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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见着周一山胖子深深鞠躬。“一山大哥，我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计有人过，你分析一下我这个瘤子切除的成功率大不大，要是不大，老子就不切了。”
“这地方手术成功还好，要是不成功眼睛就废了，还可能半身不遂，可老子还没女朋友，啊……”
说着，他竟然差点哭出来。
朱有道汗颜，“胖子，你不是硕士嘛，自己的病自己治不了？”
胖子苦嚎，“特么的，教授也没教我这种事情怎么弄呀，有个屁用。”
这话直接让众人狂笑，胖子也是个人才反倒怪起老师来。
看他如此幽默，周一山止笑说，“胖哥，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若信我就不用来检查，我给你开个方子半个月就消了。”
“消了？”
还好在自己的办公室，胖子惊讶的样子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二货。
朱有道也很惊讶，脑子里长瘤自愈的可能性极小，如果不做手术就能让脑瘤消失，这大概是世上最好的治疗方案，没有之一。
胖子甚至不相信，他学医这么久，从医这么久，见过的患者更是数不清。
见他们异样的目光，周一山非常淡定，“你们不用如此惊讶，我没说谎也没矫情，如果做不到我不会乱说，芝麻粒大小的结节，算不上肿瘤。”
这时的胖子更不解，“老弟啊，你这眼睛比机器还厉害呀，你怎么看得见的呢？”
周一山并未言明，只说“我眼神好吧。”
胖子追问，“吃什么药，消炎消肿的药吗？”
“差不多，主要是这类药物，我会考虑的更加全面一些，能需要两周左右，我把方子写给你，你自己熬药应该没问题吧。”
“中成药？”
“江宁医学院有中医专业吗？”
“当然有啊，不过我算中西医都学了一些。”
说着，他就写下药方。
看他写的如此娴熟，就跟从医多年的国手一样，且这字迹也贼漂亮就跟书法作品一样。
此时的胖子更加感觉昨晚很可笑，他再次真诚的歉，“老弟，昨晚老子喝多了，说了几句不是人话的话，你别放心上。”
“大家一起乐呵没什么，那个敏姐呢？”
“哦，病房呢，准备做手术，不过你这开方技术好，给她也开一个，干嘛要手术呢？”
走进病房周一山才说，“敏姐的情况与你不同，她的结节生长了很久，估计至少超过10年以上，留在那儿不好，药物不好弄还是手术更好。”
这下子胖子就说，“方敏，你情况我已经掌握，有个绿豆大小的结节，基本可以排除肿瘤，具体还要等切片的结果。”
“手术安排在明天，顺利的话，三天左右你就能出院，别担心，一山厉害着呢，我的脑瘤都不用手术。”
昨晚还挤兑人家，这时却如此信任他。
媛媛惊讶，“这都行？”
“当然，一山老弟不是一般人，他说行就一定行。”
吹虚的功夫也算一流。
这时科室王主任走来，“胖子，有个会诊，唉，我听说你得了肿瘤？”
胖子黑着脸，“谁在胡说呢，就脑袋撞了一下，谁造谣我呢，我还没结婚呢。”
他跟王主任离开。
朱有道说，“这王主任不喜欢胖子，胖子太优秀又年轻，再这么下去他这主任就危险了，所以他处处压着胖子，不想让他做出成果。”
这种人最让人厌，周一山说，“恶心，自己没本事还压着别人。”
朱有道也说，“你是没见过体制内的人，你可以做个和尚打闲钟，但真要做出点成绩，就得有思想准备，搞不好会受到小圈子的排斥。”
“大家都不干，就你一个人干，显的大家跟白痴一样。”
这医院本来应该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这帮人为了权力，自己救不好的人，却不让别人去医，这是什么世道？
周一山暗暗摇头，还好自己没来医院上班，估计也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媛媛这会儿问，“你让我去所里什么事？”
朱有道敷衍道，“我以前记得你说过一些实验，可以利用光学让一个近在眼前的东西消失，对吗？”
“没错，只要对光的利用得当，任何东西都可以隐藏起来，哪怕你面前有一座大楼，我也能让它原地消失。”
听着挺玄乎，周一山追问，“媛媛姐，我放在卧室书桌上的一张画，起床时还在，洗完脸它却消失了，然后我打开灯它又出来了，我没利用什么特别的光源，什么原因？”
媛媛解释，“我没研究过不好具体说，但这种可能性也有，早晨的阳光与窗户，你屋里的玻璃和反光，还有就是视觉延迟的反应。”
“当你盯着某个东西看很久，大脑会有个短暂的记忆，当你将眼睛迅速移至另一个物件时，大脑还停在上一个物件，这就会造成延时效果，让你忘了眼前的事物。”
原理听着挺明白，可周一山觉得不好理解。
他只好尴尬的说，“可能我智商不够，回家再好好的分析一下。”
媛媛说，“改天我带你去实验室做给你看，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朱有道打岔，“一件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你陪方敏先住下，有需要直接呼我，我还得去所里。”
媛媛不傻，周一山问的绝不是普通的画，他从江宁来省城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而且朱有道是什么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能解释不好？还让自己去研究院，八成东西比较重要。
可眼下方敏需要照顾，她只能忍着好奇心。
下了楼，朱有道提醒，“地图不要让媛媛知道，她是个大嘴巴，方敏是模特更是个交际花，你得小心点，这两个女人都不合适你。”
周一山苦笑，“我没这方面的想法。”
“那就好，媛媛是个好姑娘，可情感经历巨丰富，丰富到没几个男人愿意娶她，玩玩可以别当成……”
这算什么推荐？周一山都震惊了。
这省城的人，见识和眼光就是比他这个小地方的人更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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