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 第二卷 第225章 一场误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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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中胤不禁讶然,想不到这地方竟如此厉害,难怪观月舫名闻遐迩。欣赏一番之后,项中胤也没忘了正事,避开人群,悄然混入里头。

    倏忽间,一股刺耳铃声响起,项中胤抬头一瞧,发觉上头系着符纸的串铃大摇,惊觉自己行踪被发现了。他左右环视,恰巧发现一处窗户未阖上,赶忙翻窗入内。

    项中胤躲到一处屏风后方,留神倾听外头动静。只见几道人影在走廊上徘徊,时而步急时而缓下,不久后来到此屋敲了一声。项中胤探头一瞧,竟发现屋中之人正是秀娘,他听闻敲门声走上前去,回应几句后又关上门。

    项中胤游目四顾,屋内布置华丽,呈长方形,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毡。厅角的火炉升起,室内温暖如春,火光摇曳。

    项中胤往旁一瞧,偌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子,抱着枕头又亲又搂,模样十分怪异。秀娘走到一盏香炉旁,贴上一道符纸,放在中年男子旁边给他嗅闻。

    片晌,她又在酒盅里头掺了些粉末,让他一饮而尽。顿时,中年男子面色醉醺,侧过身去,打起了呼噜。项中胤大吃一惊,想不到秀娘看似婉约可人,竟然对客人施法又下药,不禁想起当日之事,背脊一凉。

    秀娘吹熄了几盏灯后,室内的灯火黯淡下来,她盈盈至梳妆台前方,径自坐下,看着铜镜梳起了头发。项中胤望向窗户,那些人似乎不见了,正想起身离去,忽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底下的夜壶,秀娘当场一惊,问道:“是谁?”

    项中胤一脸尴尬,硬着头皮走出来,秀娘见到了他,惊呼一声,美眸发出茫然之色,好似在打量他前来的动机。项中胤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谎骗她是因为没钱又想来晃晃,所以才想方设法偷渡进来。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人觊觎观月舫姑娘的姿色,但苦于没权没势不得入内,常会买通船夫趁机混入其中。秀娘以为他也是这样的人,故不以为意。她轻问道:“若项公子要来,为何不通知孙公子一声?孙公子也是这儿常客,他可为你安排。”

    项中胤哈哈一笑道:“我与他交情甚浅,可不想随意麻烦人家。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对这人下药施咒?”

    秀娘顿时一怔,面色困窘,低首道:“你、你都看到了?”

    项中胤皱起眉头,反问道:“莫非你进了画舫,还想守身如玉?若说卖艺不卖身,这我时有所闻见怪不怪。可是你们都已携手临床,难道你是石女?”所谓的石女,就是指某些女子天生无法正常运动,这种人在青楼之地,若有几分姿色,就会被派去抚琴弹曲。

    秀娘娇躯一震,垂下螓首,无奈道:“我并非石女,但自幼就被卖入观月舫,不知是看得麻木还是心有抵抗,我无法取悦客人,也无法从中获得满足。”说到后面几句,她玉颊生霞,赧然地抿着朱唇。

    项中胤问道:“这符纸是给你的?”

    秀娘蹙起蛾眉,叹了口气道:“这是蝶夫人给我的,她要我用这方法让客人产生幻觉,并以酒将其灌醉,让他们以为与我有过欢好。”

    项中胤想起李忠一事,微点了头,认为秀娘并未说谎。他问道:“你可知孙牧为何与观月舫好像关系匪浅?”

    秀娘沉思片刻,低声道:“我只知道孙公子是这里常客,好像跟观月舫有投资关系,其余的事一概不清楚。不过,今晚孙公子也有来,就在这艘船上。”

    项中胤忙道:“他在那里?”

    秀娘面有难色,摇头道:“这我不方便说,若被人知道,我会死得很难看。若是项公子还对秀娘心存怜惜,就不要过问此事。”

    项中胤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消息,但见她支支吾吾,想必也很怕被人报复。在这烟花之地,一个女子要被报复,那会是多惨的下场,他想都不敢想。项中胤从怀中取出一个药丸,放入装满的酒盅里头,让秀娘喝下去。

    秀娘起初不愿意,但看到项中胤如此强势,被迫饮下酒水。项中胤沉声道:“这药丸乃是我提炼的合欢散,倘若你不说出实情,我就不放你走。若在药效发作期间,你未找到一人替你分解痛苦,那就会经脉尽断,七孔流血而死。”

    秀娘当场面色铁青,哀求道:“我求你放我走,我真的不能说。”

    项中胤蹲下身子,抬起她秀颔道:“你说还是不说?”

