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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燕北这几次的合作，让郑少阳体会到了古术的恐怖程度。若是燕北愿意，这世界上任何人的生平都能被他推演。用古术破案也是十分便捷，可惜燕北不在。
现场留下的证据又太少，这让郑少阳有些抓耳挠腮。
“有人调取附近监控没有？”郑少阳问身边同事。
“调了，不过这小区物业管理混乱，小区内根本没有监控，唯一能够拍摄到紫竹苑小区大门口的监控，还是街对面的四川餐厅。”
郑少阳了然点头，“知道了，让兄弟去拷贝一份，带回去严苛排查可疑车辆。我去问一下附近居民，看这两天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小区。”
颜妍已经在拍照取证，其他法医同事忙着取样做检测。
郑少阳离开凶案现场，恶臭味逐渐变淡，他顺着楼梯来到一楼花园，找到几名老张家的邻居。
“各位都是街坊邻居，与老张一家应该很熟吧，这些天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出紫竹苑，或者陌生人出入？”
邻居甲：“要说陌生人，我们小区每天都有大量陌生人进出，隔壁有家电子厂，人员流动很大。”
邻居乙：“我们小区可疑人员太多了，那些外地来打工的，一个个留着黄毛红毛，长得像是西游记里面的妖精，我看他们就挺可疑的。”
邻居丙：“对对对，那些外地来的没一个好东西，多数都是犯了事儿找不到正经工作的，我们小区前天还丢了两辆电车呢。对了，我们家上个月丢的那辆新自行车，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找到？”
邻居丁：“这些警员不作为，我上次丢电瓶的时候，他们非要说没监控找不到凶手。呵呵，现在的警员都太笨，想想以前包拯宋慈狄仁杰，那时候有监控吗，还不是一样破获疑案要案。”
郑少阳：“……”
看样子我们警员社区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啊，这紫竹苑小区尘封已久案件恐怕能有一箩筐。
如果有燕北在就好了，就可以用古术一个个帮他们去推演……
郑少阳有些头大，很显然从这些街坊邻居身上找不到任何破案有用的信息，问多了只会劳心伤神。
算了，郑少阳转身要走。
结果那些街坊邻居还不乐意了，揪着郑少阳追问电动车的事儿。
邻居甲：“这位警官，我们的电动车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啊？”
邻居乙：“老张头老两口都死了，你们还想着自己的电动车。”
邻居丙：“他们死那是他们得罪了人，我们的电动车又没得罪人，管我们啥事儿。”
忽然听见这话，郑少阳一个激灵，心说有料啊，他快走几步来到这位大妈跟前，强掩心中激动问她，“阿姨，你说老张家得罪了人？”
大妈盯着郑少阳打量几眼，“我可没说，我就关心我的电动车到底能不能找到！”
“当然能，不过需要你配合调查。”郑少阳把大妈拉到警车上，话里话外开始套近乎，“阿姨，我觉得老张头一家人被杀跟电动车盗窃案有关，你觉着呢？”
大妈是个热情的直肠子，郑少阳只是一句话，就把她绕了进去，“这位同志，亏你还是警员，你这不是瞎说嘛。”
“阿姨我就算没读过警校也知道，偷电动车的毛贼都是小打小闹，人家老张干的才是大事，这一单生意成了直接就能在中海壹号买房子。老孙前天还跟我显摆呢，他们不仅能一次性替儿子付清所有房贷，还能用多余的钱在中海壹号买一套房子。搬离我们这个破小区。”
郑少阳皱眉问她，“老孙是谁？”
大妈直接回道：“老张媳妇啊，我们小区的情报站，就没她不知道的事儿。用现在的流行语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她就是吃瓜第一线的吃瓜群众。只可惜造化弄人，这次成了别人吃她的瓜。”
郑少阳继续套话，“这老孙也是位女中豪杰，他们家老张肯定也很厉害吧，能够接到暴富的活儿，真让人羡慕，我也想在中海壹号买房子，可惜没这个钱。”
大妈跟着叹气，“唉，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听说博物馆那件元青花瓷瓶价值五个亿，这不就动了歪心思，结果怎么着，钱没赚到还把人搭了进去。”
郑少阳觉得好笑，“那老张头找的合伙人也太不靠谱了，元青花瓷瓶都偷了出来，不但没分到钱咋还把命搭了进去，他找的谁啊？”
大妈撇嘴道：“谁知道啊，这事我可不打听，知道多了对自己没啥好处。”
郑少阳对大妈竖起大拇指，“阿姨您活的通透，佩服。”
“嗨，都是过来人的经验。老孙就是显摆太多了，才遭了报应，我看她就是活该！”大妈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之前老孙一个劲跟她显摆老张要发财了。
早就被大妈记恨上了，现在倒好，钱没捞到，人还死了。大妈怎能不幸灾乐祸。
说着说着，大妈忽然想起来自己丢电动车的事，赶忙问郑少阳。
“我说这位警官，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帮我们找到电动车？”
“快了，差不多就这一个星期吧。”郑少阳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大妈。
大妈回到家，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好像被郑少阳套走了话似得……
等老张儿子接到警员通知，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九点多钟，他火急火燎的回来，还没走到家就瘫软在了楼梯上。
免不了哭天喊地哀嚎一阵子。
直到两个小时后，等他情绪稳定才跟着警员回去协助调查。
市警局后花园，郑少阳掐灭烟头，思虑再三后最终还是掏出与燕北联系的那部加密手机。
待电话接通，郑少阳也没拐弯抹角，毕竟老张这案子，与元青花瓷瓶丢失案有关联，可以两起案子合并调查。
“方便接听电话吗？”郑少阳沉声问道。
“等一下。”燕北乘坐电梯直奔顶楼花园，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回道：“什么事？”
郑少阳深吸一口气，快语陈述了一遍老张谋杀案，以及自己的观点。
燕北听后了然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建议这两件案子合在一起查。可惜人死了。”
听闻燕北这话，郑少阳心里咯噔一下，慌忙问道：“人死了，就不能推理命运了吗？”
燕北笑道：“可以招魂让他亲口跟你讲自己是怎么被杀的。”
郑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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