能喝,里面有虫子。”魏青草温柔地提醒他。

    赵建庆像骡子一样从水里抬起头,抖落一头水珠子,呼哧呼哧着喘气,两眼凶狠地盯着漆黑的河面。

    忽然,他咆哮一声,崩溃大叫:“她为什么那么贱,为什么那么贱……”

    叫着叫着跳进了水里,狠狠地击打着水面泄怒。

    这可是深秋呀,河水冰凉。

    魏青草不动不吭,直到他发泄够了,情绪稍稍稳定了,才朝他伸出手,温声说:“出来吧,河水太凉,会激着你腿的,将来腿疼。”

    赵建庆冷静下来才觉出自己很傻,当着自己心爱姑娘的面这么撒泼……多难堪。

    他麻溜地淌着水来到河岸上,却没抓她伸出给他的手,是不好意思了。

    他坐到河岸边,掏出一根烟来默默地吸,也是掩饰尴尬。

    魏青草两手捧着地上的干土往他滴水的裤子上敷,好吸干他裤子上的水。

    她边一把一把往他裤子上敷土边低声说:“吸完这根烟就回家吧,你裤子还湿着呢。”@

    赵建庆说:“没事,大

    冬天我还跳河沟里给我妹妹逮过鱼吃呐。”

    魏青草低声斥责:“只是现在没事,以后落下腿病就麻烦了,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可是有本账,老了跟你算总账……”

    赵建庆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魏青草突然停住,自嘲地一笑,说:“你被我啰嗦到了吧。”

    赵建庆却语气柔软:“继续。”

    魏青草看他一眼,噗呲笑了:“你有病啊?男人不是最烦女人唠叨了吗?”

    他说:“我不烦。我从小最羡慕人家孩子有妈唠叨,最羡慕别人家里有个女人絮絮叨叨。”

    魏青草不笑了,她看他的眼里泛起心疼来:这个钢铁硬汉其实心里柔软着呢……

    她咬咬嘴唇,掩饰住心里的难受跟他开玩笑:“早知道你有这个嗜好,那我以后就天天唠叨你,让你耳朵起茧子。不过,咱们今天真不适合在这说话,你腿冷。”

    赵建庆把烟把扔到河里,狠狠地说:“青草,或许,我以后真得当她不在了。我根本……不理解她,也根本跟她不再是一家人,如今她把弟弟还给我们家了,也许她在心里就跟我们划清界限了。”

    魏青草忽然怒了,“你放屁!”

    赵建庆愣住了。

    她可是从不说脏话,就是他偶然说脏话她还训斥他,此刻,她怎么了?干嘛这么激动。

    “青草,你咋了?”他轻声问。

    魏青草像发疟疾一样浑身发抖,“赵建庆,你给我记住了,天底下只有狠心的孩子没有狠心的母亲,或许有狠心的父亲,但是,母亲,绝对没有。一个女人,永远不会不疼自己的孩子,孩子是她骨开十指掉下来肉,她会不疼?她会不爱?她会想着跟她的孩子划清界限?你不配有母亲,你不配当儿子……”

    她又看到了她上一世,自己最后离开家的时候,那一对儿女冷漠的面孔,她心如刀绞。

    赵建庆吓坏了,他起身扶住她的两肩,才发觉她全身抖成这样,而且浑身冰凉……他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滚烫的怀里,紧紧搂住了她。

    魏青草只觉浑身冰冷,整个人像空了般没有重心,像羽毛般轻飘飘的四处乱飞……忽然,她感觉到了温暖,她空虚漂浮的身心归位,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依附于它……她靠在他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许久,她猛地推开了他,杏眼圆瞪,红唇翻飞:“赵建庆,你个老流氓!”

    说罢转身就跑。

    赵建庆僵了几秒,赶紧追上来,嘴上解释:“青草,青草可别误会呀,我可不是流氓,我怎么会是流氓呢,我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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