    秀娘呆瞪了他半晌,嗫嚅道:“这可不成。”才刚说完,她见到项中胤双目一闪,顿时全身打颤起来,骇然道:“孙牧今晚应在三楼的左厢房,三楼是机密之处,任何人未经通传绝不可入内,我也只去过几回。”

    项中胤瞧她目露惊色,双肩发颤,看起来并不像说谎。他点了点头,又取出一颗药丸,朝着她微笑道:“这是合欢散的解药,你服下去就好了。”

    秀娘泫然欲泣,垂下俏眸,颤声道:“为什么我告诉了你,你还不肯放过我。合欢散是没有解药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项中胤暗叫不妙,他忘了秀娘是风尘女子。不管是青楼还是画舫,俱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准客人或姑娘使用合观散助兴,所以秀娘会知晓合欢散并不意外。

    项中胤看她声泪俱下,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并未下药,你服下的药丸,不过是固本培元的养生药丸,根本不是什么合观散。我虽有时不择手段,但断不至于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使用这种东西。”

    秀娘仍然摇头道:“我不相信。”

    项中胤沉思半晌,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多加阻拦你。”言罢,他正打算转身离去,却被秀娘一把抓住衣襟。秀娘面色赧然道:“这里规定很严,我不能擅自离去,况且若被人知道我中了合欢散,他们定会追问此事。”

    项中胤本想安慰她,但见她眼波流转,双颊泛红,顿时明白她所指之意。室内摇曳的昏暗灯光辉映下,火炉传来的暖意,增添了一股莫名情愫之感。瞧她如花玉容,耸胸细腰,试问哪个男子能不跃然动心。

    项中胤不是正人君子,从旁人眼里来看不是,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项中胤心猿意马,顿时感到呼吸急促了起来。项中胤左手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抚着她的背,恣意活动起来。

    秀娘娇躯抖颤起来,星眸半闭的低吟一声。项中胤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靠近火炉的羊毛毯子上,问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未下药,若你现在后悔还有转圜余地。”

    秀娘搂紧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道:“我不想赌。”

    项中胤俯头在她唇上浅浅一吻,替她宽衣解裳,直至褪下最后一件绫罗抹胸。一旁的床铺还躺在陌生男子,项中胤瞥了那人一眼,暗笑自己荒唐。他一边侧耳聆听外面情况,一边贪婪地亲吻佳人。两人抵死相缠,热烈反应,温存许久后才歇息。

    秀娘从他胸膛上爬了起来,坐起娇躯,既喜又羞道:“难怪有些姊妹喜欢这物,原来这合欢散这么厉害,就连我也可以起效。”

    项中胤露出苦笑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真没用合欢散,也不屑使用。你之所以动情,只是因为你以为被下了药,心里不再抗拒而已。”

    秀娘半信半疑看着他,沉吟片刻,羞窘道:“不论如何,你终让我活得开心。”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对了,蝶夫人你已知道了,你还要小心恬贞才行。她跟孙公子走得非常亲近,若是遇上她,你断不可轻信她。”

    项中胤在她的身体上轻拍两记,调侃道:“我听说她与你齐名,你这是在吃醋吗?”

    秀娘白他一眼,抿嘴一笑道:“我可没这么无聊。况且,她对男人很有一套,所以就连孙公子也经常要她侍寝。说到取悦男人,我肯定比不她,又何必吃她醋呢?”

    项中胤哑然失笑道:“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办,你先歇息一会。”秀娘乖顺地点了点头,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枕头,不一会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项中胤穿回夜行衣后,趁四下无人之际,身子一掠,晃到了三楼。果不其然,三楼的看守更加森严,四处都设下符咒。项中胤目如鹰隼,仔细审视附近机关和符咒,手持符纸,一边解咒一边前行,过不多时,他来到了秀娘所说之处。

    他取出一张符纸,将其塞入窗缝,稍微唸咒一番,符纸宛如有生命般站起来,躲到了柜子后面不起眼的地方。旋即他再取出一张符纸,贴在左眼上,倏忽间,他可以透过里头那张符纸窥视屋内情况了。

    里面共有四人,孙牧坐在主位,滕鹏、蝶夫人和恬贞分别坐旁边。孙牧目露凶光,狠瞪了滕鹏一眼,怒道:“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究竟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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